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原來是她在背後搗鬼
林小姑不知道曾經勾搭過什麽大人物,亦或者衛驚母子的線人出的力氣,七天之後,她就從派出所被保釋出來了。
但是林木知道了,林小姑以前並沒有對她說實話,最起碼有所保留,關於她背後的那個人,她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漏。
林木和可兒親自去警局問了問,關於林小姑的事情,到底是誰交了一筆保證金保釋了她,簽字單上寫的名字,是個陌生的人,從來沒有聽說,於是就調了監控錄像,那上麵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沒什麽特別的。
林木把這張照片發給了林小姑的丈夫,問他是否和林小姑有關係,這人可是為了林小姑交了很多錢。
林姑父一聽就怒了,衝到院子裏,揪著林小姑的頭發就罵:“你個臭女人,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小姑也不是個軟柿子,才不會任人欺負呢,兩人扭打在一起:“你說清楚,你又聽誰亂說了?敢誣陷老娘,老娘跟你拚了。”
“誣陷?你要是和老王頭沒有任何關係,他會舍得拿出那麽多錢,把你保出來?我早就覺得你們倆之間有問題了,果真不假。”
“你胡說,我們倆清白的很,老王頭那是受人之托,他比你還小氣呢,會舍得掏錢?”
“受誰之托?你給我說清楚,誰給你掏的錢,原來除了老王,還有別人。”
林姑父生氣的很,他平常忍受林小姑也就算了,反正她能給他弄來錢就行,但是戴綠帽子這件事堅決不行,這關係到他男人的尊嚴和臉麵。
林小姑的反抗更激起他的鬥誌,把林小姑朝死裏揍,林小姑雖然也很潑辣,但是女人的力量終究比不過男人,她很快就落在下風,被動的接受林姑父的拳頭。
林小姑是個很識時務的女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這一點時刻記在她的腦子裏。
“好了,別打了,我告訴你,告訴你行了吧?”
林姑父這才住了手,呼呼的喘著氣:“說,是哪個王八蛋看上了你?”
“我沒有,隻是合作關係,不過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可是要進監獄的事情。”
“這個要看情況。”林小姑那張嘴,沒一句實話,他要從裏麵斟酌一下,她說的話是不是可信,萬一誰真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還不還手?還是不是男人?
“看什麽情況,對方是個老女人,而且醜不拉幾的,還是個雙腿殘廢的主,她看上我,我還嫌棄她呢?”
林姑父愣了一下,是個女人?不是男人?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那個女人和林木有仇,說隻要給她不斷的製造麻煩,她就給我錢,前段時間,林木察覺了,套我的話呢,幸虧我機智,沒有把她給供出來,要不然今天我還在監獄裏呢,所以啊,你知道了之後,也不能說出去,知道嗎?那人要是出了事,我們就沒錢可賺了。”
“對方給了多少錢?我怎麽沒聽你說過?你是不是把錢都獨吞了?”
“我哪有,錢都在卡裏呢,回頭都給你行了吧?”林小姑討好的抱著林姑父的胳膊,林姑父看到她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惡心的很,連忙把她的手拿下去:“給我老實點。”
“裝什麽正經啊?”林小姑嬌嗔道,她還以為林姑父大白天的裝呢,卻忘了自己被揍的烏青臉腫的,非常可怕,林姑父下不去手。
“我對你真的沒興趣。”林姑父這次直接朝她的手“啪”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發什麽騷,以為自己是嬌滴滴的美人啊。
林小姑這才看出林姑父真的對她沒那個意思,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老娘我願意啊?”扭著屁股往屋裏走去。
“站住,卡呢?”
林小姑看他伸出手,不給他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張一萬的卡給了他。
幸好她早有準備,把十萬取出來一萬,存到另一張卡上。
“多少?”
