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玉衡
兩人結伴,秦煜的話也多了起來,給百裏屠蘇講一講江湖事。這個世界的體係是偏仙俠的,境界等級遠沒有凡人世界那般森嚴。
天縱奇才,一招頓悟,可比他人百年苦修。不入門派之人都是江湖人。
忽然間,前方傳來一陣優雅的琴聲。
“師兄??有琴聲,,你背的也是琴吧,怎麽沒聽你彈過??”百裏屠蘇並沒有見過秦煜彈琴,或者說那時候秦煜也沒空。
“我的琴是件法寶,用來打架的,又不是用來調情!”秦煜嘿嘿一笑:“走了這麽久,終於有了點好玩的事情,我們走!”
二人來到了林邊,此地依照山林而建,林木環繞,花草幽香。兩位佳人於亭閣之中素手調琴,那琴聲正是從此而來。
“師兄,妖氣!”百裏屠蘇滿臉肅穆,從天墉城所學的除了劍術就是捉妖驅毒的法術,此刻臨近妖邪這般近,如何能感應不到妖氣。
“嗬嗬,聽到沒有,我家師弟都看出你們不是人!”秦煜漠然道:“荒村野店,施弄幻術吸引過路行人,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用這種老掉牙的把戲。”
“哪裏來的小子,好不識趣,姑奶奶要你的命!”二妖被撞破了行跡,也不隱藏,攜手殺來。
秦煜暗暗搖頭,這個世界的妖門檻太低了,隨俗便便就能化形。眼前這兩個小妖精能有兩百年修為就不錯。
寒羽扇一抖,銀白色的折扇泛起寒光,秦煜隨手一揮,寒風飛雪。
“破!!”
霸道的凜風過處,二妖慘叫一聲,倒地而去,化作一對石頭。
石頭之中隱隱夾雜著一種美玉般的光澤。
秦煜隨手撿起了那個玉片,一股強大的靈氣引入了秦煜的體內,與金剛訣的引靈氣灌體有點類似。
“師兄??這是什麽??”
秦煜也沒有隱瞞:“這是玉衡碎片,是一件古寶,有吸攝靈氣之功效。可惜隻對妖物有用。這兩個小妖,修為稀鬆平常,想來是借助了此寶的威力才慢慢的開啟了靈智化形成人。我這次下山就是為了尋訪這件寶物。”
“原來如此!”百裏屠蘇隻覺得是開了眼界。
秦煜看了看地上的石頭:“這些妖物是石頭所化的妖,雖然被我打散了神魂,不過他們的本體卻是堅硬無比之物。倒是可以拿來練成一件法寶!”
“法寶?”百裏屠蘇驚喜道:“莫非是師兄的極山那種法寶嗎??”
秦煜搖了搖頭:“極山難求,這些石頭比一般的材料好的多,可是想要達到極山那種層次要差得遠。倒是可以煉製一件印璽,我來教你!”
“教我??”百裏屠蘇可從來沒學過什麽煉寶之術:“我不用,下山前大師兄有給我的防身法寶!”
“哈哈!”秦煜笑道:“大師兄的煉寶煉丹之術還是我教的呢,以後不能總是依靠大師兄。再說了他那半吊子的煉器術,稀鬆平常的緊,自己的法寶還是自己煉製的好。”
百裏屠蘇初涉煉寶之術,又有這一堆不錯的材料給他練手,煉廢了幾次之後,終於煉製成了一塊像極了搬磚的印璽,醜雖然醜了點,可上麵加持了重力法陣,一板磚砸下來少說有數千斤之力,而且最大能變作一塊小山,威力不小。
又過了一日,二人終於來到了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
“琴川??這不是少恭的家鄉嗎??”百裏屠蘇莫名的有些疑惑,當年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他對於歐陽少恭還是心存芥蒂。
秦煜解釋道:“說起來歐陽少恭也是可憐人,他本該如普通人家一般,或是讀書考取功名,或是做個富貴人家,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可是卻被半道仙靈占據了軀體,泯滅了原本的魂魄。千年來似他這般死的莫名其妙的人不知幾何,所以一些法術是不能隨便傳授的。”
百裏屠蘇頗有感觸。
渡魂之術比奪舍更為霸道,奪舍尚不能對凡人使用。可是渡魂和許多妖邪附體都可以強行侵占神魂。
就在此時,前方發生了一陣爭吵。
那是一個白發老婦頭戴麵具,似乎與茶攤的胖子發生了爭執。
“……我看你上了年紀,就不給你動手了。不過你若是沒錢給,那對不起,我隻能把你送官府了!!”
百裏屠蘇連忙道:“師兄,那個胖子似乎也是妖怪,他在欺負那個老人家……”
秦煜笑道:“在紅塵之中,的確有不少精怪修煉成人,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壞妖。”
“住手吧,這位老人家欠你多少錢??”
胖子看到兩人,尤其是冷臉負劍的百裏屠蘇連忙笑道:“嘿嘿,兩位大俠,不是我有意為難,是這位老人家賒賬多次,實在沒錢給了。我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是。”
“多少錢??我替她還了!”
“不多,三百兩銀子!”胖子嘿嘿一笑,露出了皆白整齊的牙齒。
秦煜取出了一塊下品精鐵:“銀子沒帶,這東西夠了吧!”
煉製法寶的高階材料,在這個法寶都不多見的世界更加稀缺。
“呦,夠了夠了,當然夠了。桐姨,咱們的賬兩清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歐陽公子離開多年,根本不在琴川,你就是等再久,也未必能等得著。”
“歐陽公子?”百裏屠蘇訝然道:“你要找的是歐陽少恭??你是他什麽人??”
老婦渾濁的雙眸之中瞬間迎來的清明:“你們認識少恭??你們知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秦煜淡淡的說道:“寂靜無聲之桐,或者稱呼你為蓬萊公主巽芳更合適。你是歐陽少恭的愛人,可惜,我們是他的敵人。”
“不可能!”屠蘇說道:“少恭說過,他的愛人已經死了,而且她們的年齡??”
秦煜緩緩說道:“當年蓬萊天災,巽芳公主為了救自己的族人,一朝散盡修為,青絲白發。容顏盡毀,自然不肯再與歐陽少恭相認,因此化名寂桐守在身邊,我說的對嗎??”
巽芳目光有些迷離,似乎在懷念當年的往事又或者在擔憂:“二位看來是認識少恭了。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還請告訴我少恭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