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舌頭要化
“對了,芋頭,你不是說得空了就可以教我拳法嗎?我看一會兒就得空了。”
夏文楠說得挺著急的,他要努力的鍛煉自己的身手,爭取讓自己能夠打得過宮玉。
宮玉汗了一把,“你忙了一天,挺累的,就不想休息休息嗎?”
夏文楠急切道:“不用休息了,我沒覺得有多累,你盡管教就是了。”
宮玉無奈道:“那行吧!”
關於她所謂的拳法,其實也就是近身搏擊術。
她上輩子練得滾瓜爛熟的,都不用多想,就可以開始教導了。
夏文軒和夏文樺在院子裏看著,覺得還挺有趣的。
但等宮玉施展了一會,主動過來演練的卻隻有夏文楠一人。夏文軒礙於麵子,不好意思施展。夏文樺則是要保護大腿,不敢用勁。
於是,宮玉教著,夏文楠學著,夏文軒和夏文樺看著,院子裏的場景,溫馨而又和諧。
次日,夏文樺繼續做箭身,夏文軒則去周鐵匠家把鐵棍背來,夏文楠迷上了宮玉教的近身搏擊術,從天亮練到了天黑也不停歇。
宮玉在一旁指導他,隨他怎麽練,反正對身體也隻會有好處。
清閑了一日,到了第三天,醃的肉就該熏烤了。
宮玉挺興奮的,一早上起來就調味熬製出一鍋紅辣子油,然後燒水把醃好的肉洗幹淨,又放進紅辣子油裏麵去打一個滾。
這方法是她自創的,以前看人家烤臘肉,用鹽醃了幾天就烤,除了鹽味就隻有肉本身的香味,吃時間長了會覺得味道很單調,所以她就大膽的再加工一下。
夏文楠等人都沒有見過臘肉,宮玉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
待處理好了肉,幾人就一起去外麵搭灶火。
地點選在房屋側麵靠山的地方,貼著土坎子挖出兩個灶膛,將夏文軒去周鐵匠家租來的鐵棍橫著搭上去,灶火就搭成了。
而宮玉之所以讓他們搭兩個灶火出來,就是看肉太多了,一次烤不完,用兩個灶火的話,能省不少時間。
將肉放到鐵棍上,宮玉就開始生火。
夏文楠看她動手,亦是有樣學樣的抓鬆樹枝去把另一個灶火點燃。
鬆樹枝燃起來後,劈裏啪啦的響聲不時傳來。
那鬆樹枝本身就是油性的,哪怕挺濕潤的,也是一會兒的工夫就燃起了大火。
不能讓火燃大了,宮玉看夏文楠控製不住火勢,趕緊抓起竹棍去把大火撲滅下去。
夏文楠疑惑不解地瞧著她的舉動,“芋頭,不能讓火燒大起來嗎?”
宮玉被煙霧嗆得咳嗽了幾聲,道:“不能,火大了就不是烤肉,而是燒肉了,且不說那樣會產生一些對身體有害的物質,單是口味都會遜色許多。再說了,火一大,表層的肉烤熟了,有可能中間還是生的。”
經她這麽一解釋,夏文楠就明白了,“原來如此,那我小心一些。”
“咳咳咳。”宮玉嗆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煙霧越來越大,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她拿出紗巾又把臉蒙起來。
這些天,她都記得吃藥,並且臨睡前也會把藥粉加珍珠粉調和好敷在臉上,經過四天的治療,她臉上的膿包終於不化膿了,就是想要完全恢複,還得花很長的一段時間。
好在宮玉也不著急,反正能治好,時間長點也無所謂。
夏文軒聽聲音過來,看宮玉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把宮玉推到一邊,“宮玉,我來吧!該怎麽做,你在旁邊說就行。”
夏文樺這時提來一桶水,“我看火燃起來沒辦法撲滅的時候,舀一瓢水澆上去比較好。”
宮玉即時點頭,“是哦!澆水,澆水不錯。”
聽她說不錯,夏文軒就把水桶提到灶火邊去,隨時準備澆水。
夏文楠調笑道:“三哥,你注意不能舀多了,要不然一下真給澆滅了。”
幾人閑聊著,半個時辰後,肉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那香味真是很能勾起體內的饞蟲,幾人在旁邊嗅著,都有點垂涎三尺的感覺。
宮玉忍不住,去廚房拿菜刀過來,便從某塊瞧著已經熟了的肉上割下一塊來,最先品嚐這臘肉的味道。
在嘴裏嚼了嚼,她立馬享受得讚歎起來,“好吃,真的好好吃哦!”
再割下一塊後,她把刀子遞給夏文楠,“你也去割一塊吃試試看。”
夏文楠本就蠢蠢欲動,看刀子到了麵前,便沒忍住地去學宮玉吃肉,結果如他想象的那樣,真是好吃得感覺舌@頭都要化了。
一人品嚐沒意思,他吃了一塊,就割下兩塊來分別遞給夏文樺和夏文軒。
那兩人吃得沒他魯莽,不過,都一樣的讚歎不已。
這香味不隻是在房屋的周圍縈繞,還飄散到了村子裏去。
村子裏的好些人家深深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無不詢問道:“這是哪來的味道啊?好香哦!”
“難道是肉嗎?誰家的肉怎麽能香得到處都聞得到?”
懷著疑問,好些人都出來看。
趙二狗嗅著味道找到了夏家,看院子裏沒人,且敲門也沒人應,他便主動推開院門,朝房屋側麵來。
看到鐵棍架子上的肉,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恍然大悟道:“夏文軒,原來是你家在烤肉啊!我大老遠的在家裏都聞到了。”
夏文軒回頭瞥他一眼,又去盯著火,“你鼻子倒是挺靈的,還能嗅出來是我家。”
趙二狗“嘿嘿”一笑,“我屬狗的呀!別的本事沒有,就這鼻子好使。”
夏文楠調侃道:“你這意思是你屬狗的就是狗呀?”
“不是狗,反正鼻子是挺好使的。”趙二狗否認著,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機靈地走過去跟夏文楠套近乎,“夏文楠,你前些天被宋家冤枉坐了幾天的牢,在牢裏還習慣吧?”
夏文楠嗤之以鼻道:“誰坐牢還能習慣啊?真是的,你要覺得習慣,你去坐幾天試試。”
趙二狗趕緊擺手,“我才不去試呢!坐牢吃不飽穿不暖還睡不好的,誰願意去試啊?不過,咱村裏也就宋家才會那麽斤斤計較,打個架還要告狀,你看這周圍誰家沒打過架?要是一打架就去告狀,那咱上陽村不全都整得雞飛狗跳的了嗎?”
他誇張地說著,時不時地拿眼睛去瞄架子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