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解鈴之人6
“這一雷擊下去,她不死不滅的神魂就給擊破了,什麽不死不滅,從此以後,她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藍鳳凰,和我們一樣了。”
博安瘋狂地解釋著,仰頭看著天上,“這才是第一道雷劫,還有兩道,快來呀!我就不信這藍鳳凰都是不死不滅的。”
很想看到藍鳳凰的死亡,他跟魔怔了一樣祈求。
可惜,天不如人願,等了好一陣子,第二道雷劫都未下來。
博安咬牙切齒一番,道:“你別慶幸,少不了你的,雷劫是三道,還有兩道,你就等著受死吧!”
覺得還沒威懾到宮玉,他又道:“你別想著躲,這雷劫是躲不掉的,每一道雷劫都得打在身上,讓你感受到它的威力。第一道擊掉你的神魂,讓你變成一個普通人;第二道擊散你所有的內力讓你變成一個廢物;第三道擊下來,你就直接灰飛煙滅了,而且一道比一道強,你想不死都艱難。”
這話聽得薛嶽、淳於彥、夏文棠和夏文樺等人膽戰心驚。
薛嶽之前一直堅信宮玉是不會隨便死的,現在一雷電下來,宮玉那不會死的神話就給擊破了。
如此,隻要第二道雷劫或者是劇毒再發作,宮玉就離死不遠了。
“玉兒,玉兒。”夏文樺抱緊宮玉,心疼地用下巴抵在宮玉的額頭上,生怕宮玉突然灰飛煙滅。
宮玉軟弱無骨地任由他抱著,仿佛失去了力氣一般,連站起來都艱難。
被雷擊打在身上,要說疼,宮玉感覺不到多少,她全身都是麻木的;要說不疼,她似乎全身每一寸肌膚又都一抽一抽的。
博安恐嚇住了眾人,心情大好,遺憾的就是不能馬上看到宮玉死。
他倒是想親自動手把宮玉殺了,奈何天空一變,毫無征兆地顯現出一片瑰麗的藍色來。
不是雷劫,他知道那藍色的出現代表著什麽,臉色變了變,倏然衝下去,大手一揮,黑色的光暈瞬間覆蓋在夏文樺和宮玉的身上。
薛嶽等人大驚,再看時,冰湖上哪裏還有夏文樺和宮玉的身影?
博安閃電般進入獄塔中去,獄塔的門一關,幾十個黑衣蒙麵殺手就從獄塔上跳了下來,把獄塔層層護住。
眾人想要救人,不料藍天深處,這時突然飛來一男兩女三個身影。
在前的女人身著淡藍色繡花錦緞留仙裙,梳著飛天髻,一支金步搖恰到好處地裝飾在頭上,行動間便顯得仙姿飄渺,但她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空讓人覺得她美若天仙,卻是無法一睹她的真麵目。
另一個女人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模樣漂亮,存在感卻低,一看就知是前麵那人的侍女。
男的穿著米色錦衣華服,一張臉如雕刻家精雕細琢的作品,年輕又俊美帥氣。
二人從天際來,眨眼睛就降落在冰麵上。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還以為遇著仙人了。
這之中,薛嶽最先反應過來。
隻見薛嶽走上去幾步,激動地抱拳行禮,“島主。”
那人正是忘憂島島主黎璟之。
自從十八年前來京都將小宮玉帶走後,黎璟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他的容貌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南宮睿仔細瞧了瞧,便想了起來。
南宮睿亦是上前抱拳見禮,“島主。”
黎璟之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在他旁邊的正是宮玉的母親林音音。
麵具下,林音音的眸光落在南宮睿的身上,見南宮睿傷痕累累的樣,她目光閃了閃,還有些不忍的感覺。
黎璟之注意到她的情緒,安撫道:“淡定。”
“教主,右副教主,左副教主已經在瀑布前的涼亭裏準備了酒菜,還請二位移步前往。”
不知何時出現的侍女恭敬地向二人傳話。
黎璟之頷首道:“好,帶路。”
他跟南宮睿抱了抱拳,便當先走去。
林音音臨走前,又瞥了瞥受傷的南宮睿。
她身後的女子亦是拿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搜尋,目光最後落在淳於彥的臉上。
淳於彥詫異地目送她離開,不解地走到薛嶽的身邊問道:“薛嶽,她幹嘛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薛嶽怔然道:“你不認識她嗎?”
淳於彥搖頭,“不認識。”
薛嶽歎了一口氣,“她就是你娘留仙姑。”
“我娘?”淳於彥不可思議地瞪眼。
自他記事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娘親了,因而對自己的娘親也沒有什麽印象。
他倒是從父親那裏得知自己的娘親不同於凡人,卻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娘親還能與神凰教扯得上關係。
薛嶽拍拍他的肩膀,“想不想再看看你娘親?”
淳於彥點頭,“想。”
“那咱們跟過去看看。”
有島主在,薛嶽的膽子就大起來了。
至於那個傳說中的教主,他從來沒見過,自然談不上是尊敬還是崇拜。
南宮睿也想跟過去,可他看看相距不遠的獄塔,便遲疑了。
他的三個孩子都被抓了進去,他到別處去也不安心,也隻能在這裏守著了。
與博安的實力懸殊太大,他也不準備莽撞的去拚命了,島主不是來了嗎?相信有島主在,一切都會遊刃而解的。
不得不說,島主黎璟之在他的眼中就是正義的化身。
彼時,宮玉和夏文樺已經被博安關在了獄塔的地下洞穴內。
那地下洞穴分三層,宮玉和夏文樺被關在最下層。
最下層完全沒有光線,隻有一顆磨損了的水晶石照明。
這裏也很潮濕,潮濕到吸一口空氣,都能冷到打擺子。
鐵欄柵關著,夏文樺宛如對待珍寶似的抱著宮玉。對他來說,隻要宮玉還活著就好,在哪裏都無所謂。
宮玉緩過勁來後,歎息道:“文樺,你不該來的,剛才你應該躲開,他們要抓的隻是我。”
夏文樺嗤之以鼻道:“你是想讓我躲開,然後放任你不管嗎?”
宮玉聽他說話的口吻不對勁,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放任她不管那種事,雖然是最理智的做法,但想著心裏還是挺不好受的。
夏文樺猝不及防地抓著她的手腕一口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