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一點操作4
跟做賊似的,宮玉和夏文桃都有點做壞事的感覺。
目前來說,夏文樺對荷花有沒有意思還真是難說,倘若真有意思,那她們就給夏文樺掐滅了。
彼時,夏文軒已經在清洗那些買來的肉。
宮玉和夏文桃進了廚房,唏噓了一口氣就開始幫忙,洗、切、熬油……
三個人配合著,不多時,那些肉就進了鍋。
熬油用肥肉,瘦肉則切割下來炒。
瘦肉也挺多的,三、四天都吃不完,夏文軒不禁擔心道:“這些瘦肉得有十一二斤吧!吃不完,這天氣放不住,豈不是會壞掉?怎麽會買這麽多呢?”
別人家買肉都是一斤兩斤的,宮玉出手也真是太闊綽了。照這樣子當家,那得有多少錢才夠?
宮玉道:“沒事,一會兒我放油裏麵炸一炸,就能保存很長時間了。”
炸不炸不一定,先把夏文軒忽悠了再說。
夏文軒看看那些骨頭,“那這些骨頭呢?買的也太多了。”
“骨頭熬湯啊!看著沒肉,但是有營養。哎呀!三哥,你就別操心了,我既然敢買回來,就有辦法處理的。”
這個時代以窮人居多,窮人但凡有點錢買肉,都不可能舍得花錢去買骨頭,所以屠夫賣肉把骨頭剔出來,那骨頭上幹幹淨淨的都基本上沒肉了,也難怪那屠夫吃不完,會丟一些喂狗,還會在遇到願意買骨頭的顧客時,壓低價錢便宜的賣了。
夏文軒看宮玉那麽自信,便不再多問。
時間不早了,該做晚飯了,宮玉把攪動鍋裏的肥肉的任務交給夏文桃後,便去淘米燜飯。
用砂鍋燜飯,速度沒電飯鍋快,但那味道絕對不比電飯鍋做的差,甚至更好。
至於夏文軒。屋簷下有一個專門砌來熬藥的小灶爐,宮玉把他的藥找出來交給他,便讓他抓緊時間去熬藥。
家裏用水一多,夏文楠的任務就來了,他得挑著水桶去龍井挑水。
看夏文樺沒事兒幹把箭拿出來打磨,宮玉就知道他又動了去山裏打獵的念頭。
宮玉在現代有過野外生存的訓練,那日子真特麽不是人過的,她和隊友有空間帶食物都過得很艱難,就遑論是沒空間的普通人了。
是以,宮玉下意識地不希望夏文樺去打獵。
雙眸一動,她便在廚房門口喊夏文樺,“文樺,你來洗菜吧!”
那一聲“文樺”鑽入耳中,夏文樺就皺起眉頭,他和宮玉不熟,宮玉那麽叫他真的不合適。
宮玉看他不太願意,道:“不想洗菜的話,那你和文楠換一換,你去挑水,文楠洗菜。”
“文楠”?
夏文樺訝異地抬眸看宮玉,這女人和他的兄弟姐妹都這麽熟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宮玉已經習慣了那些稱呼,改不過來了,而且宮玉喊出口也沒覺得有何不妥的。
不想去廚房裏跟宮玉呆著,看夏文楠挑著空桶出來,他把手中的箭往箭筒裏一放,便臭著臉去把夏文楠的桶拿過來挑著走去院門。
夏文楠聽到了宮玉說的話,夏文樺去挑水,那他就隻有去洗菜了。
不過,宮玉卻不在廚房呆著,而是去了周氏的臥房。
問了幾句周氏的精神狀況,宮玉給她把了把脈,道:“娘,有胃口的話你就多吃點飯,這樣才能把精神養足了。”
若是還像之前一樣一天吃兩頓,並且還舍不得吃的話,那周氏的身體就不好養起來了。
周氏過意不去道:“我天天在床上躺著,也不用幹活,吃那麽多幹嘛?”
說到底還是想節約糧食。
“吃得多,你的身體才好得快呀!”
周氏不確定道:“宮玉,我的病真的能好嗎?”
宮玉肯定道:“能好啊!你現在咳嗽都好多了,而且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那倒是。”
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周氏確實看到了希望。
周氏好奇地問道:“宮玉,你這醫術是跟誰學的?”
宮玉肯定不能告訴她是在另一個時空學的,微微一笑,借口就來了:“跟我師伯學的呢!”
黎璟之是她的師伯,說跟黎璟之學的也不為過。
看宮玉的談吐以及舉手投足間所透露出來的氣質,周氏道:“你不是山裏人吧?”
宮玉不想騙她,沉吟著點點頭,“不是。”
藥液調配好了,她讓周氏伸出手來,便給周氏紮針。
每天紮兩針,周氏的手背上都布滿了針眼,宮玉看得不忍心,給周氏換一隻手紮。
周氏的手皮膚暗黃暗黃的,瘦得沒有肉,隻剩下皮包骨,而且那手指的骨頭還因勞累而變了形。
宮玉紮針時,順了順她的手指骨,微微歎息。
周氏注意到宮玉的舉動和那歎息的聲音,忽然就覺得過意不去了。
誰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寶,她讓兒子把宮玉買了回來,宮玉的父母也應該會很擔心吧!
將心比心,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隨意地賣給別人做媳婦。
如此換位思考後,她再看宮玉,心中就有了一些打算。
“宮玉,你是哪裏人士?”周氏問得溫柔,宛如對待自己的女兒似的。
若是上一世,宮玉還真不知道她是哪裏的,可現在她知道。
給周氏固定好針頭,她看了看周氏,不知道要不要老實回答。
周氏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宮玉權衡一番,道:“我家離這裏很遠。”
不明說,周氏也不追問,轉而道:“那你想回家嗎?”
宮玉一怔,“娘的意思是?”
周氏歎了一口氣,“雖然娘舍不得你,但娘也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好姑娘,若是你想回家,那娘就讓文樺送你回去。”
宮玉想都沒想就搖頭,“不去了。”
“為何不去了?”
宮玉坐到床尾,看著周氏幽幽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我沒見過我娘,甚至於我腦中都沒有屬於她的記憶;至於我爹,我也沒在他身邊長大。我師伯把我帶去一個島上住了十多年,前不久才送我出島讓我回家,但其實我對那個家沒什麽向往。”
這是實話,沒在父母的身邊長大,她跟一個留守兒童似的對父母也談不上有感情。
“那你……”周氏不知道該怎樣決定她的去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