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瘟疫背後15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夏文樺捉住宮玉的手,劃到唇邊,嗅了嗅宮玉手上的味道,心疼道:“你的手上全是藥味,這些天煉藥,手指像是泡在藥裏麵一樣,受得了嗎?”
宮玉道:“我戴了手套。”
“戴了手套還有這麽大的味,可見那些藥有多麽的損傷皮膚。”
實在是心疼,夏文樺的唇碰到宮玉的手指,就沒忍住地親了親。
宮玉心神一跳,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就從手指上傳到了心底。
她呆呆地看著夏文樺,大腦突然有些短路。
夏文樺那下意識的舉動冒了出來,下一瞬,他看宮玉的眼神就多了許多曖昧的味道。
“媳婦……”
太久沒有碰過宮玉了,他想,想得全身都難受。
以為宮玉已經不再排斥他,他輕輕湊過去,扣住宮玉的後腦勺,吻住那一抹朱紅。
他動作溫柔,生怕弄疼宮玉,又被宮玉大力推開。
說來,他是有媳婦的人,卻每天都在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實在是悲哀。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哪能輕易地放過宮玉?
有那麽一瞬間,宮玉其實是想推開他的。
可是,不知是這身體對夏文樺太熟悉,還是怎麽的,她還沒有任何舉動,身體就很誠實地冒出了與之契合的衝動。
宮玉不禁深思她這身體可能真的是夏文樺的媳婦。
不過,這身體都與夏文樺生過兩個小包子了,怎麽能不是夏文樺的媳婦呢?
何況,她壓根就不排斥夏文樺。
那她應該坦然接受,與夏文樺過正常夫妻的生活嗎?
這個時代容不得女人朝三慕四,也許,她是應該放下自己所有的執念,與夏文樺共同營造一個愛的暖巢。
正想著,她所有的防線就被夏文樺給攻破了。
夏文樺說不出的愉悅,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親她。
這夜,過得纏綿而旖旎。
夜半三更之時,宮玉終於躺平可以休息了,哪知窗外竟然有一點聲響傳來。
夏文樺也沒睡著,用手勢示意他出去看看。
衣服一披,他輕手輕腳地下地。
屋外的人拿迷藥從窗口吹進來,夏文樺眉眼一動,拿一節宮玉白天擺放在桌上研究的藥材塞到那管子裏去。
於是,外麵那人的迷藥吹不進來,反而嗆到他的喉管裏去。
“咳咳咳……”
那人沒忍住地咳嗽起來。
至此,他也知道暴露了。
秉持著已經行動了就不能無功而返的心裏,窗子和房門突然間推開,幾個蒙麵殺手就齊齊地躍了進來。
他們目露凶光,認出了宮玉就是為村民們解毒的大夫,二話不說,舉著刀子就要砍過來了。
他們甚至於都不想和夏文樺拚命,隻想用最短的時間來完成任務。
宮玉這時已經穿了衣服,瞥見那幾人的行動,冷笑一聲,在夏文樺奔過來解圍之前,手一揮,都沒見有什麽東西撒出來,那些逼近她的殺手就在她的麵前倒了下去。
最後閉眼之時,他們眼中都閃過許多不可思議。
以他們對宮玉的了解,宮玉隻是一個大夫,並沒有什麽高強的武功,哪知道人家都還沒有出招,他們就連攻擊的能力都沒有了。
有刀掉到地上的“咣咚”聲。
夏文樺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倒下去,詫異地道:“玉兒,你做了什麽,怎麽都不用打他們就倒了?”
宮玉滿目自信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種人,不用你出手,一點藥就能搞定了。再說了,他們剛才不是也對我們用藥嗎?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文樺微微頷首,“隻要你沒事就好。”
宮玉撫了撫淩亂的發髻,“我怎麽會有事?就這種實力的殺手,還不夠我玩的。哎喲……”
她忽然叫了一聲,還皺著眉頭,捂著腰肢,做出痛苦的表情。
夏文樺立馬擔憂:“玉兒,你怎麽了?”
宮玉瞥他一眼,嗔怒道:“下次你給我悠著點,累死我了。”
連續幹三次,他也不怕被榨幹。
夏文樺明白過來她說的意思,過意不去地抱起她,“那你休息,這幾個殺手我來處理。”
將宮玉放到床上,他細心地給宮玉拉被褥蓋上。
至於那幾個殺手,倘若叫外麵巡邏的衙役進來,那便會影響到宮玉休息。
所以他眉眼一沉,走過去提起一人的衣領,猛的就扔到外邊去。
一共五個殺手,他扔了五下。
動靜太大,不多時就招來了幾個巡邏的衙役。
夏文樺像門神一樣守在門邊,朝那些衙役道:“這是今晚來刺殺我媳婦的殺手,你們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嗎?”
領頭的衙役一陣窘迫,不好意思說他們確實什麽都沒有聽到。
夏文樺鼻中一哼,“他們都還沒死,你們直接抓過去交給李縣令,讓李縣令來嚴加盤查。”
“是。”領頭的衙役高興地答應。
與夏文樺相比,他們的能力確實太弱了。
夏文樺進屋去“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又去摟著媳婦睡覺。
夜半三更的被人打擾,真是讓人很有怒氣。
不過,他還得慶幸那些人沒有來得太早,否則他就隻能在床上殺人了。
有可能那種情況他的怒氣更盛……
屋外,衙役把昏迷的殺手抬著離開,不多時就把李縣令給鬧起來。
李縣令一看殺手都潛到尚員外家了,頓時把起床氣都撒到那些殺手的身上。
他原本是想發泄完自己的怒氣,就動刑審問的。
哪知,他才踢了幾腳,一個字都還沒問,那些殺手睜開眼看到了身處的環境,彼此相視一眼,咬破牙齒縫中的毒藥,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吐血身亡了。
這讓李縣令措手不及。
李縣令壓根就沒想到這些殺手連死都不怕,眼看殺手接二連三地死去,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上。
夏文樺抓的殺手,在他的手中斃命,八成他又要被夏文樺鄙視了。
想起夏文樺那雙深邃冷寒的眼睛,他感覺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果然,夏文樺第二天聽到這事,著實氣得不輕。
這李縣令還能不能幹出一件好事來?
宮玉騰出煉藥的手,給夏文樺倒上一杯茶,清澈明亮的眼睛泛著笑意,道:“文樺,你這麽不滿意,你以前是不是一個很厲害的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