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步後塵
千小四同學此刻的心情是無比抗拒的！她她她，她一點都不想聽這位主兒談論她家主人和尊上的那些個帶上了些許曖昧意味的破事兒好嗎？
這種事情完全是不歸她管的好嗎？再者她也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和本事去管閑事的好不好？雖說主人和尊上這般真的很可惜，也很蹉跎啊！但是，當事人才是正主啊！多管事兒的，八成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尤其還是不知輕重的下屬！想要蹭上去博關注，也不至於這般的找死吧？小四一直都看的很清楚！她就是一個忠心的下屬，她是一具聽命於主人的傀儡，雖然如今早早地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但是在她的心中，還是以主人為尊的！
所以，她完全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更沒有那個本事！
更要命的是！
凱撒大人您能不能住口啊！
奈何凱撒是接收不到他的這一波怨念的了！他依舊在那邊碎碎念道：“不是我說啊！小四你真的該找機會到你的主人麵前好好刷一刷存在感了！你不是就是為了照料她才誕生的嗎、趁著這會子絕殤的記憶混亂著，趕緊下手啊！不說別的，至少你得勸一勸……”
勸什麽？
小四的一張美人臉黑的不能再黑了！“凱撒大人，您能別說了嗎！”她咬牙切齒道，這是她身為下屬該過多的過問的事情嗎？再說了，尊上那是個什麽性子的？容得她在這裏興風作浪的嗎？
她小四頂多就是有那麽個賊心，但是，她真沒那個賊膽……
“有什麽不能說的！”凱撒大手一揮，頗為不在意道，不過他麵色冷肅下來，倒是挺能糊弄的住人的！“小四，夜絕殤現在就是個炮竹！她隨時都有可能覺醒那段最淒慘的記憶！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那可是不是君黎隨便撒個嬌賣個萌就能糊弄過去的！也不是他再被她捅那麽幾個血窟窿就能兩清的！雖然吧，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初他們之間究竟經曆了些什麽的，但是，名義上夜絕殤這麽多年是把君黎渣了個徹底！可是實際上呢？若不是君黎自己造的孽！他們能到這個地步嗎？”說到底，還是自己造的孽！自己當初犯下的錯事，總是得要償還的！
“夜絕殤是個混蛋沒錯！她冷著一顆心，吊了君黎這麽多年！這一點無可厚非，雖然未必是她的本願，但是這就是事實！世人都道魔尊無情！卻又有幾個是知道她是為何無情的？在他們眼中，君黎所作的一切，全然是不值當的！他本人，也跟個瘋子沒區別！守著一個不知冷暖的女人，千萬年如一日地玩弄陰謀權術，連帶著君黎他對夜絕殤的心，也不是那般的純粹了吧？但是這不能就說是絕殤的錯了，她無情是眾所周知的！君黎想要改變他親手造下的孽，就得吞了那個苦果！真要是算起來，他們兩個半徑八兩，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凱撒搖了搖頭，說起來，夜絕殤是個混蛋！君黎也是個混蛋！
這兩個絕對是配一臉的啊！就這樣相互折磨下去不好嗎？幹什麽非得拚盡性命去搞事情呢？
小四頓時無言以對了！她怎麽聽著很有道理的呢？當初可不就是君黎尊上自己作的嗎？要不然，那位主兒哪裏能鬧到這樣的地步啊！雖說，這些年，她主人對神尊大人，真的挺渣的哈……
不過……
當著這麽一雙雙八卦的大眼睛，您真的覺得，說這些合適嗎？
奈何凱撒那個粗神經就是沒意識到小四糾結的眼神，“我跟你說，小四，這個點兒真的不是君黎爬床的恰當時機啊！他往日胡鬧也就算了，但是這個時間點上，絕殤肯定是對君黎多加包容的！她記憶混亂，但是對君黎肯定是好的！君黎那個蛇精病想要鬧天鬧地，夜絕殤不會不同意！但是也不看看這都到了什麽緊要關頭了！生死攸關你懂不？一個不小心弄不好，君黎那個神經病要是被甩了，他會拖著咱們一起玩兒完重新開劇本的你懂不？那個男人已經瘋了！TMD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他女人也不是什麽好鳥，雖說她一貫是理智大於感情的，可是要我說啊！當年的葬漪也是挺理智的，然後她就為了瑬恨反叛，順帶為著個不值得的男人坑了自己六世……”女人啊女人，真要是到了至情至性的時候，誰還管什麽理智啊！
