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徒生枝節1
柳楓和這兩人回去後,就沒消息了。
從上陽村到平柳村,不就是兩個時辰的路程嗎?怎會要耽誤那麽多的時間?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柳青在家等著,心中著急萬分。
她倒是想請宮玉和她一起去看看,然而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夏文楠卻是醒了。
夏文楠昏睡了幾天,一直在輸液,若不是給他用了導尿管,那他的身體早都因尿液的充盈而出現其他的問題了。
夏文楠睜開眼時,宮玉正在給他紮針輸液。
他的手指微微一動,宮玉看見後,抬眸一看,不禁高興起來,“文楠,你醒了?”
夏文楠木然地轉眸看她,好半晌記憶才慢慢地複蘇。
“芋頭,咱家的房子是不是倒塌了?”
他說得很慢,像是邊思考邊問,而且吐字還挺不流暢的。
宮玉給他把把脈,發現他的身體狀況還算穩定,這才告訴他,“那天晚上下大雨,房子就倒塌了。”
夏文楠仔細想了想,“我記得那晚雷電交加,我睜開眼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麵牆倒下來。”
宮玉補充道:“所以你就裹著被子滾到床底下了嗎?”
夏文楠“嗯”了一聲,“好可怕,我以為我都必死無疑了。”忽然想起夏文樺和夏文軒,他一驚,急道:“芋頭,那二哥和三哥怎麽樣?”
宮玉安撫道:“你別擔心,他們沒事,二哥那晚出去了,壓根就不在屋裏,而三哥……”
想起夏文軒的狀況,她歎息道:“三哥的兩條手臂骨折了,還有一條腿也傷到了,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就一定能治好他。”
夏文楠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放鬆了神經,他身體的知覺也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冷不防察覺到腹部下麵的不適,待宮玉給他紮好針後,他撐起頭來一看,眼中就映入了一條透明的管子,那管子裏偶爾有流動的淡黃色液體。
曾經,宮玉給趙敏傑插了導尿管後,他見識過那導尿管的模樣,現在一看……
夏文楠抽了一口涼氣,在宮玉放好藥瓶轉過身來時,他忙躺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
那根管子,不消說他都知道是宮玉給他插的。
想著宮玉在他那裏操作,他的臉頰就火辣辣地發燙。
搞不懂為何,他覺得害羞,可心裏還很甜蜜。
宮玉看他的臉色異樣,伸手在他的額頭試了試,同時問道:“文楠,你沒事吧?”
夏文楠窘迫地搖頭,“沒事。”
宮玉不知道他是真有事還是沒事,凝神想了想,便將手罩在他的胸膛上方。
如同以往一樣,宮玉又動用異能給他療傷。
夏文楠看著宮玉的手上蔓延出來的藍色光暈,呼吸漸漸地平穩下來,而心情的波動也跟著變小。
宮玉收手後,道:“文楠,你除了傷著腦袋,還有一些內傷,所以你哪怕醒了,還是得多躺著休息。”
“好。”夏文楠乖乖地答應。
眼前的宮玉已經沒戴麵具了,睜開眼看見時,他未覺得陌生,因他熟悉宮玉的聲音,宮玉一開口,他就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了,繼而跟宮玉說話,他都覺得是那樣的熟絡。
而現在,宮玉給他運功療傷,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後,才由衷地發現宮玉好漂亮,再也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滿臉膿包的醜姑娘了。
那張臉他像是看不厭一樣,隨著宮玉的移動,他的目光也緊緊地跟著。
“那你好好休息,我還得去給三哥輸液了。”
“芋頭,你好美!”
看宮玉要出去,夏文楠沒忍住地誇讚。
宮玉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我一直都很美啊!隻是你們以前沒發現而已。”
那笑容像是能夠感染人一樣,夏文楠的身體哪怕不舒服,也是高興得勾起唇角,“那你長那麽多的膿包,你想要人發現你的美也難啊!”
這是實話,而他喜歡宮玉從來都不是以貌取人,是以,不管宮玉是美是醜,他對宮玉的心都不會變。
正說著,柳青就端著托盤進來。
到了宮玉麵前,她恭敬地問道:“小姐,這是奴婢剛熬好的瘦肉粥,要不要給他吃一點?”
說到吃的,夏文楠的肚子就條件反射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夏文楠苦笑不已,宮玉道:“待涼了,喂他吃一碗也行。”
夏文楠看見柳青蒙著麵紗的上半部分臉,怔然道:“芋頭,她是誰?她的臉怎麽也長了許多的膿包?還有,她剛才叫你什麽,小姐?”
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他的腦袋感覺都大了。
但宮玉隻是簡單地解釋,“我一個人照顧你們,還要做飯打掃衛生什麽的,不是挺累的嗎?所以我前幾天就和二哥去牙婆那裏買了兩個人回來。”
“原來如此。”夏文楠的目光落在柳青的額頭上,搞不懂宮玉花了錢怎麽就買了一個這麽醜的。
宮玉看出了他的意思,道:“我看她臉上那些膿包和我以前長的那些一樣,所以就給買回來了。”
夏文楠道:“那你治好她得花幾百兩銀子吧?”
如此一算,這姑娘可真貴呀!
卻不知這姑娘能否像宮玉那樣不僅能賺錢,還懂得醫術。
柳青愕然地抽了一口涼氣,“小姐,我臉上的膿包得幾百兩銀子才能治好嗎?”
虧她之前還以為要不了多少錢,而現在,別說是幾百兩銀子了,就是幾兩銀子,她也拿不出來。
“應該要不了那麽多。”
醫者不能自醫,宮玉之所以花那麽多銀子,主要是她不能自己給自己紮針。
而給柳青治臉的話,她動用空間裏的藥輔助著,想來是要不了幾百兩銀子的。
當然,她空間裏的藥更貴,隻是她想著反正也是在基地拿的,就沒有那麽不舍了。
那粥還很燙,暫時喂不了夏文楠,看宮玉出去後,柳青又沒忍住地跟上去。
“小姐,你以前不是沒學過醫嗎?你現在怎麽就懂了?而且你那些藥,奴婢都沒有見過,這是怎麽回事啊?”
她與以前的小姐相處如姐妹一般,自然有些話就無所顧忌地說了。
宮玉站定腳步,側頭斜睨她一眼,忽然冷冷地開口道:“你很了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