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突如其來
夏文樺聽不懂,懵懂道:“啥是一見鍾情?”
宮玉側目看他,“你是裝不懂,還是真的不知道啊?”
夏文樺搖頭,“真的不懂啊!”
山裏的漢子整天知道的就是過日子,哪裏有時間有精力去考慮那些?特別是在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那就更是不會去想了。
要說男女成親,那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的男女說不上是不是相互喜歡。再說了,就算是不喜歡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要湊在一起過一輩子。
他不知道“一見鍾情”的意思,宮玉感覺自己像是在跟牛彈琴一樣,特別不舒服。
心中一衝動,宮玉就解釋道:“一見鍾情就是說她一看見你就喜歡你了。”
“喜歡我?”夏文樺愕然地凝神思索,眼中都是懷疑。他一個貧窮的山裏漢,人家大小姐會喜歡他?
宮玉瞧他的臉色,忽然想調侃他一下。
“我說夏文樺,羅漢林家的條件不錯哦!要是羅婷婷喜歡你的話,你直接把她娶了,以後你就吃穿不愁了。”
夏文樺瞧了瞧宮玉眉眼間的笑意,嘴角輕輕牽起一個弧度,邪氣地一笑,“你這主意不錯,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宮玉斜睨他一眼,鄙夷地一哼鼻,“你個吃軟飯的。”
說完沒好氣地回院子裏去,單留夏文樺懵逼地立原地。
圍牆邊倒是還有一些未離開的村民,但聽宮玉說話的口氣不對勁,一時間即便有問題,他們也不好舔著臉過來問。
從這邊路過,見著夏文樺,他們都隻是道一聲“過年好”。
晌午時分,宮玉在夏文樺的房間調配好藥物,又去給淳於彥輸液。
淳於彥虛弱無力地躺著,任由她操作。
他見那些藥具新奇,倒是詢問宮玉,就是宮玉的脾氣不好,什麽都懶得回答,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
宮玉時不時的去看院外,可是,等到天快黑了,還是不見夏文楠回來。
冷不防看夏文軒挑著水桶要出門去挑水,她沒有多想,出口就道:“夏文軒,文楠去城裏都還沒有回來,你知道他在城裏有什麽去處嗎?”
夏文軒回過頭,鑒於早上的事還在心中盤旋,他臉頰不覺的就開始發熱。
“我,我不知道。”
麵對宮玉就覺得尷尬,話一說完,他就走出院門去。
夏文樺從房中出來說道:“文楠在城裏應該沒有什麽認識的人。要說認識,大概就隻有那個扇店的老板了,文楠之前一直在扇店幹活,不知道他有沒有去找那個老板。”
“是嘛!”宮玉思慮著,心下稍微放鬆一點。
夏文樺詫異道:“文楠也真是奇怪,大年初一雖然能夠到處去玩,可也不至於不回來吧!”
仰頭看看天色,離黑不遠了。
夏文樺又道:“文楠以前不管去哪都會給家人說,這次到底是怎麽了?”
宮玉知道原因,可她還不能說出來。便是因為她拒絕夏文楠才使得夏文楠外出不歸,所以她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古代的女孩被拒絕之後會無地自容地找一根繩子上吊自殺,卻不知男人被拒絕之後會不會也想不開?
切!想到這裏,宮玉就忍不住嗤之以鼻,如果夏文楠去做一些混蛋事,那她一定會瞧不起夏文楠的。
該做晚飯了。
宮玉心情鬱悶地走進廚房去,看缸裏還有一些水,隨即生火燒水。
不太想做米飯,思量一瞬,她便拿一個幹淨的木盆來,舀一些麵粉放進去,然後調和了揉搓。
家裏有麵板,揉得差不多了,她就將其放到麵板上,揉啊揉的整成一個長條形,繼而拉長、折疊,拉長、再折疊。
如此反複了許多次,那麵團就變成麵條了。
夏文軒挑水進來看到,佩服得呆了好一會兒。
知道宮玉還需要水,他把水倒進水缸,就舀幾瓢放到灶火上的鍋裏。
吃麵要做湯,有了熱水,宮玉將儲存在空間裏的香菇和以前燉好卻沒吃完的排骨拿出來,洗幹淨香菇,就和排骨一起燉。
說到排骨,那兩頭在山裏打的野豬在醃製來烤臘肉之前,她把骨頭都剔下來了。當時來不及處理,一並都放到空間裏去,現在用時取出來,還挺方便的。
夏文軒看著她操作,給灶火加柴,一句話都不說。
宮玉加了一些佐料進鍋裏繼續燉,又去弄麵條,剛才那一把麵條可不夠家裏這幾個人吃,得再拉幾把出來。
等麵條拉好了,鍋裏的湯也咕嚕咕嚕的在翻滾。
揭開鍋蓋,香味頓時撲麵而來。
夏文軒嗅了一口,忍不住脫口誇讚道:“你的廚藝可真好。”
宮玉看了他一眼,總算沒覺得像早上那樣尷尬了。
灶火上的鐵鍋熬了湯,還得盛出來,加水煮麵。
夏文軒把這些事都做了,宮玉反而沒多大的事了。洗了手,她加鹽調了湯味,就等著水開放麵條了。
窮山溝裏沒那麽講究,大年初一的晚上吃飯,夏家不放鞭炮,就算是別人家,也沒幾家放鞭炮的。
而且別看宮玉隻是煮麵條,其實在這窮山溝裏,吃得算是好的了。麵粉精貴,一年到頭,也沒幾家敢擀麵條來吃的。
水開後,宮玉把麵條放進去,怕糊鍋,隨時用筷子攪動著,不敢走開。
夏文軒去柴房裏搬來柴,盯著宮玉的背影看了一瞬,突然情不自禁地在後麵擁住宮玉。
宮玉感受到他寬闊的胸膛貼上自己的後背,身體一僵,人也呆住。
不得了了,這是在幹嘛啊?
“夏文軒……”宮玉直立著喊他,一頭黑線都冒了出來。
夏文軒在她耳邊動情地開口道:“宮玉……”
喊了一聲,他咽了咽口水,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接著道:“嫁給我可好?”
宮玉又汗了一把,這算是給她表白嗎?歐碼,能不能不要這樣啊?她壓力很大的。
“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宮玉不自然地問。
夏文軒沉默不言,聽宮玉這麽說,一點不好的預感就浮現了出來。
這事兒在他心裏已經糾結了一天,他好不容易才說出來,如果宮玉拒絕的話,那他恐怕……
宮玉驟然一驚,“夏文軒,麵要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