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開誠布公
修斯不想跟凱撒辯解什麽，當初的確是他將他交給曦珩的！但是，他那個時候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而且為了凱撒這個弟弟，他付出的還不夠多嗎？在曦珩手下的日子，可不是多少好過的……
“凱撒，我說過了，你現在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了！我不能真的掌控你一輩子，但是弟弟，你要明白，現在這個時機，不適合來鬧……”修斯麵露疲憊，他是真的覺得累了，以前沒有揭開的時候還好，至少他們還沒鬧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真的將曦珩這個人抬出來！修斯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法好好地跟凱撒談一談！而且，這個時機實在是選的太不恰當了！他漸漸地開始有些後悔了，這樣真的好嗎？在這個夜絕殤和君黎隨時有可能翻臉翻天的時段！他們還牽扯出感情的糾紛？
修斯覺得自己貌似走了一步爛棋！
他得承認，他沒有君黎那麽有底氣！更沒有那個那人那麽瘋狂而又無所畏懼！不說旁的，就是感情這一方麵，凱撒對他的，跟夜絕殤對君黎的就沒法比！！！
凱撒攥緊了拳頭，他想要拽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衣領狠狠質問，可是到底還是忍耐住了！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知道這個男人心底裏字啊想著西什麽！無非就是看不慣他對曦珩那獨一無二的感情罷了！這很正常不是嗎？一個男人，怎麽會忍受的了他的愛人心裏藏著別的人？
雖然那不是愛情！但是很悲哀的是，那是比對他的愛情還要熾熱的感情……
凱撒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他也知道，自己若是這樣僵持下去，很有可能真的跟修斯玩兒完了！！！
他的哥哥，曾經是那麽的高傲！卻為了他放下了所有的尊嚴……也許在那些年的時光之中，沒心沒肺的凱撒和滿腹心事的修斯，真的很不協調吧！
凱撒也明白這些年以來，哥哥對自己的付出！他愛著這個人不是嗎？他也想要跟他好好的，而不是再一次被拋棄！
說到底，隻不過是他不敢賭罷了……
但是……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嗎？
凱撒記得他的主人曦珩曾經說過————有些事，埋在心底，隻會讓兩個人都痛苦……但是，有些事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事必須要去做的！而很多時候，其實不必，麵臨那樣的境地的……
他想，自己是不是該跟修斯說清楚了？那樣對他們都好！凱撒不得不承認，修斯說的很對！君黎和夜絕殤那邊打的火熱，但是卻跟個定時炸彈似的，一個不小心就會一起崩壞！旁邊還有那麽一對將櫞和言律！這兩貨的背景很深，大概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再加上據說是夜絕殤的思慕者們……還有此界的那幾個君家和淩家的人，真真是麻煩一個接一個的啊！
哦！還有過不了多久就會到了的葬漪和瑬恨！慕灼和溯煜，說不準暮寒和祁醉，璃幽和淵塵也會來湊一腳！
在遠一點，那就是，曦珩主人和曨琋了……
凱撒清楚，這當真不是一個吵架的好時機！也許，他真的該跟修斯好好談一談了……
“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麽，願意將感情，依托在曦珩身上嗎？”凱撒正了正神色，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他的那一雙眸子，還是移隱藏不住眸底的悲傷……
修斯一怔，他倒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為、為什麽……”修斯有些僵硬地問道，他這些年對他不好嗎？為什麽，還是不願意將真心全部交付給他呢？
修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他是從心底排斥去思考這個問題吧！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旁人不願意去思索的！關於曦珩，關於他和凱撒曾經的過去，就是修斯心底難以觸及的傷口……
他忽然很不想讓凱撒開口了！但是，卻怎麽也說不出阻止的話！
凱撒見他那愣怔的模樣，倒是心中的痛意更甚了，雖然臉上還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真的能夠無動於衷嗎？“因為，不想再被你踩一次……”他緩緩地道出了由來，很簡單，也很、殘忍……
話既然說出來了，那麽也不比再拘泥什麽了！凱撒找了個位子坐下，繼續道：“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多少聰明的！而且很喜歡認死理！在遇見曦珩主人之前，我一直都是作為你的附庸存在的，說的難聽點兒就是個‘玩意兒’！不是嗎？我不知道，那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了，但是記憶那種東西，就是那麽的讓人討厭不是嗎？不管多麽排斥，多麽想要忘記，終究還是會回來的！我知道我這些年總是給你惹麻煩，動不動就在你眼前提曦珩主人怎麽怎麽樣的！其實，你我都很清楚的，我已經不是她的劍了！她也，不再是我的主人了……”凱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呢？
可是，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我愛你！哥哥！”凱撒再修斯僵硬的目光之中說出了這句話！他愛他，從始至終，都是那樣的感情！隻不過……
“但是哥，我真的很害怕！曾經的那個愛著你的凱撒，他是那麽那麽地相信你！一腔熱血都傾付於你的身上，可是哥哥，你沒有珍惜啊……”凱撒不知道，是不是這些男人都是這樣的，失去了才知道美好？才會想要傾盡全力地去挽回！可是這樣又有什麽用呢？那些傷害和錯誤是無法抹除的！再者，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那麽幸運的……
凱撒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對自己的感情可以持續多久呢？他本就不是多少聰明的人！雖然於武道一途頗為精通，但是他到底是個沒腦子的二貨不是嗎？這是先天的殘缺問題，不是所謂的後天努力就能扭轉過來的！況且，他還是一個殘魂再生的！這就加劇了自己的缺陷！
也許是因為二貨的直覺吧！他不願意，不願意再將整顆心都交給修斯了！因為上一次，實在是死的太難看了一點！修斯不在乎他，所以甭管他怎麽努力，都是沒用的！這樣的想法是曾經凱撒心中一直回旋的！盡管他清楚地知道這麽多年以來，修斯對自己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包容自己所有的一切和傾盡所有的小心寵溺！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那又怎樣呢？
