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來得不巧
從昨日晌午到現在,差不多憋了一天,有了那種衝動,淳於彥就忍無可忍了。
可是,麵前的是一個姑娘,他怎麽說得出口呢?
淳於彥為難得俊臉都漲紅了。
宮玉看他表情,詫異道:“你幹嘛?”
“我……”淳於彥支吾著,實在是難以啟齒。
可他這個師妹性格奇怪,要是不直接告訴她,她這一走,把他給遺忘了,幾個時辰不進來的話,那他豈不是要……
想到那尿床的場景,他就覺得丟臉,還不如……
一念及此,淳於彥不管怎麽難為情,都厚著臉皮道:“師妹,我,我要……上茅房。”
“啥?”宮玉的額頭頓時冒出幾條黑線,這擔心的事竟然馬上就發生了。
嫌淳於彥多事,她咬了咬牙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淳於彥:“……”
真是太暴躁了,女人這麽不溫柔,以後能嫁出去嗎?
看宮玉憤怒的眼神,他自己也是哭笑不得,人有三急,這不是他能控製的啊!
幸得,宮玉雖然威脅他,還沒潑辣到當真把他扔出去的地步。
宮玉回廚房去,氣得嘴巴都快噘到天上了。
夏文樺看她心情不好,道:“玉兒,你怎麽了?”
宮玉走到桌邊,怒氣不減,“我後悔了。”
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夏文樺瞥了瞥她手裏拿著的碗,立馬就猜了出來,“他惹你不高興了?”
宮玉怒道:“他要上茅房,事兒真是太多了。”
“茅房”二字從她嘴裏一蹦出來,夏文軒的臉就刷地一紅,跟宮玉在茅房裏打了一個照麵,並且宮玉還看到了他最隱私的某物,想著他就難為情。
不過,宮玉也真是奇特,竟然轉身跑開就基本上當作無事人一樣了。要是別的女人看到,還不得羞愧得跳河自殺啊?即便不自殺,隻怕是此生也隻能嫁給他了。
想時,耳中聽夏文樺憋笑道:“玉兒,你把他帶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後果啊!”
宮玉一跺腳,頗有些撒嬌的意味,“那現在怎麽辦?”
“我已經吃好了,我去吧!”夏文軒不好意思麵對她,站起身就把這事攬到自己的身上。
宮玉看他出門,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隻要不讓她去處理,她就沒那麽憤怒了。
“吃飯吧!”夏文樺招呼她。
飯菜都還是熱的,宮玉一屁股坐到剛才夏文軒坐的位置上,意念取出空間裏的飯菜,就拿著筷子開始吃飯。
她邊吃邊思量,待飯菜吃了一半,終於開口道:“二哥,那淳於彥的身體估計得輸個三五天的液才能穩定下來。這樣好了,看他的身體穩定了,咱就把他送出去。”
夏文樺不解道:“送哪去呢?”
“哪來的送哪去。”宮玉可不想給自己找事兒幹呢!
說實在的,在青山寺的後山遇到淳於彥,要不是原主的那一抹意識作祟,她壓根就不會多管閑事。
夏文樺點點頭,“也好,那這幾天你就忍著點吧!”
外麵忽然傳來馬兒嘶叫的聲音。
這村裏,別說是養馬了,養牛都是奢侈。
宮玉和夏文樺對視一眼,看宮玉還沒把碗裏的飯吃完,夏文樺便主動起身,“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
果然,走出廚房,夏文樺抬眸就看到羅漢林推開院門,並領著幾個小廝風塵仆仆地進來。
看見夏文樺,羅漢林的眼睛一瞠,以為眼花,他呆愣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確定前麵的就是夏文樺無疑,他這才喜不自勝地過來。
“夏文樺,你,你真的回來了嗎?天啦!我還以為你和宮玉進山林以後,就發生危險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山林外足足等了你們十幾天呢!”
到了夏文樺的身前,他打量著夏文樺,又道:“還好,你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確定夏文樺沒有受傷,他高興得臉上都是笑意。
年前在山林外左等右等也不見夏文樺和宮玉回來,他擔心夏文樺和宮玉成為那虎的腹中之物,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
可以說,他心理負擔還挺重的,要是夏文樺和宮玉最終都沒有回來,那他此生可能都會留下陰影。
不過,換句話也可以說他這人還挺善良的,沒有那些富貴人家蔑視窮人的心狠毒辣。
又說了許多興奮盎然的話,羅漢林瞧了瞧周圍,看不見宮玉的身影,這才訝然道:“對了,宮玉呢?她不會是……沒和你一起回來吧?”
“羅漢林,你這烏鴉嘴,你是巴不得我死嗎?”
宮玉吃好飯從廚房出來,剛好聽到羅漢林的話,那言語太引人深思了,她忍不住就懟他一句。
羅漢林見到她,更是笑得開心,“原來你在啊?”
“不好意思,我在吃飯。你來得不巧,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沒準備請你吃,所以就晚出來了。”
這話……
羅漢林嘴角抽了抽,想笑又覺得哭笑不得。宮玉還能不能再直白一點?真是連一點謙虛客氣的話都不會說了。
夏文樺汗了一把,簡直想找一個地兒藏起來,他不認識宮玉,他一定不認識宮玉。
“沒事。”羅漢林尬笑兩聲,“我吃飽了來的,你不用管我。”
宮玉心中記掛著夏文楠,在他的隊伍中一看,不見夏文楠的身影,當即問道:“羅漢林,是夏文楠通知你來的嗎?”
“是啊!他要不通知我,我也不知道你們回來了啊!”
“那他人呢?”
羅漢林一聳肩,“給我報了信,他就走了。今天城裏熱鬧,大概他是想在城裏玩一玩吧!”
宮玉不確定夏文楠是不是想在城裏玩,想著他的身體,心底就不放心。
可眼下也隻能先把柴房裏的虎處理了,暫時還顧不上夏文楠。
領羅漢林進柴房去,看見草堆上的那隻虎,羅漢林驚得瞪大雙眼,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太震撼人心了,宮玉和夏文樺當真把他要的那隻虎給打回來了啊!
聽夏文楠說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這親眼目睹後,他所有的懷疑就都打消了。
同時,他對宮玉和夏文樺的佩服那真是難以用言語來描述,放眼這青州城的地界,敢接他這單活的,似乎也隻有宮玉和夏文樺了。
“哥。”甜甜的女聲這時在柴房外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