第264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兩個男人還相互謙讓了一番:“你先來吧。”
“還是你先吧。”
正如景颯所說,若顏雖然身材臉蛋都不錯,但是她現在有點慘不忍睹,真的是難以下手。
“你們把她弄醒,我要讓她看著自己受辱,欣賞她絕望到想死又死不了的樣子。”
“那我去弄盆水。”其中一個男人去端了盆水,全澆在了她臉上,正好也洗去她臉上的血汙。
傷口碰到水,若顏痛的醒了過來,看到兩個男人站在她頭頂的上層,立刻就明白了什麽意思。
她掙紮的坐了起來,然後往後退去,男人咧嘴一笑:“美人,別躲了,你躲不掉的,不如好好享受吧。”
“你們走開,如果你們敢碰我,就等著被抓起來吧,我保證,你們會在監獄裏出不來。”
“我們又不是被嚇大的,你覺得自己還有活著出去的可能嗎?”沒看見那位,恨她恨的入骨。
男人的目光盯著她被涼水浸透的胸衣,裏麵若隱若現,不看臉,到是誘人的很。
“兄弟,我先來了。”男人說著便迫不及待的要扒她的衣服。
若顏拚命的反抗,用指甲抓向男人的臉。
男人被惹怒了,一手就握住了她兩隻手,另一隻手扯向她的襯衣,襯衣被撕爛,胸衣完全暴漏了出來。
“哥們過來幫幫忙,這娘們潑辣的很。”
人要保護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往往發揮的力量能超出本能。
“看我的,我就不信我們哥倆合作,還製服不了一個小辣椒。”另一個男人要去扒她的褲子。
若顏急了,朝拽她上衣的男人咬了過去,那人吃痛,一巴掌又把她甩一邊去了。
男人喊了一聲:“景小姐,這女人還是打暈了比較容易製服啊。”
“你們倆就這麽笨?”她看著都著急,她走過來,幫忙壓住若顏的腦袋:“來吧。”
一個男人從褲子裏掏出鳥槍,景颯扭過頭去:“真醜。”
“砰”一聲震徹天宇的槍聲嚇得眾人一哆嗦,那個脫褲子的男人一下子嚇尿了。
“景小姐,是警察找來了?”他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因為這裏燈光太盛,很快就被包圍了起來。
警車的笛聲呼嘯而來,停在了門外,比警車更快的是衛染和權傾,他們都舉著槍跑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情境,立刻明白了現場發生了什麽。
看到若顏的慘狀,衛染急了眼,又朝天上放了一槍:“放人。”
兩個男人嚇得趕緊跪在一旁,護著腦袋:“饒命啊,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都是她指使的。”
“放人。”衛染上前一步逼近她。
“別動,在動我就先殺了她。”景颯的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刀子,橫在若顏的脖子間。
“你們最好把槍放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反正我也不準備活了。”景颯就是個瘋子,誰敢跟一個瘋子講條件呢。
衛染和她對峙著,不肯放下槍,景颯把刀子往她的脖子間送去。
“不想放是吧,那就同歸於盡吧。”景颯狠狠地道。
“等等,等等,我們放下槍。”權傾先把槍放下,然後嗬斥衛染:“把槍放下。”
衛染看著若顏脖子上的血一點點的流下,眼睛急的通紅,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槍。
景颯把若顏從地上拽了起來,衛染看她動了,想從地上把槍撿起來。
“別動,我說了別動,沒聽見嗎?”景颯歇斯底裏的叫著。
衛染保持著彎腰的動作,不敢在有一點動彈。
“景颯,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景榮突然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警察。
景颯傻了:“哥哥。”她沒想到景榮會來。
“把刀放下。”
景榮想要走過去,景颯突然驚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也想救她?你忘了是她把你送進監獄的。”
“景颯,那是我有錯在先,法律裁決的,與若顏無關。”
“怎麽無關,就是她害的,你還替她說話。”景颯一聽景榮替她說話,情緒就開始激動。
“好,好,我們不激動,好好地說。”景榮製止她。
“有什麽好說的,我今天就殺了她,替你報仇,然後我就進監獄裏陪你。”
“不要,不要,景颯,你別激動。”景榮著急的朝她擺手:“景颯,你在哥哥麵前不是最聽話,最乖順的嗎?怎麽今天不聽哥哥的話了?”
