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瘟疫背後5
宮玉與夏文樺過去看到那個場景,腦袋裏麵一抽,好像曾經某個相似的場景要從腦袋裏麵冒出來,卻又抓不著,平白讓腦袋疼了一下。
夏文樺也想起了以前在上陽村時夏文楠被村民往山林裏趕的事,頓時,俊臉黑沉沉的,看周圍的村民都沒有好臉色。
大家的聲音很響亮,義正言辭的模樣缺少了許多往日的人情。
宮玉撫了撫額,在後方朝大家道:“你們可否安靜一下?”
沒有人聽她說話,孫家的大門還是被拍得啪啪作響。
幸得孫家把的院門結實,才沒有被他們齊心協力地拍爛。
“請大家安靜一下!”宮玉又喊。
有人回過頭來瞧了她一眼,又當她不存在似的繼續鬧騰。
夏文樺不高興了,沉聲一吼:“夠了,都給我閉嘴!”
他氣場全開,整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宛如帝王駕臨一般,莫名就讓人臣服在他的腳下。
瞬息之後,所有人都閉上嘴巴,怔然回過頭來。
和剛才鬧騰騰的氣氛相比,這鴉雀無聲的場景還讓人有些不適應。
夏文樺一掃眾人,目光轉到宮玉的身上,示意宮玉說話。
宮玉瞥了瞥他帥氣的側臉,才朝大家道:“你們在這裏大鬧孫家,有沒有看過自己的身上?”
之前看到宋奶奶的手臂上有黑斑,所以她猜測在場的許多人大概也跟宋奶奶一樣。
“我們身上怎麽了?”有人不爽地頂撞。
宮玉觀察觀察說話的婦人的臉色,道:“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手臂或是腿比較好。”
那婦人半信半疑地避開別人,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她藏不住秘密,直接就大叫出來。
瞧她那反應,許多人都詫異地湊過頭去。
那婦人心虛得趕緊把袖子放下。
“你到底怎麽了?”有人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懷疑之色都露了出來。
那婦人別扭地敷衍,“沒什麽。”
手臂上有黑斑,便證明她也是感染上瘟疫了。
擔心被眾村民趕出去,她隻有盡量地遮掩。
她旁邊的婦人狐疑道:“你不會也得瘟疫了吧?”
為了證實她的猜測是否正確,她拉過那婦人的手臂就想把人家的袖子擼上去。
那婦人驚得和她拉扯,“你幹什麽啊?”
“你沒得瘟疫,你幹嘛怕我看?”
理由太正當,好些人都讚同地幫她說話。
但那婦人的力氣大,不爽地拽著自己的袖子,怒道:“你要看,就先看自己的。”
報複似的,她用力拉扯那人的袖子。
打補丁的衣服原本就不結實,她這麽一拉扯,那婦人的袖子就掉了半截下來。
那婦人慌忙捂住,但沒有了袖子,她捂不住的地方都暴露了出來。
不隻是她,好些人都同時看到了她手臂上那三三兩兩的黑斑。
大概是剛發現,她眼睛一瞪,整個人都驚得呆住。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心底一顫,她說話都哆嗦。
好些人害怕地遠離她。
宮玉瞧著眾人的反應,道:“你們也別看別人,看看自己吧!”
眾人這時狐疑地相視一眼,全都悄悄地看自己。
霎時,整齊的抽氣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有人尖叫:“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都還沒有和孫二牛接觸過啊!”
認為他們的瘟疫都是被孫二牛傳染的,眾人在短暫的呆滯後,憤怒的吼聲就衝著孫家爆發出來了。
人人都不想死,所以他們都把孫家當成了即將害死自己的凶手。
宮玉看不下去,沉聲吼道:“你們鬧什麽鬧?這事兒與孫家無關。”
夏文樺也在旁邊道:“你們都閉嘴,聽她說。”
在村裏住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冷酷而不近人情。
是以,他一開口,好些人就先把躁動的情緒壓下去。
宮玉看大家安靜了,這才說道:“前不久我告訴過大家村子下麵的小溪有毒,讓你們不要吃,可你們都不聽勸告。現在發生問題了,你們就在孫家找原因,這鍋,孫家背得起嗎?”
有人一驚,“你說什麽,那溪水有毒?”
宮玉點頭,“有毒,而且毒素一天比一天濃,我這兩天都在研究,可能毒素是從上遊流下來的,毒素越積越多,所以大家就中毒了。”
“中毒?”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重複。
宮玉道:“你們先閉上嘴巴別說話,待我去看看孫二牛的情況再說。”
到底是不是因為溪水的原因中毒,她也得先去確認一下。
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她覺得**不離十了。
“可是,孫家並不開門啊!”
不開門,在他們看來,宮玉和夏文樺就進不去了。
然而,他這話才說,就見宮玉和夏文樺淩空飛進了孫家的院子。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他們之前還小看宮玉,現在看來,宮玉和夏文樺一樣深不可測。
孫家的圍牆很高,院門拿許多重物抵擋著,便是如此,外麵的村民才推不進來。
但孫家的人並非躲在家裏,而是一個個神情凝重地站在院子裏。
麵對宮玉和夏文樺的出現,他們都如臨大敵地盯著,還道二人是來捉孫二牛的。
偏偏這時,夏文樺還開口詢問:“孫二牛呢?”
以為自己猜中了,孫家的四五口人都齊刷刷地聚集過去堵在一個房間門口。
孫大牛黑著臉,氣惱地喊道:“我家二牛得的不是瘟疫。”
宮玉道:“我是大夫,我來看看他的病情。”
“大夫?”孫大嬸狐疑的眼神瞄著宮玉,瞬息之後,又去看孫大牛,想讓孫大牛拿主意。
另一個房間有急促的咳嗽聲,大概是孫大叔著急得換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還呆在屋裏,恐怕是病得無法下床。
孫大牛不信地問道:“你是女人,怎麽能是大夫?”
夏文樺不爽他對宮玉說話的態度,嗤之以鼻道:“女人怎麽就不能是大夫?我媳婦是神醫,她願意幫孫二牛看病,是你們孫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如果不願意看,那我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