他是凱撒啊！不是曦珩！也不是曨琋！也不是夜絕殤……
他隻是一個腦回路簡單的笨蛋，隻是一個認準了一個人就不會輕易再放手的二貨啊！他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去探究哥哥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幾分認真！
但是，他可以努力為自己留一點退路不是嗎？
別等到再一次被拋棄的時候，那就真的，沒有選擇了……
“哥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一直都知道你看不慣曦珩主人！但是我無法做到回收那一份忠誠！就像我無法肯定，將來的某一天，哥哥你會不會再一次拋棄我一樣！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多少聰明的，也不想用太多的腦子！所以，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誰也無法肯定，我們會不會走到那一天不是嗎？就像當初的你，肯定是沒這麽貪心地想要剝奪我對曦珩主人的感情的！你隻是想要我活過來不是嗎？”凱撒看著修斯，一時之間，那個人竟是不敢與他對視！“看吧，哥哥，人心都是貪婪的！雖然我們不是人族，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無法預測的！我愛過你，甚至可以說是一直愛著你！但是你呢？你是曾經想叡彧和君黎一樣有苦衷才會對我放手的嗎？”凱撒知道結果，不是！從來都不是！！！
其實，想起來他跟葬漪的情況挺像的！不過就是遇上了負心漢罷了！不過他好一點沒什麽情敵來著的，他的哥哥，那些年的感情，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真還是假了！或許哥哥真的愛自己吧！
但是，但是被傷害過一次的！真的，很難做到毫無保留地再將自己的真心奉獻出去一次的！而且，還是同樣的那個人……
凱撒說不準他這樣的心理究竟是什麽，但是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況且，他自己覺得這樣其實挺好的不是嗎？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還能保留對曦珩的那一分忠誠！那麽，他就還留有一個選擇的權利……
“修斯，你我都知道！我們的感情，其實一點都不牢固的！以前，我單戀你，你雖然給了我回應，但是那是什麽呢？我已經不願意去深究了！哥哥，我雖然傻，但是好歹也跟著曦珩主人遊曆了那麽多年！這些年，我也看過了很多的愛恨別離！說真的，咱們兩個的感情，真的太脆弱了！你看啊，你現在就不滿我對曦珩的忠誠了！其實你知道那根本沒什麽的不是嗎？我效忠於曦珩，跟我愛你有什麽衝突的嗎？”凱撒看著修斯，他想，他也許明白了，修斯為什麽對曦珩這麽執著！
歸根究底不過是自尊心作祟……
凱撒的目光似有實質，讓修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似乎從他的眸子總讀懂了什麽，有些挫敗地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你知道，我其實，對她很不滿……”因為那些年，因為那些被曦珩壓在頭頂的威嚴和沉重！所以，他本能地排斥那個女人！“我當初，是乘虛而入，將你送給了曦珩！凱撒，我沒有辦法救你！但是曦珩能！！！她是個注定不平凡的女人，所以我選中了她！而且那個時候，我已經來不及挑剔了！但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曦珩！凱撒，要想算計那個女人不是那麽容易的！無論是將櫞還是我，都是鑽了一個空子罷了！那個時候的曦珩，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她還沒有那些記憶，甚至是力量！所以，我們，都得手了……”修斯陷入了回憶，那顯然是很不光彩的一次算計！但是，他沒得選擇！
至於將櫞，則是已經被恨衝昏了頭腦了！那個女人瘋了，所以她想讓曦珩也瘋了！她自己痛苦，所以也要拉著那個造就了她痛苦的罪魁禍首一起絕殤！雖然，那個時候的曦珩，還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想想也覺得挺好笑的不是嗎？他們都達到了目的，但是相應的，沒有什麽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將櫞是這樣！修斯，也是這樣的……
“你知道，救你，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嗎？”修斯問道，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明白，曦珩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而且他那個時候又撞在她的槍口上！所以，遭受那樣折磨，其實很正常的……
“我也知道，那也不能算在曦珩身上！畢竟，你是我的責任！而不是曦珩的！但是，最初的時候麵對的那些險境和磨難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的……”至於曾經都經曆了些什麽，修斯並不打算告訴凱撒！
身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嚴！況且，他已經錯過打苦情牌的最好時機了不是嗎？那樣裝腔作勢扮可憐也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你說得對！我就是對曦珩有意見！但是凱撒，不可以嗎？不是所有人都要去跪舔那個女人的！我其實很不希望你一直惦記著她，所以才會再談到她的時候那麽排斥！至於我們之間的感情，這麽多年的朝夕相伴，難道真的比不上一個曦珩嗎？”修斯麵露悲戚，他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他也想跟弟弟好好的，但是世事就是不如意的！
其實，修斯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還不夠？所以凱撒才會對自己那麽沒有信心？他這些年，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對他好嗎？
時過境遷，修斯也不是當年那般冷血無情的模樣了！失而複得的寶貝，是不可能再想麵臨一次失去的！他不知道，再一次的失去，自己，還能不能支撐著等他回來？
輪回轉世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段新生之中，沒有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