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甩手就走1
夏文樺愣了愣,趕緊退開。
差一點,他就吻到了。
他這是行動太慢了,還是太有風度了?居然坐懷不亂?
被宮玉抓包,夏文樺窘然地轉移話題道:“玉兒,你醒了?”覺得表達不對,又改口,“咦!應該是你出來了?”
宮玉碰了碰自己的下唇,剛剛……感覺她都要吻到夏文樺了。
再看夏文樺厚薄均勻且形狀完美的唇瓣,她竟然莫名地生出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不知道吻一下是什麽感覺?
她現在都算是一個二世人了,可她還沒嚐過男人的味道,真是有夠……怎麽說呢,很不值得。
沒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是真的想……
不料,夏文樺殺細胞地問:“玉兒,趙敏傑活過來了嗎?”
宮玉苦惱地瞪他,不提趙敏傑行嗎?她是真的很厭煩趙敏傑啊!
夏文樺又道:“活過來了的話,你趕緊把他弄出來吧!省得傷著你。”
宮玉心癢癢的,視線落在夏文樺的唇上,好想去咬一口。
可夏文樺這該死的竟然下床了。
宮玉撫了撫額,隻得暫時打消那個念頭。
集中精神力,她的手一揮,趙敏傑就出現在側麵的床上,宛如從未離開過一般。
但不同的是趙敏傑的下麵插著導尿管,且導尿管的另一端的尿盆裏已經盛了半盆,那風景實在是辣眼睛。
夏文樺驚愕地瞪著趙敏傑下/體/插著的某物,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裏雖然用趙敏傑的衣服遮擋了半邊風景,可還是什麽都能看見啊!關鍵是那東西是宮玉弄上去的,而宮玉動手的時候肯定也碰了趙敏傑的……
夏文樺無法容忍,氣呼呼地質問道:“玉兒,那是你插/上去的?”
宮玉看他手指的地方,汗顏地把臉轉到一邊去,再看,她真的要吐了。
“玉兒,你,你怎麽能……能碰他呢?”夏文樺真是越說越氣憤,宮玉都沒碰過他,還能碰別人?
宮玉苦逼道:“我不給他插導尿管,他會憋死的。”
“那就讓他憋死唄!”
“可是……”
“難不成你還舍不得讓他去死啊?”
宮玉瞠目結舌地看夏文樺,“夏文樺,你說什麽呢?”
“你真是……”
夏文樺氣不過,一甩手,離開床前,開門出去。
這個時代,女人別說是碰男人那裏了,就算是碰到別的地方或者是看到男人的身體,都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正所謂人言可畏,女人發生那種事,名聲就毀了,而多數女人基本上都會羞愧得自殺。
可宮玉倒好,別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事,她竟然主動去做。
這是要說她傻呢?還是要說她……
夏文樺無法接受,他不是什麽思想開明的男人,他覺得宮玉是他的,那就隻能碰他一人,碰了別人,那算是怎麽回事?
屋裏,宮玉望著夏文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忽然空落落的。夏文樺這是不理她了嗎?
換位思考,她能理解夏文樺的想法,可是,誰來理解她呢?對她來說,趙敏傑就隻是一個病人,她作為一個大夫,給病人治病,不是挺正常的嗎?幹嘛要曲解她的所作所為?
手一揮,將被子蓋了趙敏傑的半邊身子,宮玉亦是出去。
院子裏四處都看不見夏文樺,宮玉失落了一瞬,隻好去廚房裏舀水洗手,順便把空間裏的髒水都弄出來倒掉。
“嘔!”
忽然發覺挺惡心的,她跑去後院的茅房裏,彎著腰吐了半晌。
給自己漱幹淨嘴巴,她忍不住又去找夏文樺。
山村的夜間很寧靜,隻偶爾聽見幾聲狗吠和後山的衝雀啁啾。
從這些聲音中,宮玉都沒有辨別出夏文樺的聲響,不知道是夏文樺的內力深厚隱藏得太好了,還是他已經走得太遠了?
宮玉氣呼呼地往回走,腳踢到一塊石頭,直接就一腳踢飛出去。
想想也挺生氣的,她做錯了嗎?她收了錢答應給趙敏傑治病,那她就是大夫啊!別說這才是插一根導尿管,就是給人開膛破肚她都敢。
切!夏文樺生什麽氣啊?
虧她剛剛還想給夏文樺解釋,算了,不解釋了,慣的他,他是她的誰呀?
宮玉撇撇嘴,回屋裏去,又盤腿坐著。
天亮後,趙敏傑的隨從成安就趕來照顧趙敏傑了。
看見趙敏傑那不雅的樣,他瞠目結舌地站在床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玉閉著眼道:“把盆裏的尿倒出去。”嫌棄趙敏傑,她又補充一句,“倒遠一點,倒到後山去。”
“尿?那,那是尿嗎?”
成安結結巴巴地說著,回頭瞥了宮玉一眼,趕緊把導尿管扯出來掛到床頭的杆子上,將那盆尿端出去。
別說,那盆尿還真是重。
看尿液渾濁得好像有許多渣滓,難不成那就是宮玉所說的結石嗎?
不敢忤逆宮玉,成安把尿倒去了老遠,又把尿盆清洗幹淨,這才回來把導尿管放進盆裏。
倒是有許多問題想問,但他怕宮玉難堪,便隱忍著不多說,隻是道:“請問宮大夫,我要去給少爺煮稀飯嗎?”
宮玉道:“不用,他現在昏睡著,等他醒過來再說。”
“那我家少爺有事嗎?”看趙敏傑不省人事的樣,成安不禁擔心。
“沒事,我不是一直守著的嗎?你去把我昨天給你的藥熬了給他喝。”
那藥一副吃兩天,昨兒個才吃了一頓。
“好。”成安答應著出去。
夏文軒做了早飯來喊宮玉。
宮玉苦惱道:“你別叫我吃飯了,我吃下去,還得吐出來。”
“你怎麽了?”夏文軒走進來問。
隻是,宮玉還沒回答,他就看到了趙敏傑身上插著的管子。
那管子連接的地方……
不消說,那讓宮玉惡心了。
夏文軒感受到宮玉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再一看宮玉抿成一線的唇瓣,他就知道宮玉很生氣。
“宮玉,你要不出去透透氣吧!”
夏文軒性情溫和地勸,這便是他與夏文樺不同的地方,他比較愛觀察,也比較善解人意。
宮玉心下一熱,抬眸看他。夏文軒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站在旁邊,她沒忍住地有點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