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仇人見麵5
“什麽忙?”楊毅唏噓地看著她,生怕她又再提退伍的事。
宮玉的嘴角冒出一點討好的笑意,“就是我那個四表哥夏文楠不是在第一軍隊嗎?你可不可以幫我們找他?我們隻是一個小兵,在營地裏麵亂竄找人的話,會被上頭責罵的,到時候可能還要遷怒到楊大人您呢!”
楊毅:“……”
還“您”呢,這分明是在將他的軍啊!
楊毅無奈道:“我答應幫你找,一會兒就去找,明天給你回話。”
“好的,那就先謝謝楊大人了。”宮玉高興地展露出一個笑顏。
不知道是她的笑容能夠感染人,還是她戴著麵具隻露出下半部分的笑容也很迷人,總之楊毅怔然看著,還有些心神蕩漾的感覺。
可惜,隻一眼,宮玉便退了出去。
新兵訓練過後,太陽就落山了。
這天氣悶熱,高強度的訓練讓所有參加訓練的新兵都出了一身的臭汗,稍微愛幹淨一點的,待能夠休息了,都去離軍營不遠的河水裏洗澡。
宮玉和夏文樺也不例外。
那河水,乍一看,與他們之前在襄陽城外洗澡的那一條應該是同一個主流分下來的。
人多的地方,宮玉和夏文樺都不去,二人一般都往上遊走,而且去的地方還挺遠。
但二人不知道的是宋大全和宋江河一直貓著腰跟在他們的後麵。
宋大全搞不懂他們為何要走這麽遠,煩躁地輕聲嘟囔道:“都已經離洗澡的人群很遠了,他們都還往上走,到底得走多遠啊?”
宋江河“噓”了一聲,“大哥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那個戴麵具的就是宮玉,就是怕被人發覺她是女人,她才要走這麽遠的。”
“你真的敢肯定?”
“嗯,那是你不知道,你被陳大人發配到邊疆來了之後,那女人臉上的膿包就爛得更厲害了,她怕別人嘲笑,所以後來臉上都戴著一個麵具。”
看習慣了宮玉戴麵具的樣,宋江河自是敢肯定。
“既然你這麽肯定,那咱們就別跟過去了,直接去稟報蔡大人得了。”宋大全不想走了。
蔡大人是他們的指揮使,宮玉和夏文樺目前被分到第五軍隊來,在楊毅養傷期間,宮玉和夏文樺都歸蔡大人管。
宋江河想了想,“咱們都來了,那就悄悄過去看一看。”
宋大全忽然想到女人的身體,麵上就抑製不住地露出一點淫笑,“也好,我們都好久沒看到女人的身體了。”
準確的說,他是好久沒嚐過女人的味道了。
回味一番以前的經曆,他發現他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夏文桃的身體,又軟又滑,現在光想著,某個地方都會有感覺。
在邊疆見到宋江河後,他聽說了宋江河和夏文桃和離的事,於是以前對宋江河的那點羞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若是再有機會,他還會狠狠的跟夏文桃大戰三百回合。
這廂,宮玉冷不防聽到風聲中夾雜著的說話聲,抬手示意夏文樺停下來。
“文樺,有人在我們的後麵跟過來了。”宮玉側耳聆聽後麵的動靜道。
夏文樺欲回頭去看,宮玉立馬阻止,“你別看,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夏文樺微微一想,“是宋大全和宋江河?”冷笑一聲,“他二人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膽敢招惹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五指一緊,他便想去給那兩人一點顏色。
宮玉卻是拉住他,“你不用過去,咱們繼續去洗澡。”
“幹嘛?”夏文樺不解宮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宮玉莫測高深地一勾唇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語罷,她繼續往河邊走。
河水清澈,在洗澡之前,宮玉拿水袋先裝滿幾袋水。
聽著那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再感受到那河水的涼意,真是很想跳下去浸泡著。
但宮玉不著急,讓夏文樺先洗,她則坐在某個大石的下麵,悄然關注後麵那兩人的舉動。
為了看清河水裏的景象,宋大全和宋江河都躲到了離得不遠的大石下麵。
宋大全羨慕得不行,忍不住悄然嘀咕道:“他們居然洗鴛鴦浴。”
宋江河瞪他一眼,“你別說話。”
然而,二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們這對話讓宮玉都聽到了。
宮玉不動聲色地在側方用幾顆石頭子打在二人後背的穴位上,頓時讓二人動彈不得地半蹲在那裏。
那姿勢相當的累人,可二人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宋大全驚駭道:“怎麽回事,我咋的動不了了?”
宋江河亦是變了臉色,“我也是啊!”
二人的脖子扭動不了,看不見側後方的宮玉,而二人麵向河水那邊,半蹲的姿勢還讓他們看不清河水裏麵的景象。
雖然在軍中訓練了幾個月,但二人對武功和穴位之類的東西知之甚少,因而暫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是被人點了穴道。
宮玉嘲笑一聲,朝河邊走去。
在夏文樺看不到的地方,她亦是下河去洗澡。
夏文樺從河水中出來,尋找宮玉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了跟做賊一樣半蹲在石頭下麵的宋大全和宋江河。
他不悅地走過去,居高臨下道:“你二人在這裏幹什麽?”
宋江河無法抬頭,轉動眸子翻白眼似的看他,“是不是你使的壞?我們怎麽就動不了了?”
夏文樺看他二人那僵硬的動作,便醒悟是宮玉在背後搞的鬼了。
心下有些好笑,他卻是不表現出來,“我使的壞?你難道沒看到我剛剛從河裏麵出來嗎?”
衣服還沒整理好,他說著還把衣服整理一下。
宋江河一咬牙,“那肯定就是宮玉搞的,那女人真是壞,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敢說宮玉的壞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再說了,宮玉在哪裏?你是眼瞎了,還是嘴巴吃屎了,盡是胡說八道。”夏文樺說著不爽地踢了一下石頭上的細沙子。
“啊!”
那沙子一下踢到宋江河的眼中,宋江河難受得大叫起來,可他偏偏還沒法去揉一下自己的眼睛,隻能任由那沙子在眼睛裏麵鑽,難受,真是好難受。
夏文樺蹲下身,在他的臉上一拍,“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麽別的嗜好?竟然在這裏偷看老子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