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追其根源3
宮玉道:“現在已經不是能隱瞞真相的時候了,你不能殺了我爹,那些人就會殺了阿雯和阿允,難道你想要我爹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我,我……”沈月梅還是猶豫不決。
“想要保護阿雯和阿允,就隻有靠我爹了。”
沈月梅止住哭聲,忽然醒悟過來:是啊!她隻為自己考慮,怎麽沒想到阿雯和阿允的安全真的得靠將軍啊!
有人進入院子。
宮玉聽見聲音,眉頭皺了皺。
來人是用跑的,不多時就猛的一下推開門,還洋溢著喜悅的聲音喊:“娘。”
宮玉抬眸看去,南宮雯秀美的小臉就映入了眼中。
南宮雯一張笑臉,像是遇到了什麽開心事。
隻是,冷不防看到自家母親跪在她的麵前,南宮雯的笑容就收斂下去,還氣惱地變了一個臉色。
南宮雯走進來,激動地問道:“姐姐,你怎麽讓我娘跪在你麵前?我娘做錯什麽事了嗎?”
宮玉苦逼地皺眉,她壓根就沒想讓沈月梅跪她的好吧?
“姐姐,不管我娘做了什麽讓你不滿意的事,但她是長輩,你都不能這麽對她。”
這質問,更是讓宮玉汗了一把。
“二娘,你還是快起來吧!二妹都以為我欺負你了。”
沈月梅從錯愕中回過神,忙爬起來,“阿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宮雯不爽道:“娘,她欺負你,你怎麽還給她說話啊?”
她咬了咬牙,又氣惱道:“姐姐,虧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姐姐,還誠心誠意的對你,你怎麽能讓我娘給你下跪呢?”
她鼻子酸酸地吸了吸氣,“我娘是妾室,身份確實不如你高貴,既然如此,那我去告訴爹,讓爹來評評理。”
怒氣衝衝地說完,也不管沈月梅是不是拉住她想解釋,她都風風火火地衝出去。
沈月梅追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在房門處駐足,“這可怎麽辦啊?阿雯這孩子怎麽就不聽我解釋呢?”
聽宮玉提議把事情告訴南宮睿,她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沒想到南宮雯就突然出現打岔她的節奏了。
害怕事情瞞不住後,自己得親口告訴南宮睿,她不由更加的忐忑。
宮玉道:“二娘,你先喝點茶水壓壓驚吧!我爹去了城外的軍營,這一時半刻的可能還回不來。”
沈月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會轉身來,臉上仍然布滿了憂慮。
“玉兒,將軍他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
宮玉道:“你擔心得太多了,不管怎麽說,你都侍候了我爹這麽多年,你跟他坦誠相待,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那就好。”沈月梅有了一點底氣,道:“我們是一家人,隻要將軍相信我,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傷害將軍的。”
父母和兒女的安危與將軍的安危同樣重要,如果讓她做出選擇,那她寧可自己去死。
宮玉忽然想起什麽,道:“二娘可還記得神凰教的位置?”
既然沈月梅是神凰教的,那她尋找神凰教老巢的事,也可以向沈月梅打聽消息了。
“神凰教的位置?”沈月梅重複罷,凝神思索一陣後,道:“二十多年前,我和家人被神凰教的人抓去,那時不知怎麽的,好像藍光一閃,我們就到了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好像仙境一樣。”
那地方給她的印象深刻,她現在回想著,還有些向往。
隻是,向往過後,她的神情就變得痛苦起來,“我們在那裏度過了三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後來我父母被他們控製著,我則被他們送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我回過頭去看,眼睛上雖然蒙著黑巾,卻也感受到了那藍色的光芒。”
“藍色的光芒?”宮玉想起自己的異能,暗中猜測:難道有什麽聯係?
沈月梅重重地點頭,“是啊!藍色的光芒,好像有人控製著,任何地方都可以是神凰教的出口,任何地方也都可以是它的入口。”
宮玉驚呆了,“還有這種事?”
如果像沈月梅說的這麽玄乎,那神凰教的老巢得怎麽找?
“是啊!一直以來,神凰教就挺神秘的。”
宮玉凝思著道:“那旁人有方法能夠打開那個口嗎?”
沈月梅想了想,“聽說隻有教主和教主的令牌能夠打開。”
“令牌?”
這兩個字一下把宮玉的記憶翻了出來,她的空間裏不就一直放著一塊令牌嗎?
當初,許墨要看到那塊令牌才能確認她的身份,足以見得那塊令牌的重要性。
看來她又得把那塊令牌翻出來好好的研究研究了。
沒什麽要說的了,宮玉站起身,“二娘,今日我與你說的話,你最好不要說出去。”
“那你爹……”
“我爹除外,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你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他。”
眼角餘光看到桌上的紅色嫁衣,她伸手摸了摸,“這嫁衣好美,我很喜歡,謝謝二娘。”
“啊?”沈月梅呆愣地目送她離開,突然發現宮玉並不像她所認為的那樣隻是一個任性的大小姐。
是啊!人家是在忘憂島長大的,怎麽可能會與普通的大小姐相同呢?
……
宮玉離開院子,穿過後花園往回走時,正好遇到了南宮雯和南宮允姐弟二人。
南宮雯沒有找到父親,唧唧歪歪地跟南宮允把她在自家母親屋內看到的那一幕告訴南宮允。
南宮允也是氣炸了,言語中都是憤怒。
宮玉遠遠地瞧著二人,待二人看見她後,她才漫不經心地過去。
南宮雯先開口道:“南宮玉,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姐姐。”
南宮允瞪著眼睛,亦是咬牙切齒道:“欺負我娘算什麽能耐?有本事你來欺負我們啊!”
小屁孩!
宮玉腹誹一句,朝他道:“難不成你想跟我打一架?”
南宮允捏了捏拳頭是真的想動手,但他突然想起宮玉那天傍晚當著他的麵冷血地殺人的樣,他就有些退縮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跟宮玉打架,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宮玉瞧他隱忍的樣,嘴角一勾,“你現在還不是對手,去好好練一練咱們南宮家家傳的刀法再說。”
心中記掛著令牌的事,朝二人擺擺手,她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