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永夜降臨之日，拔劍向天之時
兩道極致的劍光，終於在此刻交鋒。大河轟然斷流，劍閣石崖被兩人的劍氣分成了萬丈絕崖。
這一劍大地凹陷，河床下沉，生生打出了一道劍峰，直衝蒼穹的劍峰。
兩人各自站在一旁，仰天大笑。
秦煜白衣染血，柳白胸前中劍，
“我輸了！”柳白坦然道。
“不！”秦煜笑道：“你沒輸，我也沒有勝，你我拚的是劍道而不是修為。”
“平局？”世人不敢相信，打到這個程度，竟然打出了個平局？這兩個人硬生生將天下第一的高度拔高到了無法企及的地步。
原本柳白的天下第一是人間的天下第一，不包括不可知之地。現在，大多數不可知之地的小輩也無法與之爭鋒了。
“可惜，世間高手值得我們出劍的太少了。苦等數十載，也隻等來了一個。”柳白仰天長歎，手中的劍，寂寞。
“哈哈哈，誰說沒有對手！”秦煜仰頭看向天際：“有一個高高在上！我的下一個對手，是他！”
柳白心中雜陳：“你要學柯浩然？向天拔劍？？”
秦煜笑了笑，低頭看向二人切出來的劍峰。
河畔的石崖本就高聳，如今被他們打的大河凹陷，此劍峰猶如利劍直插雲天，兩麵光華陡峭。
秦煜福至心靈：“毀了你的劍閣石崖，還你一座劍峰，不過，此地太過於簡陋。”
說罷，劍魄凝形，銀鉤鐵畫的寫下了兩句張狂霸氣的詞句。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以無上劍道，寫下的恐怖符文，每一個字都堪比一道神符，落於劍峰之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人間無敵，你我的劍，該殺上天外，與神魔爭鋒，一個劍客，寧可死在對手的劍下，也不該在泥土中腐朽！”
“唐人多瘋子，書院瘋子更多！哈哈哈！”柳白仰天大笑，這一次卻無比酣暢：“聽聞你得了明字卷天書，窺的天地之謎，永夜將至，你必然要與之抗爭，而我柳白何曾屈居人下，永夜降臨之日，便是你我，向天拔劍之時！”
“永夜降臨之時，便是你我拔劍向天之時……”
他們的對話，從未對任何人隱藏，因為他們不懼任何人。
“人間無敵，拔劍向天，瘋子……都是瘋子！”
秦煜的目光掃過了大河兩岸，看到了無數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人影。
忽然，北方的天空泛起瘋狂的黑暗，一道黑色的光柱，化作一道深邃的漩渦，猶如眼眸一般，凝望著秦煜。
“北方天空的黑暗！”程立雪駭然道：“是永夜？”
“永夜的傳說？是真的！”
“世界要毀滅了？？”
恐慌，前所唯有的恐慌在蔓延，任誰看到那恐怖的夜幕，也得為之顫抖。
光明殿一眾神官，紛紛席地而坐，一個個虔誠無比的祈禱，引燃周身昊天聖火。光明咒，的聲音響起了。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為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時多……憐我世人，憂患時多……”
神聖，光明，悲痛，哀鳴。
這光明咒之中，是引火焚身的大悲壯，是盡歸塵土的勸慰，是無法再渡世人苦厄的悲鳴。
光明咒，鎮壓了世人的恐慌，聖火飄飛，神光萬丈。落入秦煜的體內。
秦煜周身升騰起無邊聖火，化作一道恐怖的光柱，轟入了拿到黑暗之中。
光柱，鎮壓了黑暗，天際的黑暗，緩緩消散。
世人來不及歡呼，便聽到秦煜偉岸而光明的神音在眾人耳畔響起：“黑暗已至，災難降臨！”
明字卷天書在他手中緩緩被打開，這一次是光暗糾葛，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衝入蒼穹之上。
“天書示警，魔長道消，即刻傳令天下，召回光明所屬，回歸桃山，應對天地大劫！”
“魔長道消，天地大劫……”來觀戰的涉及到了幾乎天下所有的宗派，黑暗降臨，聖火飛揚，天書之中黑暗蓋過了光明，魔長道消，天地大劫。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個結果，永夜將至。
“召回光明所屬，回歸桃山……”西陵三司來人即可行動了起來，絲毫沒有察覺，下令的不是掌教，而是未繼位的光明大神官，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現在若論威望，掌教都得靠邊站。
葉紅魚撇了撇嘴：“大騙子，還真像那麽回事！”
即便不知道秦煜是如何調動黑暗之力的，但葉紅魚卻知道，這一切都是秦煜自導自演的，可秦煜具體的行動是什麽完全不知道。
不過，她也該行動了，因為秦煜說過，他需要一個裁決大神官作為助力。
柳白滿是凝重：“原來，你是為借劍而來，黑暗來的如此之快！”
“哈哈！”秦煜笑道：“不與天戰與誰戰？”
柳白道：“很好，很瘋狂，希望你這位光明大神官不會讓我失望，迎戰黑暗，又如何能缺得了我柳白。何時動身，劍閣所屬，隨你調動！”
“不急，我還需要先回桃山，處理一些事情，不過要借劍閣之地，布下陣法！”劍閣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秦煜的手段絕對瞞不住柳白的眼睛。
“當然！請！”
黑暗突如其來，打亂了諸多部署。明字卷天書示警是當著世人的麵，魔長道消大劫將至。
正如秦煜所說，召回光明所屬回歸桃山，道門聖地，再一次成了世間的焦點。
滯留劍閣數日之後，掌教連發十三道諭令催促秦煜回山。王書聖在書院大先生走了一遭墨池院後，終於低頭。
天穹之上，秦煜帶著莫山山禦劍而行，望著逐漸遠去的莫幹山，心緒複雜。
莫山山與師傅決裂，離開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墨池院，隨著他，奔赴未知的命運。
秦煜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可他真的喜歡這個姑娘，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他不想錯過，隻希望他們能有個圓滿的結局。
西陵，光明殿，秦煜的劍光落下，數位黑衣神官連忙行禮，玄易神官急匆匆趕來：“秦煜，掌教和兩位神座，已經在大殿恭候多時了。”
秦煜微微頷首：“我這就過去，勞煩神官，光明殿召回了多少人？”
“已經回來三成，約有千人，全部回歸還需要一個月，怕是有上萬人。”玄易神官微微一禮，這個數字他自己都能嚇一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