“夠你打牌一個月的。”
林姑父這才高興:“這麽多。”心滿意足的走了,盤算著怎麽用這筆錢把以前輸的都贏回來。
剛推開門就看到林木和可兒站在門口,嚇了他一跳:“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你走吧,沒事。”他看林木確實沒有找他麻煩的樣子,這才將信將疑的走了,走了幾步,就開始狂奔,他要趕緊的把這些錢都取出來。
林木在門外把剛才的話都聽去了吧,那她一定會找那婆娘的麻煩,萬一這錢被凍結了呢,所以還是花了比較好。
“我們還進去嗎?”可兒問道,從林小姑的描述中,想必林木已經想到對方是誰了,畢竟長得嚇人,又雙腿殘疾的女人,恨林木入骨的隻有那麽一個。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算,我本來快把她給忘了,先放她一條生路的,現在看來,她很不想活著,想死。”林木咬牙切齒的道。
“走吧,我們去和林小姑打聲招呼。”
“那她豈不是知道我們聽到她說的話了?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我們就是要驚蛇啊,你想想安母連自己兒子都不見了,我們也沒有掌握到她的行蹤,可見她隱藏的很深,隻有驚了她,我們才能看到她,抓到她。”
可兒點頭,不錯,給林小姑提個醒,她一定會給安母通風報信的。
林小姑正在屋裏照鏡子,看到裏麵豬頭似得自己,把林姑父咒罵的一無是處。
“背地裏罵人可不好。”
“誰?”林小姑坐在屋裏,林木逆著光站在屋外,她看不清晰,隻覺得那道光刺到了自己眼睛。
“我啊,聽不出來?被你騙過的人啊。”
林木走進來,林小姑臉色都變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恍然大悟:“老王給我交保證金,把我保釋出來的事情是你告訴他的?”要不然林姑父也不可能去關心她的死活,更不會知道誰把她動監獄裏救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告訴我吧,給你錢的那個人,她在哪裏?”
“什麽,什麽人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林小姑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林木。
“是嗎?安母挺有本事,能找到你,能找到景颯,能找到那麽多人。”
“你知道是她了?”林小姑驚驚詫的問。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的多,替我帶句話給她,我這次不會在放過她了。”
說完林木和可兒就走了,留下林小姑一人呆在原地。
她趕緊的去和安母聯係,告訴她,林木已經知道她了,讓她趕緊逃啊,她有這個義務,她怕安母被抓了,給她的錢也會被查出來,就沒的花了。
安母這次隱藏的很深,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謹慎多了,權傾派去的人,跟著林小姑找到了老王,老王又去了鄉下表妹家,表妹家住在山的背後,表妹夫上山找了人,傳遞的話,完全都是靠人工,怪不得抓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她把一切現代化裝備都給撤了呀,就是害怕有七年這樣的高手,根據一條短信都能定上對方的所在地。
當林木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正坐在輪椅上,抓著一把米,喂幾隻小雞。
依舊不變的是她那一身從頭遮到腳的黑袍,活脫脫一個從地獄來的魔鬼。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林木,笑容燦爛的看著她:“這裏真不錯啊,深山老林,空氣很好,又渺無人煙,沒人打擾,不錯。”
安母看到她的第一眼還很憂鬱,很快就恢複平靜了,她已經接受了這件事,或者說她早已經想到了,林木有一天會找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啊,被逼的,你終究是不給我活路啊。”經曆過那麽多事,安母也不像原來那樣,對她表現的仇恨衝天,恨不得立刻吃她的肉,又惡毒又狠辣,現在她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裏,並不代表她比原來的恨意少了,而是她的境界高了,更不容易對付了,一個深藏不漏的仇恨滿天的女人,到底有多毒,沒有人知道。
“是你逼我的不是嗎?”
“我不逼你,難道你就準備放過我了?讓我好好地過日子?”
“或許會啊。”
安母冷笑,她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言歸正傳吧,你來這裏不是抓我走吧,畢竟我沒有犯法。”
“你確定沒有犯法嗎?你多次教唆別人汙蔑我們權家,我們可以起訴你的,毀壞我們的名譽。”
“但是你不準備這麽做。”她連警察都沒有帶,當然不是要把她抓走。
林木笑:“你就這麽篤定?”她之所以沒有報案,是因為她猜到了安母留有後招,她是殘疾人,是無法到監獄服刑的,即使去了監獄坐牢,像她這種情況,還不如說是去享福,有吃有喝,不用幹活,多好的生活。
她怎麽會讓她如願以償?
“你想怎麽樣?難道濫用私刑?”安母看到上山的路上突然多了幾個黑衣人,她的臉色微微變化,她沒有帶警察,卻帶了保鏢。
“當然不,我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的。”黑衣人隻是來給她送凳子,她坐在凳子上,和安母麵對麵。
“你到底要幹什麽?”安母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與她耗什麽?