就是他那尊貴無比的主人，不也是喪失了理智一般地那樣折磨將櫞嗎？
她原本是可以讓將櫞死的幹脆的！可是她偏偏費盡心力去就活了她！連帶著把她的夢也一起給撈了回來！但是這樣就是結局了嗎？可能嗎？
曦珩那個女人啊！心思太深，也太可怕了！將櫞毀了她，她恨！所以，她也用了一個最絕妙的點子去毀了將櫞！
再沒有什麽，是比被自己的愛人親手撕碎更慘烈的悲劇了！還不是一次！被自己一心憧憬的夢踐踏，一次又一次地從夢中蘇醒，麵對那曾經無數次美化的生存在夢中的人物！
當初的期待有多美好，如今的現實，就有多悲傷！
曦珩再沒有管過將櫞和那個男人的生死！但是，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曦珩恨毒了將櫞！！
凱撒從來都知道，曦珩不是什麽善類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自己主子的尊崇！曦珩一生中之中，理智了太多了，也狂放了太多次！
她試圖將蒼生和那個人置於同等的地位，縱使她心裏清楚，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可是，她依舊在努力維持那樣一個微妙的平衡！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做到了！即便那代價是她的生命，可是她依舊成全了他，亦是成全了她自己……
隻不過……
終究是造化弄人罷了……
凱撒也曾經想過，若是有朝一日，主人能夠尋回那個遺失的人，那麽，他們還能不能成眷屬呢？
“你別不相信，葬漪、風璃幽、夜絕殤，哪一個不是聰明絕頂的女子？尤其是夜絕殤，她天生帝皇命格，可是卻與君黎糾葛在了一起！君黎他，他……”凱撒想了又想，還是換了個說法，“他的來曆有些奇詭，雖然至今尚是不明，但是大抵八九不離十了！絕殤一個的命格就已經是夠奇詭波瀾的了！再加上一個君黎，這兩貨本就是該處於對立的！可是偏偏，偏偏那個心血來潮的神經病中途把人給截了！還當個童養媳給灌各種毒雞湯？你說說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當然了，夜絕殤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他把絕殤教的越來越偏，這可是個不爭的事實啊！這不明白，君黎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養徒弟不願意，養對手有不甘心！說他給自己養個個媳婦兒，他好像挺中意的啊！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當年是不是這麽想的啊！”凱撒想了想，他覺著吧，君黎肯定不是那麽想的！
要說渣男前任，在他渣時候，肯定是不會有那個自覺的！就好比你犯錯的時候，是永遠都不會去想，這個被你糟踐了真心的蠢貨，究竟會不會給你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有一天，放下自己全部的尊嚴，去換這個人的回頭？
會嗎？
肯定是不會的啊！誰會在安逸之時想過，終有一日，那個曾經守護在你身後的人，會放棄你？會離你而去？這世間總是有太多的人理所當然地以自己為中心！毫不客氣地踐踏外人的真心！
人心啊！隻要被握在了手中，那就是注定會被糟踐的！
縱使有反悔的那一天！可是除非是斷了分幹淨，真要是求一個解脫的，哪裏會有那麽容易啊！
無論是誰，哪怕目光再長遠，也終究有自己所顧及不到的一方麵！君黎也好，瑬恨也罷！雖說如今看著可憐，可是在那一年的某一個時光流轉之中！他真的很可恨的啊！
額……
