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想一家人和睦
陳舟和他那幾個兄弟都被關進了看守所,他的建築隊也被建築公司以蓄意傷人為由起訴了,按照合同上的規定,建築隊在施工期間,對權氏的名譽和工程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權氏單方麵以他違約為由,與其解約,並讓其賠付二百萬人民幣。
權傾把這裏的工作交給了莫裏,讓他全權負責這裏,與建築工人交涉,對於受傷的人,盡可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但是房子必須保質保量的完成。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權傾決定親自去軍區給大伯解釋,把陳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至於大伯家到底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或者誓與他們鬧翻,都由他們選擇。
林木肯定也要去的,可兒也非要跟過去,大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但是大伯母應該也能說通,但是權舟和權宇姐妹那麽厲害,又沆瀣一氣,上次因為老爺子讓她老公坐了牢,與老爺子吵了一架,還是大伯壓著,才沒有鬧得滿城風雨。
現在她老公不光是坐牢的問題,還被權傾打個半死,還被索賠那麽多錢,關鍵是建築隊也沒了,何止是會大鬧?估計想殺了權傾的心都有。
他們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誤,給別人帶來了什麽傷害和損失,他們隻會想權傾沒有護著他們,反而落井下石,總之她把丈夫交給了權傾,權傾就該給他錢,又得保護好他,這就是無賴的想法,你無法苟同,也無法放任他不管。
畢竟是一家人,事情辦了,還要去解說,這是必須的。
麵對她一個潑婦,權傾能怎麽辦?他不介意打女人,但是自己的堂妹,他也下不去手啊,他要是還手,這權家就徹底決裂了。
說白了去大伯家就是去挨罵挨打的,事情是出自權氏,這個後果必須由他來承受,不管結果如何,他總要盡力,不讓這個家散了,幫爺爺守護好這個完整的家。
所以權傾連林木都不讓去,可是林木怎麽能放心啊,權傾給大伯打電話,也不接,如果連大伯都生氣了,可見這件事多麽的嚴重。
婆婆擎書也打電話來了,讓權傾務必態度良好的去道歉,不管這件事的責任在誰,盡可能的保住這個家。
就是對方要打要罵,也必須忍著。
她是怕權傾那個臭脾氣忍過誰啊,忍了半路忍不過去,再把大伯家鬧個天翻地覆,到那時,真的是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所以她還是希望林木能跟著去的,隻有她能壓製住權傾那個脾氣,隻是估計權傾不會同意。
林木信心滿滿的跟擎書打了包票,一定會跟著去,好好地勸說他,不讓他發脾氣,好好地道歉。
權傾不同意,林木隻好來個先斬後奏,直接自己打車去了軍區,權傾找不到她,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林木說自己已經在軍區大院門口了,是等著他一起進去呢?還是他們一起進去,共同麵對。
權傾既氣憤又欣慰,她一個女人居然敢一個人跑過去,也不告訴他一聲,但是患難見真情,老婆與他患難與共,生死相依,作為一個男人,他很開心,可是又擔心她的安全。
“你給我等著,站著別動。”權傾對她吼了一聲,然後又對路鳴吼了一聲:“停車。”
“幹什麽?”路鳴被他嚇了一跳,趕緊在路邊緊急停了下來。
權傾下車,把他從駕駛座上趕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一腳把油門踩了下去,幸好這車經過改裝,起步速度就到了八十邁,然後路鳴就看著那速度一步步的上升,到了二百,他的小心髒喲。
“總裁,你慢點。”路鳴的臉色都被嚇白了,這是要玩命啊。
“等會你跟著進去,站在她身後,咱們倆先把她護好了。”
“你不吃醋啊?”路鳴扭頭驚詫的看了他一眼,今天這麽大方了,居然讓他也跟著護著。
權傾臉色一寒:“不想混了,就給我滾非洲去。”這時候還開玩笑。
路鳴立馬噤聲,也怪他嘴賤,總裁心情不好,他突發奇想,非要活躍什麽氣氛啊?