景颯突然又變成了一個無助的小女孩:“哥哥,你生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景颯聽話,聽你一個人的話。”
“那好,景颯乖,把她放了好不好?我們好好地過日子。”
“就我們倆好不好?我們生活在那棟大房子裏,我天天做好飯等著哥哥。”
“好。”景榮慢慢的朝她走進:“我天天都回去陪你吃飯,陪你說話,陪你看電影,不在讓你一個人呆在家裏。”
“真的嗎?你沒騙我?”這就是她一直盼望著的生活啊。
“當然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景榮快走到她身邊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顏被她挾持著,盡管很難受,但是她也在忍,生怕觸動了她的情緒,景颯看起來也很緊張,很興奮,她沉浸在景榮給她編織的夢裏出不來。
景榮朝她伸出手:“把刀子給我。”
景颯看到他的手,似乎有所驚覺,往後退了一步:“你是為了救這個女人對不對?所以才這麽說的?”
“不是啊,我是為了你啊。”
“不,不對,你以前也說過這戶,可是最後呢,你隻喜歡她,追在她的後麵,連家也不回,我天天等著你回來吃飯,可是我每次都很失望,你知道嗎?我有多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把她殺了,你要被關進監獄裏一輩子,那我一年後出來了,誰來照顧我?誰給我做飯?誰和我相依為命?”
“你放了她,我答應你,從此以後在不喜歡她了好嗎?我們走,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
景榮的手伸出去,抓向景颯拿刀子的那隻胳膊。
景颯感覺到胳膊上的那個重量,心裏一晃,看向景榮,他眼睛裏的光特別的強,特別的堅定,他就是想把她手裏的刀子拿走,救走若顏吧。
景颯握住刀子的手更緊了,景榮的力量比較大,把她的胳膊和若顏的脖子拉開一段距離,連忙把若顏從她的刀下扯走,她的身體搖搖欲晃,他擁住她躲在他的身後。
衛染趕緊過來,接住了若顏,讓她遠離景颯。
景颯慌了,她覺得自己的夢醒了,景榮也是來跟她作對的,要不然他怎麽還要奪走她的刀子?把若顏給救走了,她就什麽屏障都沒了。
她突然掙紮起來,景榮抓住刀子不放,他的堅持激起她更大的反應。
“你放開,放開。”
“景颯,你聽我說,把刀子給我。”
景榮怕力氣太大傷了她,不敢使太大勁,兩人在不斷的爭扯。
景颯突然瞄到後麵的警察用手槍瞄準了她,她手下一用勁,刀子戳進了景榮的胸膛,景榮抓住刀柄,彎下腰去。
景颯看著血從他的胸口流下來,嚇壞了,她一把放開了刀,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也都沾滿了血,她睜大眼睛,那血的顏色在她的瞳孔裏放大。
“啊?”她捂著頭叫了起來。
警察過來,給她烤上了手銬,還有另外那兩個男人也都被帶走了。
景榮和若顏都受傷了,坐上警車,林木在車上等待,她非要跟著來,但是權傾怕有威脅,硬是不讓她跟過來,讓她在車上等,恰好用的上林木,幫兩人做了簡單處理,警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往醫院行去。
衛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住若顏,抱住她,若顏閉著眼睛,林木知道她清醒著,隻是不想麵對,那她就靜靜的陪著她,誰都不說話,車子裏一片靜寂。
到了醫院,景榮進了手術室處理,若顏躺在病床上,她的臉高高腫著,還有血絲,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心疼。
林木慢慢的給她消毒,她閉著眼睛,衛染站在門外,若顏不想看到他,他連病房都進不去,或者說沒臉進去。
若顏今天所遭受到的人身傷害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她怎麽會忍受這樣的屈辱,不但被打成這樣,還差點被那兩個畜生給糟蹋了,幸好找到景榮的時候,他說景颯剛來找過他,然後想了這個她最有可能來的地方,及時救出了若顏。
若是遲了一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他無法想象,那時候他要怎麽來贖罪。
“若顏,要是疼,你就叫出聲來,這裏隻有我,別怕,在我麵前,你不用忍著的。”林木輕聲安慰道,用消毒水給她清理傷口,肯定很疼,她的麵皮總是一抽一抽呃,她一直忍著,不吭聲。
聽了林木的話,若顏還是沒有坑聲,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受苦了,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有事了,你不是還誇紳紳勇敢嗎?你是不是該向他學習啊,在變態的歹徒麵前,我們盡管受了傷,但是平安脫身了對不對?”