“你一會就知道了。”林木笑。
安母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確實很快就知道了,保鏢們過來,白色的手套上托著一把槍,遞到林木跟前。
“這是什麽呀?”林木指了指問。
安母臉色開始陰沉:“我怎麽知道?你是要拿這把槍汙蔑我嗎?”
“汙蔑?這上麵可是有你的指紋,藏在你床底下,難道你要狡辯說不是你的?”
“那是把獵槍,我用來打兔子的。”
“順便還打人。”
“林木,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深山老林裏很嚇人,我用來防身不行嘛?”
“你說呢?”
她臉色突變:“你要去把它送到警局,說我私藏槍支,那就快去吧。”
林木把槍遞給保鏢;“放回原處。”保鏢把槍放回去,然後站在林木身邊。
安母是真的看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一聲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媽。”
安母的身軀一震,她看到了什麽?她的兒子安臣,回來了,這是他進去之後,她第一次見他,她從來沒有去監獄看過他,她覺得這樣可以迫使她下定決心替她報仇。
他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他原來是多麽細致的一個人啊,皮膚偏白,細膩柔滑,頭發總是梳的一絲不苟,衣服也不允許有半個褶皺,可是現在呢?
頭發就是典型的監獄頭型小平頭,衣服還是勞改服,上麵沾滿了油漆,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你怎麽來了?”安母驚詫的道。
“你沒事吧?”安臣趴在母親身邊,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啊,我很好?”安母不明所以,餘光看到旁邊的林木露出的邪佞笑意,她突然明白了什麽:“你,你幹了什麽?”
林木很無辜的答:“我沒幹什麽呀?我隻是托人給你兒子帶話,說一個要飯的老太婆,兒子坐牢了,又雙腿殘疾,長得十分恐怖,天天被人毆打,受不了躲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了,馬上就要死了。”
“你,你太惡毒了。”安母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猙獰,她兒子還在監獄裏,他是個孝順的孩子,聽到她快要死的消息,一定會過來找她,那可是越獄啊,警察會追蹤他過來的,越獄的罪行又要加一等了。
安臣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望著林木的眼睛晦暗不明,陰晴不定。
“原來如此。”他就說,那兩個人怎麽會知道外麵的消息,知道他母親快要死了。
“哎,這是你們自己對號入座,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啊。”
安臣和安母恍然大悟,她的確什麽都沒有說,那些人傳的是有個長的醜的老太婆,麵目猙獰,雙腿殘疾,兒子坐牢,可沒有直接說安母,是安臣的母親。
安臣聽了之後,就覺得和自己母親特別貼切,什麽也沒有多想,就越獄出來了,甚至有兩個人還幫了他,權傾的人也沒有阻止他,這些都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見到母親的心太強烈。
安母似乎瞬間就做了決定:“桂珍。”
呆在安母身邊的桂珍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轉身推著安母進了屋,安臣喊了一聲:“媽。”這時候他不是應該趕緊的回去認錯嗎?
“進來。”安母命令一聲,安臣跟著進了屋。
保鏢想要去阻止,被林木製止了。
越到這個時候,他們反倒越冷靜了。
“媽,我們現在怎麽辦?”
“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就不要回去了。”
“你是說?”
“難道你還想再回到那個地方?”
“不,那是噩夢一樣的地方,我情願死,都不想再回去了。”他在裏麵受著各種各樣的折磨,就連經曆過生死的他都不願意去回憶。
“媽也是這樣想的,想著有一天,你就逃脫那個地方,既然你現在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回去?這不是一個機會嗎?”
“可是,我們能逃的出去嗎?”既然這是林木的陰謀,那麽他越獄了,想必警局也知道了,她肯定會通知他們來這個地方抓他的,外麵肯定布滿了警察,除此之外,還有林木帶來的保鏢。
而他們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行動不便,能逃的出去?
“這裏是深林,路不止一條,沒有人比我和桂珍更熟悉,更何況我們還有一把槍,我們拚死一搏吧。”
“可是……”安臣還有點猶豫,如果他回去認錯,罪行會多一等,但是他本來就終身監禁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條,但是他可以保全母親,她不會有事。
如果他們誓死抵抗,那麽有可能有傷亡,被警察抓住了,罪過更大,母親也要被關起來,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嗎?畢竟逃出去的希望那麽小。
“別在猶豫了,媽媽有槍,林木也知道,警察來了,我也說不清楚的,既然如此,我們何必選擇另一條自由的道路呢?”
“好。”安臣終於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