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接近真相
“既然如此的話，爺爺究竟在執著些什麽呢？難不成是看不慣君家的君黎拐了我淩家的女孩兒？要知道老人家之間鬥的還是挺厲害的！”淩琨朝著酒櫃的方向走去，淩琰這裏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的啊！
“誰說不是呢！”淩琰附和道，他皺著英挺的眉，怎麽想都是想不通的啊！老爺子幹什麽糾結這種事情啊？“阿琨你也是知道的，爺爺最喜歡拿君黎的事兒來刺君老爺子，人家君老爺子也喜歡用淩玨來捅爺爺的傷口！但是，有一天這兩個話題的主角真湊到一塊兒，兩位老爺子怕是都下不來台吧？”他伸手接過淩琨遞過來的伏特加，晃了晃杯中的液體，對於兩位老爺子的惡趣味，想來君家和淩家的人，都很無奈的吧？
“等等，阿琰，你剛剛是說，那張照片是君寞翰那裏弄回來的？”而且還是言律傳回來的？淩琨皺著眉，怎麽覺得不對勁兒呢？“君家就沒人認出來，那是淩玨嗎？”他算是知道哪裏有問題了！如果淩玨被認出來的話，君老爺子怕是早就已經上門了吧？
雖然自家爺爺這兩天也是很焦躁的啊！恨不得直接抄家夥打上君家……
“你還別說！還真沒有人認出她！”淩琰仰頭飲盡杯中的酒，對著淩琨道：“再來一杯！”淩琨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拿起手邊的酒瓶，給他再倒了一杯。
“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兒呢！雖然這張不是正臉，但是了淩玨的那張臉長成那個樣子，怎麽會沒人認的出來的？君家和他們陣營的家族又不是沒人見過她！”淩琨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他的腦海中在不斷思索這些串聯起來的線索，可是答案，究竟是什麽呢？
“誰知道呢？”淩琰擺擺手道，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總歸淩玨的事情，又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她小時候就是個不正常的娃，越長大越來越不正常了！我可是記得小時候那小丫頭還是挺可愛的啊！就算是背後整人，也從來玩的都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那種類型的！可是現在呢？說句實話，我是不知道她已經歪成什麽樣子了！”淩琰頗為的懷念那年“好欺負”的小淩玨啊！隨你怎麽招惹，她都是個悶聲蟲，從來都不當場反抗的！當然了，小孩子頂多做一點惡作劇罷了，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很少玩真的！即便是有，也根本傷不到淩玨那個小變~態的……
但是，隻要是惹了她，事後報複肯定是有的！而且根據你招惹她的不同等級，享受不同級別的待遇……
比如淩琛，被下了洗經伐髓的藥……
比如淩瑤，被毒啞了三天……
…………
“不過認不出來她，也是正常的！又或者有那個想法嘛，但是不敢往淩玨身上想吧！”淩琰覺得吧，傳言中帝都最高冷無華的謫仙“美人兒”被凶名遠揚的血腥“殺神”給染指了！想來，應該不是那麽美好的吧？“那個阿琨，你也知道，淩玨的名聲比起君黎來，真的很差的……”淩琰遞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反正，這件事情，是帝都世家間公認的……
某玨殿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啊QAQ！
“額……”淩琨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有那麽誇張嗎？”他不常在家，所以對淩玨的認識和了解，絕對是不多的！雖然資料上也顯示了那個女孩兒自少年起就是多麽的殘忍嗜血，但是，淩琨總覺得吧，這些東西還是有些失真的吧？
九年前，她才多大啊！十三年前她多大？難道人和鬼才之間的差別，就有那麽大的嗎？
“怎麽，你是不相信嗎？”淩琰挑眉問道，這哥們兒是不是對咱們淩家的“殺神”太沒有信心了啊？“十四年前的淩家天賦比試，淩玨一鳴驚人，拔得魁首！那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帝都世家豪門的視線之中！在那之前，也隻有很少的內部高級人員知道這個鬼才的存在的！至少我們這一輩裏，真的摸清楚她能耐的沒幾個！她在更早之前，為了得到更多，也付出了更多……”淩琰陷入追思之中，他低著頭，手上依舊晃動這玻璃杯，斜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眸子，看不清他的情緒……
