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大梁新帝7ii.
夏文樺想起剛才她推開夏文棠避免夏文棠受傷的舉動,瞥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袖子,便把臉轉到一邊,別扭地不想說話。
宮玉心疼死了,“流了好多的血,傷口真的裂開了。”
“老婆……”夏文棠湊過來,一臉討好的笑意。
宮玉瞥他一眼,“誰是你老婆,你可別亂喊。”
“你啊!我哪裏亂喊了?”夏文棠心中拔涼拔涼的,看宮玉對他的態度就像陌生人一樣,印象中宮玉好像還沒這麽對過他。
宮玉埋怨道:“你看你把我老公的手臂都弄傷了。”
夏文棠忙澄清:“那可不是我弄傷的,我剛剛都沒有砍到他的手臂上,反倒是他,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他說的是事實,宮玉懶得跟他反駁,扶著夏文樺的手臂道:“文樺,傷口還在流血,我得給你重新把傷口縫起來。”
“不用了。”夏文樺計較她剛才幫夏文棠的舉動,繞開手臂,竟然想走。
但宮玉不給他離開的機會,複又抓住他的手,半強迫地將他推到堂屋裏。
“你不準走,這傷口不處理,會越來越嚴重的。”
夏文樺走進堂屋,心裏總有一點不舒服。
宮玉讓他坐在長凳上,細心地把他的袖子擼上去。
傷口是包紮著的,包紮的布條都浸出血來了。
宮玉皺了皺眉,把布條解開,看傷口還在流血,她忙拿出之前定做的醫療工具,消毒,為夏文樺止血。
裂開的傷口還得縫兩針,怕夏文樺痛得厲害,她讓夏文樺吃一顆止疼藥,夏文樺居然都拒絕。
沒辦法,她隻好道:“那你忍著點。”
在傷口上撒鹽都受不了,在傷口上縫針那更是疼。
但夏文樺咬著牙關,硬是沒哼出一點聲音。
夏文棠在旁邊瞧著宮玉處理傷口,道:“玉寶,你的手術工具太粗糙了,怎麽,這不是你從那邊帶來的嗎?”
宮玉看看他,“你倒是什麽都知道。”
夏文棠摸摸鼻子,頗為自豪地道:“那肯定了,畢竟咱們是一起從那邊來的嘛!”
冷不防看見宮玉的左手食指上什麽都沒有,他一怔,“玉寶,你的藍戒呢?”
宮玉遺憾地看看自己的手,“不見了。”
“可惜了,你那裏麵的東西都拿不出來了。哎!所以啊!那空間也不是萬能的,想當初你若是把裏麵的藥品拿出來,那現在就都能用了。”
宮玉道:“拿出來,不都過期了嗎?”
夏文棠一想也是,惋惜道:“要是沒有保質期就好了。”
夏文樺不喜歡他和宮玉說話,轉移了注意力,且心情不太好,不知不覺中,宮玉給他把傷口縫好了,他都還沒有感覺。
宮玉擦掉傷口上的血,給傷口消毒,又撒上金瘡藥包紮起來,這才囑咐道:“文樺,你這條手臂今後十天內,不可再用力。”
夏文樺不說話,看夏文棠不順眼,他還真是不能保證會不會再跟夏文棠動手。
夏文棠道:“他這傷像是刀傷,什麽人竟然能傷得了他?”
口氣中有點嘲笑的意味,想他苦練幾年,也不見得能傷得了夏文樺分毫啊!
宮玉道:“這是刺納人傷的,幾十個刺納人圍著他打,在戰鬥中,他一不小心就傷了。”
夏文棠驚愕道:“怎麽,刺納人都來到你們這偏僻的小村子裏來了嗎?”
“嗯,刺納人前些天來這裏,將村民聚集起來,要村民們把糧食都交給他們。”
夏文棠感歎道:“還真是無孔不入!”想了想他剛才來村裏看到的景象,“那你們把他們趕出去了吧?”
“沒趕出去。”
夏文棠嘴角一抽,“女神,憑你的能力,還趕不出去?”
這稱呼讓宮玉瞥了他一眼,才道:“沒趕出去,全都給殺了。”
她殺的,加上村民滅的和夏文樺殺的那些,那日來的刺納人還真是一個都沒跑掉。
夏文棠聽到這結果,沒忍住地大笑幾聲:“哈,哈哈,還是女神威武。”
“喂!玉寶……”稱呼一變,他立馬又露出賣萌且可憐兮兮的嘴臉:“幾年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夏文樺的雙眸一沉,“我媳婦為何要想你?你別惡心人。”
夏文棠嗤之以鼻道:“別一口一個你媳婦,那也可以是我媳婦。”
“為何?”宮玉滿是不解。
夏文棠觀察觀察她,苦逼地問道:“哎不會吧!玉寶,你把我們以前的事都忘了?”
宮玉沉吟一陣,納悶道:“我們以前有什麽事?”
夏文棠頓時叫起來了:“真的,真的都忘了啊?”
將罪魁禍首轉到夏文樺的身上,他質問道:“夏文樺,我問你,你到底給玉寶吃了什麽?竟然讓她把我全都忘了?”
夏文樺不解釋,冷冷地看著他跳腳的樣。
宮玉道:“你說的是我那個分身與你之間發生的事吧?”
“什麽分身?”夏文棠一臉懵逼。
宮玉凝神看看他,見他確實迷糊,便稍微給他解釋一下:“就是說你現在所看到的我並非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是曾經在現代為了確保身體機能的正常運營而沉睡在體內的一縷魂魄……”
這解釋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夏文棠認真地聽完,將宮玉所說的前因後果串聯在一起消化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所以說,你的其他魂魄現在還在你的體內沉睡著嗎?”
夏文樺從沒這麽想過,這說法讓他對麵前的宮玉都多了一縷深思。
宮玉道:“確實如此。”
夏文棠一臉遺憾地道:“可惜了,那我家玉寶啥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宮玉愛莫能助地一聳肩,“不知道。”
夏文棠將視線轉到夏文樺的身上,頗為鄙夷地哼了一聲,“虧你剛才還想跟我打一個你死我活,殊不知現在在你我眼前站著的壓根就不是曾經跟我們成親的玉兒,所以別說她不是我媳婦,她也不是你媳婦。”
夏文樺不以為然地將宮玉撈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挑戰似的說道:“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媳婦,以前魂魄不全的時候是,現在三魂七魄齊聚一堂了就更是,而且我認她的身體,無論她這具身體裏麵裝的是啥魂魄,她這具身體都是我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