“對了,你是不是怕自己的臉會留下傷疤呀?不會的,我那裏有一瓶傷藥,特別有療效,我回頭拿給你,保準你又是那個經紀人裏最美的一枝花。”
林木給它她弄完,又在她臉上蓋了一層冰,給她消腫。
“你是在怪衛染是不是?我已經罵過他打過他了,這家夥還狡辯,說他一開始就看出那幾個受傷的群眾演員是受人指使的,他們本來是在戰鬥中用那把劍殺衛染的,誰知道衛染沒有按照劇本演,把那把真劍搶了過來,他們受傷也是故意的,把衛染拉到沒人的醫院,準備對付他,你非要跟著過去,他怕你跟上次一樣撲過去受傷,所以就故意把你氣跑了,誰知道他們居然也安排了人針對你。”
“我罵了他一頓,我說即使這樣,你也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啊,他說他也後悔死了,說等你好了,任你處罰,我說傷害已經鑄成,在怎麽處罰有什麽用?所以啊,無論什麽原因,你千萬不要輕易原諒他,知道嗎?”
若顏這才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她,清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木木,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兩人抱在一起。
林木拍著她的肩膀:“怎麽會呢,經過紳紳那事,我可是對我老公很有信心,知道先找景榮,能這麽快找到你,多虧了他呢,我看景榮啊,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似乎坐牢坐的好了。”
眼淚是鹹的,帶著鹽分,淌在她臉上,又疼的她抽抽的。
“好了,別哭了,快擦幹,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若顏擦幹眼淚,躺在床上,她都是臉上的傷,脖子間有一道口子,比較淺,不礙事。
“還是你對我好。”她被抓走的時候,她的電話和衛染的電話都響了,肯定是林木打的,打完之後能及時發現不對,然後能這麽快的過來救她,真是她的好閨蜜。
“知道就好,乖乖歇會。”
第二天早晨,楚一清和林父林母就拎著水果和飯就過來看她了。
昨天晚上都沒敢告訴他們,剛才楚一清和林木通電話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然後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看到若顏這個樣子,都心疼極了,把景颯罵了一頓,然後安慰若顏,沒事就好,好在都是外傷。
他們並不知道若顏差點受了侮辱,也不知道這件事也好衛染有關係。
楚一清看到衛染站在門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夜之間,她兒子好像變得頹廢了,然後帶著點滄桑。
“你過來幫忙洗水果去,杵在那裏幹什麽?”
衛染第一眼就是看向若顏,征求她的意見,他倒是不想杵,想過來幫忙,可是怕若顏不高興啊。
楚一清比較敏感,立刻就感覺到這氣氛不對了。
可是林父沒有感覺到,他趕緊喊道:“怎麽還不過來?怕幹活啊,走,我跟你一塊去洗。”
林父拎著水果,扯過他一起去了,出門時還嘟囔了一句:“看這孩子,興許還沒反應過來,被嚇傻了吧?”
洗完水果回來,衛染雖然坐在病房內,但是那姿勢很拘謹,也很沮喪。
臨走的時候,林木去送父母,楚一清才問怎麽回事?
林木吞吞吐吐的,要是說出來的話,楚一清又要替衛染擔心了,不過衛染這演戲確實很危險,光在這一個劇組就出了兩次事了。
“媽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若顏被綁走時,和衛染吵架了,所以衛染就覺得自己有責任。”
“他當然有責任了,這孩子怎麽這麽混,大晚上的,跟女孩子吵架,還讓人家一個人外出?要是我,肯定不原諒他,不讓他進門。”
“我會勸勸他們的,你們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那你這幾天就照顧若顏吧,不要總是往我們那邊跑了,我們有空也會過來看看的。”
“好,你們有事給我打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有很多人都過來看若顏,她精神好了很多,臉上的紅腫也退了下去,傷口也結疤了,對誰都和顏悅色,唯獨對衛染依然繃著臉,就像看空氣一樣,當他是透明的,不予他說一句話。
若顏差不多好了,劇組那邊催衛染催的緊,讓他趕緊的去拍戲。
衛染走得時候,若顏帶給他一封信,上麵寫著辭職兩字,她說以後不會在當他的經紀人了,讓他另找她人。
衛染看著她,然後把辭職信一點一點的撕掉了,扔到垃圾桶裏。
“我不會同意的。”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已經決定了,我也會跟天域辭職。”若顏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麽認真過,她的一生隨風隨意的就過來了,難得認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