林木其實這時候還在出租車上,根本沒到呢,那樣說隻是怕權傾不答應而已。
權傾簡直是開飛機,居然和林木同時到達,看到林木從出租車上下來,他連車門都沒關,就撲了過去,林木一轉頭,就被一個高大身影抱住了,嚇了一大跳。
權傾朝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讓你自作主張。”
林木看了看周圍,大早晨的沒人注意這邊,不過還是不好意思,這麽大人了,還被打屁股。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好心沒好報。”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權傾攬著她進了車。
門口站著兵,車一駛進去,林木就感覺到了一種叫做莊嚴肅穆的東西。
“我第一次進軍區,這麽幹淨啊?”
“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在荒山野地裏,破破爛爛的,沒想到建設的這麽好。”林木打量著四周,每個人都對這次保家衛國的將士懷有一種敬畏之心,她也不例外。
“少夫人啊,聽說你們女孩子都夢想能嫁一個兵哥哥?”路鳴開著車問道,他隨權傾來過這裏,對道路很熟悉。
“是啊,你的小女朋友對你說的?”
“你,也,是?”三個字從權傾的牙縫裏崩出來,林木本來想對這件事侃侃而談的,聽到權傾的話,哪裏還敢說?嘿嘿笑了兩聲:“怎麽會?我從小的理想就是找一個高富帥,像你們總裁這樣的,簡直在完美不過了。”
路鳴陪著嘿嘿兩聲,很明顯不相信。
權傾把書本抽他:“你這笑什麽意思?”
“我沒意思啊?”路鳴很委屈,踩了刹車,從一棟院子前停了下來。
也是別墅型的,不過比起商品房的別墅來講,低調簡單不奢華。
門口已經停了兩輛車了,想必權宇權舟也早已經得到消息,趕過來,找大伯想辦法了。
從大門外,就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極大響聲,看來鬧得不輕。
林木深吸一口氣,權傾望了她一眼:“害怕了?”
“我怕什麽呀?又不是我做錯了,是她丈夫不務正業,還怨得了別人?”
“那走吧?”權傾把手伸出來,林木把手放上去,還以為他會冷寒著一張臉進去,然後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呢,沒想到這麽放鬆啊,害的她為他擔心。
進了門,裏麵吵架的聲音逐漸清晰。
權舟的聲音尖銳的如同錐子一樣:“爸,你看看你們權家都是什麽人啊?我真是恨死你們家人了,我這輩子最感到恥辱的一件事就是姓權,我告訴你們,我這次是不會罷休的,他們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死在他們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丈夫,我就那麽好欺負啊,他們這不是看不起我,是騎在你頭上拉屎啊,陳舟進去了,你說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辦?我女兒才半歲啊,他從一開始答應讓陳舟的建築隊進去,就是有陰謀的,就是為了徹底的打擊我們這一房,徹底的打垮。”
“我支持妹妹的說法,他們太欺負人,老頭子就怎麽縱容他孫子為所欲為,恨不得把我們家趕盡殺絕是不是?我們離那麽遠,還礙著他們的眼了,爸,今天你必須有個態度,是和權家攤牌,支持我們,還是幫著權家,你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們就斷父女關係好了,我們就是被人害死,餓死,也與你無關,省的到時候也丟你的人。”
權之謙條件反射的道了一句:“你這說的什麽話?”
徐銘立馬不滿了,騰的一下從她當然向著自己女兒,在她看來,自己家的人無論犯了多大錯誤,都應該護著:“你說說的什麽話?就你說的人話,我們說的都是屁話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跟著你這一輩子,真是受夠了,現在想想,要是當年可以選擇,我情願死,也不會同你在一起,你要是這次還站在那邊,我們就離婚,你回你的權家,我們母女在一起過日子。”
“媽。”權宇權舟抱著她痛哭起來。
林木看了一眼權傾,聽著權宇權舟的話,怨恨極深,根本沒有在解開心結的可能,他們還有必要來嗎?她突然感到一股膽怯,或者說對昨天事情處理的一種懷疑。
“如果,我是說如果,不走這條路,有沒有別的辦法呢?即可以讓權舟滿意,又可以讓工人滿意?”