“這我還是知道的，淩玨一戰成名！而且無敗績，與她對上的人，也並沒有什麽傷殘之輩！而且事後得到了很好的指點和教導！那樣一個心胸寬廣，為家族著想的天才，若是仍舊留在淩家，怕是淩家的成就，不止於此！”淩琨感慨道，雖然他並沒有見過淩玨，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不如淩玨！
無論是天賦還是心胸，當年七歲的淩玨都是他所比不上的！
“那你知道她為什麽參賽嗎？”淩琰抬頭問道，想起了那個荒唐的理由，他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那個時候的，那樣的淩玨，其實還是很可愛的啊！隻不過，隻能存於記憶之中了……
“為什麽？”淩琨疑惑道，這個他還真不清楚！淩玨那樣的人，難道是一時興起，想要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嗎？
嗬嗬，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瞎……
“因為，拔得頭籌的人，能夠得到三個名額進入‘貔貅閣’，玖玖，想進去看一看……”淩琰的聲音有些低沉，淩玖，或者是淩玨一生都抹不掉的痛吧？
“她，很在乎淩玖嗎？”淩琨試探性地問道，那樣一個薄情的人，也會有在乎的人嗎？
“是啊！”淩琰感慨道，“你不知道，玖玖，是淩玨親自接生的！那個生命，是由她手上誕生的，對她而言，自然有著很不一樣的意義！而且祖母逝去之後，三嬸知道了她的存在，執意將她接回去！玖玖也喜歡纏著那個姐姐，雖然淩玨對她沒什麽過分親密的舉動，但是各種舉動還是表示，她很喜歡那個妹妹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個要求，就中途上了擂台！
七歲的淩玨，也曾有過自己想要珍惜的存在，隻是到了最後，都化成了泡沫……
“她是個好姐姐！”淩琨讚揚道，據他所得到的消息，淩玨對淩玖，還有三伯母，都是很好的！
也許，最初的淩玨，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她有著一顆足夠柔軟和包容一切的心！她有想要珍惜和保護的人，祖母、淩玖、三伯母……
可是，這些都一一離她而去了……
“阿琨，你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淩玨得到的，都在失去！她擁有的其實比起我們而言，真的很少很少……”淩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雙目，失去了光明的黑暗，淩玨應該體會過很多次的吧？
“阿琰！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君黎，是淩玨新的寄托？大哥傳過來的消息，不止君黎對淩玨明顯的不同！而淩玨本身對君黎的態度也是很不一般的！君黎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暫時還摸不清楚，但是淩玨那個人，怕是早在十三年前，就徹底將自己封閉了吧？”淩琨有一種詭異的想法，他注視著眼前透明的液體，總覺得，那兩個人之間，有什麽是被忽略掉的呢？
“寄托？”淩琰一時間沒能反應的過來，他脫口而出道：“她有那種東西嗎？”淩琨頓時無言以對，看著自家弟弟眨巴了兩下眼睛，覺得心更塞了！腫麽辦啊QAQ！
“咳咳！”淩琰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他假咳了兩次啊才還好意思看向淩琨，開始主動分析道：“那個，琨哥啊！不是我嘴快，你出去隨便逮一個知道淩玨這個非正常人類的正常人問一問！淩玨的那些溫柔繾綣，善解人意，大方得體……總之就是那些優點，早在十三年前就丟了個一幹二淨了！你是不知道啊，她十歲那年為了拒絕長老會的橄欖枝，直接上擂台把一群族老給揍趴下了！而且是群毆的！一群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群毆一個十歲的女娃娃啊！全都是被她鬆了一通筋骨，而且沒有事後慰問！她直接搶了千斬的執行權就走人了！那個背影，是在是太瀟灑了啊！”實在是我輩之楷模啊！他淩琰要是能有那麽溜，該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嗬嗬……”淩琨皮笑肉不笑，意思地嗬嗬了兩聲，這樣的光輝事跡，她就更沒有心思來整垮淩家了吧？
“我們在談淩玨和君黎，你別扯遠了行嗎？”淩琨自認自己還是很了解淩琰的，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的思路已經歪了……
“哎呀！琨哥我這不是在說嘛！”淩琰一本正經道，那頗為嚴肅的臉色，很讓人信服啊！