千小四陷入了沉思，不過她是不會就這麽輕易被迷惑的！“凱撒大人，咱們可以先把主人和尊上的事情放一放嗎？那根本就不是重點您懂不？我主人是要跟尊上鬧到哪一步那不重要，他們現在在……不是，他們現在怎麽發展的也不重要！”千小四在胸前用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叉”！“這都是不是我們該管的！就算是被拋棄我也認了！雖然心裏有些不甘願，但是隻要主人好就夠了！主人，是這寰宇世間最好的人！尊上亦是一枚癡情種子！盡管是造化弄人，可是他們也不該是這樣的結局！”這樣永遠隻有一方麵的付出，真的太累了！也太折磨人了！君黎也好，夜絕殤也罷，都不該陷入這樣一個死局！
明明是一顆真心相守，卻又那樣的無可奈何！這世間最荒唐的，莫過如此了……
“可是你知道君黎在這麽折騰下去，他們好不了的！”凱撒有些激動道，“小四，你是真的看不明白嗎？君黎和夜絕殤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太多的陰謀血腥，他君黎既然敢做那些事，難道就沒有想過，絕殤究竟能不能夠接受的了嗎？摻雜了太多陰謀利益的感情，是最難算的了……”就像，曨琋和澂鳯一樣……
因為那樣的關係，因為那樣的身不由己！所以他苦心孤詣將那個人圈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他沒有猶豫地利用所能從她身上得到的一切！
蓋因，她是為他而生的……
她曨琋，生來就是為了補全澂鳯的殘缺！她就像那拚圖殘缺的最後一塊，明明已經拚上來，就又在所有的陰謀和傷害之後才發現————
若是為了她，他寧願殘缺！
關於曨琋的事情，凱撒知道的不多，偶爾也是從他主人曦珩那裏得知的隻言片語！他依稀記得，在那片殘存著澂鳯意識的大陸，曨琋將自己冰封了……
冰封在了，她母親給她的真相麵前！
她在等一個人，等他將她喚醒……
至於有沒有等到，就沒有人知道了……
“你什麽意思？”千小四的麵色有些凝重道，她心中越發覺得詭異了，凱撒這樣子，不像是毫無根據的猜測啊！“凱撒大人，你這話，很像是知道些什麽啊！而且，你是在擔心尊上和主人，會步了誰的後塵嗎？”小四試探性地問道，她能夠猜到的，也就是這一些了！
凱撒身為幽冥鬼族至尊曦珩的佩劍劍靈，自然見識的更多了！他雖然平常總是一副蠢萌二貨的樣子，但是又怎麽可能真的是個白癡？在大事上，其實還是挺有頭腦的啊！
很有可能，他之前見過她主人和尊上這樣的案例也未可知啊！
這混沌虛空之中的世界千千萬，期間有著無數的種族！更有那許多的愛恨糾纏，恩愛叵測！更有無數在時光之中消逝的先賢大能！
鬼尊曦珩，存在的時日，是比她的主人魔尊絕殤和君黎尊上還要悠久的！那麽，很有可能會知道一些……
“差不多吧……雖然我知道的不清楚，但是他們依舊走上了同樣到的道路啊！盡管沒有立場去對比，不過君黎這樣不知分寸真的好嗎？”夜絕殤會醒來嗎？如果醒來，那麽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凱撒從來不相信女人的理智！因為在很多時候，女人的情感，是會比理智要濃烈的多的！
當然了，那些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有時候啊，心狠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更要命的是，就算是你跳了那個火坑，也未必是能夠如願的！可惜就算是知道解不開，也沒辦法真正做到放手啊！
“這世上的苦情人太多了，可是未必是每一對苦情人都能得到善終的！君黎算是幸運的了，至少如今夜絕殤對他還不賴，就算不愛，其實，其實又有何妨？一生的相伴，總好過陌路斷情……”所以啊，他真的很不明白，這些非要一爭的瘋子，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有究竟哪裏來的那麽多的自信？明明是九死一生，卻偏偏要謀奪那萬分之一的生機！
從某種方麵來說，可以說他們癡情！但是轉念一想，又何嚐不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