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知羞恥6
宮玉真是搞不懂了,她哪裏做錯了嗎?
就說她欠缺考慮吧,那誰叫夏文桃不知羞恥呢?都敢做了,還怕被人發現?
至於夏家三兄弟覺得丟臉,那也隻能是怪他們有一個不知羞恥的妹妹,關她什麽事呢?
然而,宮玉不知道的是夏文楠往前院走時,嘴角便似有若無地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夏文楠已經兀自鬱悶了幾個月,原本是想把宮玉忘掉的,可他辛苦了這麽久,非但沒能把宮玉從他的心裏拔除,還反而紮得更深了。此番趁機跟宮玉噴了一句,仿如撥得雲開見月明一樣,他的心情一下就明媚了起來。
宮玉懵逼地瞧著他的背影,心頭一火,一腳將地上的石子給踢飛出去。
那石子飛去的方向正對著夏文楠的腦袋,宮玉一驚,還擔心夏文楠被擊中,哪知夏文楠跟長了後眼一樣,腦袋倏然往旁邊一偏,那石子就越過他飛到前麵去。
隻是,兩人都沒想到夏文軒剛好在前麵。
宮玉雙眸一睜,由先前的擔心夏文楠轉而變成擔心夏文軒。幸得夏文軒用手臂一搪,那石子打在夏文軒的手臂上,並沒有擊在他的臉上。
宮玉過意不去地跑到前麵去,“三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傷到你?”
夏文軒看了看她,搖頭否認,“我沒事。”
宮玉知道自己的內力深厚,哪怕輕輕的踢出去,那力道也不輕,因而她不放心地抓過夏文軒的手臂,莽撞地夏文軒的袖子擼上去。
就算是在古代生活了半年多,那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也沒法深入她的心底。
夏文軒沒有被曬過的手臂還挺白的,然後那白皙的皮膚上直接就露出了一塊青紫的痕跡。
“三哥,真是對不起啊!”宮玉真是哭笑不得,就那麽踢一下,就把夏文軒的手臂打青了。
“沒事。”夏文軒臉頰發熱地把袖子放下去,“都怪我貿然的走出來。”
就是說嘛,宮玉踢石子的時候,他是不在的,是夏文楠偏頭讓開的時候他才走出來。運氣不好,他一來,就莫名其妙的被石子打中了。
“那要不要擦點藥?”
夏文軒好笑道:“擦什麽藥,從小到大,誰還沒摔過跤受過傷啊!這點小傷壓根就算不得什麽。”
雖然有點痛,可他並不放在心上。
宮玉也覺得不用小題大做,轉而道:“我已經做好了飯菜,那咱們去吃飯嗎?”
“好。”夏文軒謙謙君子的模樣,不禁讓人覺得這幾個月他成熟了許多。
廚房裏,夏文樺已經把碗筷擺好了,就是吃飯的時候,他的胃口不太好,且還連話都不說一句。
氣氛有些僵,宮玉瞄了瞄對麵的夏文軒,看他不開口,又隻好把注意打到夏文楠的身上。
夏文楠埋頭吃著,幾個月了,難得地見他如此大快朵頤。
宮玉頭疼地撫了撫額,轉眸去看夏文樺。
將一塊紅燒肉夾到夏文樺的碗裏,她諂媚地一笑,“二哥……”覺得不對,又改口:“文樺,你吃塊紅燒肉,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多補補。”
這話聽得夏文軒和夏文楠心塞不已,這些日子他們不辛苦嗎?夏文軒每天都在砍竹子做牙刷,夏文楠去地裏幹活,把地裏的活都全幹完了,怎麽就沒聽她說他倆人辛苦了,得多補補呢?
夏文樺瞥了一眼宮玉夾的那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沒好氣道:“補就不用了,你還是給我做一個麵具吧!”
宮玉懵逼道:“你要麵具幹嘛?”
把他的臉遮擋住,視覺享受都沒有了,對於一個顏狗來說,宮玉還是不太願意的。
夏文樺嗤了一聲,“我怕被人看見。”
今天都有不少人在背後議論他了,明天豈不是更多嗎?
他是愛麵子的人,哪受得了被人那般指指點點啊?
宮玉汗了一把,想笑又隻得忍著,“那你可能不需要麵具,你需要一個烏龜殼。”
“咳咳咳。”夏文樺一下被口中的飯菜嗆著。
宮玉及時擋住他的嘴巴,“你小心一點,我們都還要吃呢!”
夏文樺拿眼睛瞪她,“那不是你害的嗎?”
宮玉頂撞道:“那也確實是夏文桃自己做的。”
“可你也不能……”夏文樺還是覺得宮玉應該顧及一下他們的麵子。
但他話沒說完,夏文楠就反駁道:“早都說了,別讓夏文桃進家裏來,現在好了,做了醜事還得要芋頭背鍋。”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均詫異地盯著他。
幾個月了,夏文楠都盡量的不跟宮玉說話,沒想到他今天一開口,竟然就維護起宮玉來了,這是……哪根筋抽了嗎?
夏文楠也察覺了自己的異樣,掩飾性地咳嗽一聲,“看什麽看,我說的是事實。”
“宮玉,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夏文軒也想緩和氣氛。
宮玉靈動的眸子瞥了瞥三人,才道:“都已經發現很久了。”
“啥?很久了?”夏文楠驚愕不已,“你是說他們倆個……”
後麵的話他實在是沒臉說出來。
夏文軒氣不過地埋怨,“文桃也太不像樣了。”
夏文樺慢慢吞吞地把宮玉夾給他的紅燒肉吃下去,然後道:“夏文桃真是瞎眼了才會看上趙二狗,趙二狗有什麽好的,而且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嫁給宋江河。”
這是時至今日他對夏文桃的事評價得最多的一次。
夏文軒歎了一口氣,“可惜楊大川了,那才一個好的。”
宮玉好奇道:“楊大川是誰?”
夏文軒看她感興趣,無奈地解說:“楊大川是楊大壯的堂哥,但楊大川的父親十多年前便跟大哥一同被官府征兵去打仗了,後來楊大川的母親改嫁,把楊大川扔給他的奶奶,等楊大川的奶奶死了以後,他就像是孤兒一樣,所以文桃可能就瞧不起他了。”
宮玉搜索一番自己所認識的上陽村村民,“我怎麽沒聽說過這號人呢?”
夏文軒道:“那是因為文桃選擇跟宋江河定親之後,他就去城裏找活幹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所以你自是沒見過他。”
“原來如此。”
彼此沉默一陣,夏文軒歎息一氣,“那現在怎麽辦?咱們要管文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