當然了，是假的……
淩琨才不會被這小子給糊弄過去呢！
“講重點！知道嗎？我手上已經收集到了淩玨大部分的資料，雖然她在國外的無據可查，但是在淩家的事兒，除了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旁的你哥我都很清楚！”淩琨朝起一個文件夾敲了一下淩琰的腦袋。他再這麽扯下去，真心的沒意思！當他很閑的嗎？
“哦……”淩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委屈地應和了一聲，他想了想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才對淩琨道：“哥，你知道嗎？我曾經聽阿琁說過，老祖宗給淩玨批過命！不對，應該是阿瑤，那個時候，她還不是淩琁！”她還是一個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一個智障君宸翊的傻缺……
“批命？”淩琨皺著眉，老祖宗嗎？“說的是什麽？難不成是說她注定一身孤寂，所愛不得，所求盡失？是個注定薄涼淒冷一生的可憐人？”淩琨隨口一說，但是，淩琰那滿滿的崇拜的眼神，讓他一個哆嗦！
“不、不是吧？”淩琨的英俊的麵容有些扭曲，他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啊！
“琨哥，我覺得你可以去搶阿琁的招牌了！雖然這不是原話！當然了，原話我也不知道，就是偶爾聽阿瑤提起了一兩句，大概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老祖宗說了，淩玨這人，就是那樣的命！淩家，不是她最終的歸宿，也不配是……”淩琰的臉色很是嚴肅沉重，隻是他沒說的是————淩家，終歸還是要仰仗淩玨的！
這是當年他習得姐姐從淩玨那裏得來的拳法，而後被老祖宗召見的時候，他老人家對自己說的！
隻是這話，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即便是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那……她和君黎，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啊？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混亂了……”淩琨抿了一口酒，讓自己紛亂的大腦清醒幾分的，“等等！”淩琨突然失聲叫了出來，嚇了淩琰一跳！
“哥？怎麽了？”淩琰有些無措地問道，這個怎麽突然就失態了呢？
“阿琰，二伯說的是‘淩玨想搶了君黎養’！二伯是這麽說的吧？”淩琨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鎖著淩琰，看的後者心裏有些瘮得慌！
“是、是的啊？有什麽問題嗎？”淩琰結結巴巴道，等等！“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君黎他，是一廂情願的？淩玨對他，沒那個意思？或者是沒到那個程度？還是他們兩個，都還在磨合期？”淩琰豁然開朗，他就說嘛，君黎和淩玨的進展，怎麽可能那麽快呢！淩玨那家夥，可是從八歲以後，整整四年間，沒有一個字冒出來，沒有一個表情的波動，甚至是眼睛，都不像正常人！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幽深和鬼詭秘！
就是不知道，如今的淩玨，是什麽樣子了？但是淩琰覺得，應該跟記憶中的差別不大……
淩玨想搶了君黎養！可是，從淩玨的角度出發，她向來隻有想要和不想要的！“養”這個字，總歸不是夾雜了什麽愛情的因素吧？她早就不像一個還有正常人情感的正常人了！
可是，淩琛傳回來的消息可是說————君黎很不對勁兒啊！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現下究竟是個什麽形式，我們還是不清楚的！一切，也隻能等他們回來了再說！大哥不是傳來了消息，淩玨會回來參加今年的淩家大比的嗎？等他們到了帝都，我們大概就能摸清一些東西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摸黑的好！畢竟，關於淩玨，關於君黎，淩家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淩琨的眸光陷入深思，如果隻是君黎單方麵的情感，那就有意思的很了！
淩琰點了點頭，他無比期望是自己想到的那一種可能！因為那樣的話，就一定有好戲看了！
兄弟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