“你是說陳舟犯了錯,繼續縱容他?把他保下來,跟這件事沒發生一樣?當然也可以,權氏多賠付一些錢給建築工人,讓他們不起訴,相信他們會被收買的,隻是我做不出這樣的事,在我眼裏,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不會輕易原諒一個犯了大錯的人,誰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無論權家如何,我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林木點頭,他說的對,是自己一時心軟了,陳舟這樣的人渣犯了這樣的錯誤,還執迷不悟,覺得憑著權利就可以為所欲為,活該被處罰,如果這樣還不被懲罰,以後更會無法無天,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呢。
再說了,權傾得罪了大伯家,但是維護了正義,權之儒身居高位,權家更是人人監督的標杆,他這樣做,是對的。
再說了,權家這麽多年的正麵形象,不能因為他一人抹殺了全部。
“走吧。”
門沒有關,走到門口,就能看到權之謙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而徐銘母女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旁邊的嬰兒車裏還躺著一個孩子,或許被吵醒了,開始哇哇的大哭,保姆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裏走去。
“大伯,大伯母。”權傾牽著林木的手進去,喊道,林木也跟著喊了一聲:“大伯,伯母,我們有話要說。”
權舟猛地抬起頭來,那惡毒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吞進肚子裏去,她站了起來,指著權傾就道:“你們還有臉來,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沒良心的?你們怎麽不去死?”
權宇也站了起來,拉著權舟,問道:“你們來幹什麽?要說什麽?是來放人的?”她還抱有一線希望,也許權傾那樣做,隻是為了給建築工人一個交待,背地裏要放人?
權舟也燃起希望,說起話來仍然惡毒:“如果是的話,就趕緊把人放了,如果不是,就趕緊滾,別讓我看見你們,我惡心知道嗎?”
權傾也不和她們說,顯然她們已經失去理智,對大伯道:“大伯,我先給你稟報一下陳舟的情況,你知道他的建築隊都是什麽人組成的嗎?都是以前坐牢時的朋友,他們在工地不但幹不完自己的活,還阻擾別人幹活,每天喝的醉醺醺的,這些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都忍,可是他居然因為一句話不和,就把對方打的腦顱出血,差點死了,大伯,你是軍人,你最懂國家的法律,如果是你,你會看在他是親戚的份上,袒護他,不追究他的責任嗎?”
權傾的話音剛落,大伯還沒有說什麽,權舟已經跳了起來:“你說謊,我們家陳舟才不是這樣的人,他們是想真心實意的幹一番事業的,是你,是你看他不順眼對不對?想解除他的建築隊是不是,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故意誣陷他,你說你按了什麽心?我恨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林木早料到了她會蠻不講理,但是她說話也太惡毒了,她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發火,心平靜氣的道:“如果想打擊他的建築隊,一開始就不會用他,是權傾想讓我們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所以才允許他進的公司,是他不知道珍惜機會,天天以權家的名譽標榜自己,才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你作為妻子,不應該縱容他這樣的行為,應該規勸他,約束他,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你還教訓我?你是什麽東西?一個找不到父母的私生女,一個身份卑賤的農民,一個被男人拋棄過的爛女人。”
權傾臉色大變,想要上去給權舟一巴掌,林木死死的抱住他:“別,別生氣,罵兩句又死不了的。”
“你在罵一句試試?”權傾怒瞪著她,失去理智如權舟,看到這麽可怕的權傾,也不敢吱聲了。
權宇說道:“怎麽,我們說你妻子一頓,你就氣成這樣了,你還把我妹夫給打了,坑了呢,這怎麽算?”
權傾道:“我隻是把他交給了法律,一切有法律裁決?怎麽你們怕了?你們怕了就說明你們知道他做的是錯的,理虧是不是?既然是自己的錯,為什麽還要怨恨別人?把過錯歸結到別人頭上?”
權舟掙脫姐姐的環抱,又尖銳的叫起來:“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麽?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我是看在我們還是一家人的份上,過來解釋,希望你們不要誤會,我隻是公事公辦?”
“嗬,你的意思是,你抓了我的丈夫,我還要和你和睦的成為一家人?你覺得我們都是聖母?如果我把你妻子打了抓了,你也會不跟我計較?”
“我說過,懲罰他的是法律,他觸犯的也不是我,是法律。”
“狗屁法律,別從我們家講你那些仁義道德,我們都是人渣,都是惡人,可聽不懂那些高貴的東西,我們也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家人,我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兩家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你們從這裏滾出去,趕緊的滾出去。”
權傾的眼眸深了又深,林木能感覺到他的忍耐。
他麵對權之謙問:“大伯,你也是這樣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