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難得寧靜2
蘭草的臉一紅,想說話,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
沉默一陣,她才開口:“那孫大牛都快三十歲了,足足比我大了十三四歲。”
宮玉汗顏道:“你是嫌他太老了嗎?”
如果她猜得沒錯,孫家之所以給那麽多的彩禮,就是想著年齡懸殊,怕蘭家有想法,才給蘭家進行一些補償。
蘭父眼看給兒子娶媳婦有望,自然不會拒絕了。
蘭草咬著嘴巴,沉默不言。
宮玉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沒,沒有。”蘭草窘迫地否認。
然而,她說了這話,眼神卻是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在廚房裏給兩個小包子烙餅吃的夏文樺。
宮玉沒注意到她的眼神,道:“沒有心上人就好,那孫大牛確實挺不錯的,勤快、能幹,他家裏那大房子都是他和孫二牛掙出來的呢!”
唯一不好的是媳婦生不了孩子就要把媳婦趕走。
這傳宗接代的思想她沒法改變,因而也隻能祈禱蘭草嫁給孫大牛後,不會走他前妻的老路。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在現代,因為媳婦沒有生育能力而離婚的家庭也不在少數。
夏文樺烙了十幾個餅,端著出來喊宮玉吃,出於客氣,也請蘭草吃。
宮玉正在分揀草藥,想著去洗一下手來吃。
不料,夏文樺都撕下一塊送到她嘴邊了。
“媳婦,你吃,我喂你就好了。”習慣了,這甜膩膩的話,他都說得那麽自然。
宮玉張嘴含住,他還體貼地問:“燙不燙?”
“有一點。”宮玉含糊不清地回答。
為此,夏文樺把餅撕下來,吹了幾口覺得不燙了,才又送到宮玉的嘴邊。
蘭草在一旁看著,感覺吃了一嘴的狗糧。
夏青月湊過來,“爹爹,我也要你喂。”
夏文樺道:“你剛剛洗過手了,自己拿著吃就好。”
夏青月撒嬌道:“可我就想要爹爹喂嘛!”
夏文樺問:“自己拿著大口大口的吃不好嗎?”
夏青月歪著腦袋看他喂他媳婦。
夏文樺道:“你娘親在撿藥,手不幹淨。”
夏青陽一聽這話,立馬拿起一個餅子,諂媚地喂宮玉,“娘親,那我喂你。”
夏文樺瞧這兩個孩子,嘴角抽了抽,感覺跟多餘的一樣。
他在旁邊,蘭草全身不自在,找了一個借口,趕緊回家。
蘭草跟孫大牛的婚事在兩天之後就傳遍了整個大柳樹村。
孫大牛的年齡不小了,儉省了訂婚的程序,直接找人看一個最近的日子。
蘭草的爹高興得合不攏嘴,想著兩家都是在一個村裏,便答應七天後把蘭草嫁過去。
蘭草對自己的婚事提不起興致,甚至於離婚期越近,她就越是不知所措。
有時夜裏睡不著,她還起來不知不覺地走到夏家的院牆外。
夏文樺的臥室傳來某種聲響,她想起這幾天母親給她傳授的男女之事,猛然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臉一紅,忙轉身回去。
是不是她和孫大牛成親也要發生那種事呢?
她不知道那種事會不會讓人痛苦,隻是覺得心裏挺排斥的。
但她再排斥,也還是要麵對。
父母給她包辦的婚姻,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於是,在一眾人的引領與指揮下,她跟孫大牛拜了堂,就被送到洞房裏去了。
記憶中,她大姐成親那會一個勁地哭。輪到她時,她哭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地害怕。
村裏人看她不哭,也不笑話,隻道是一個村的,隨時都能回家,便沒有離家的痛苦了。
蘭草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個時辰,孫大牛就進來了。
那高大魁梧的身形,透過蓋頭帕看過去,都能叫人膽戰心驚。
蘭草的雙手攪在一起,下意識地往後縮。
“小妮子,我來了。”
孫大牛喊了一聲,晃晃悠悠地過來,沒有任何規矩,一把扯下蘭草的蓋頭,便醉意熏熏地低下頭看蘭草。
蘭草想低下頭,他直接捏住蘭草的下巴,讓蘭草抬起頭來。
年齡懸殊的緣故,哪怕在一個村裏,孫大牛也沒怎麽注意過蘭草,要不是他娘去說了這門親事,他可能還不知道村裏有一個蘭草。
蘭草嘴唇哆嗦地問:“你,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孫大牛重複罷,仔細想了想,道:“你知道我娶你回來是幹嘛的嗎?”
蘭草鼓起勇氣道:“難,難道不是給你做飯的嗎?”
孫大牛搖頭,“不是,主要是讓你來給我生孩子的,我都已經快三十了,還沒一個孩子,往後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說得太直白,蘭草又害怕又窘迫,想要擺脫他,往後退縮著道:“我,我不會生孩子。”
“不會?那不一定,得睡了才知道。”孫大牛沒讀過書,說話直白得連一點彎彎拐拐都沒有。
蘭草又是羞窘,“孫大牛,你放開我。”
扒開孫大牛的手,她企圖往旁邊躲。
孫大牛“咦”了一聲,道:“你躲啥?今晚是咱倆的洞房花燭,你娘難道沒告訴你,想要生娃,你就得跟我睡嗎?”
他去拉蘭草,沒想到蘭草居然又躲。
在成親之前,他聽過一些風言風語,看蘭草如此排斥他,他借著酒勁,把蘭草拽過來,便逼問道:“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和夏文樺那小白臉走得挺近的?”
蘭草一怒,“你說什麽呢?人家夏大哥可是有媳婦的人。”
孫大牛不以為然地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媳婦是漂亮,可他媳婦在此之前昏睡了三年。你說那三年你一直在他家進進出出的,難道就沒跟他睡過?”
作為一個有前妻的過來人,他不覺得一個男人能那麽忍得住。
就比如他,實在受不了了,都還會去花樓逛一逛。
“你……”蘭草氣得胸脯不住地起伏,“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不準你侮辱夏大哥。”
“喲!還維護上了,看來村裏人說的都是真的了。”
感覺自己戴了綠帽子,孫大牛把蘭草推到炕上,便撲下去,“小妮子,老子花了二十兩銀子才把你娶回來,少不得也要驗證一下你是不是被夏文樺玩過。”
說完這話,也不管蘭草是否反抗,他便開幹了。反正是花了大價錢的,什麽都不做,他豈不是虧了?
蘭草在他手中跟小雞仔似的,還沒怎麽做,好像就被人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