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打漁賺錢2
簡雨晴坐在車廂門邊,最先跳下馬車,然後道謝。
她倒是想給李軍二文錢的車費,但估計李軍瞧不上她那二文錢,便在猶豫一番後,逼不得已地打消那個念頭。
李軍在這邊有固定的采購點,下了馬車,他便直奔那些與他有聯係的攤點。
簡雨晴的目標不在那些正在分揀的海貨上,隨即跟李軍道別,然後去找那些打漁的漁民。
勞累了大半天,打漁的漁民都坐在一起休息。
他們都有漁民證,且漁民證上都有固定的數額,每年到這個時候,他們所打撈的數落就到達頂峰了。
閑聊時,他們彼此都會調侃對方,為何不把漁民證上的數額多定一點呢?
然而,每個人都隻是笑一笑,來年他們還是隻會定這麽多。
原因是漁民證上的數額跨度太大,不是五百,就是一千,一下增加五百斤海貨,他們也怕自己打不到那個數量而平白多交許多漁稅。
簡雨晴有意無意地聽他們聊完,便加入到他們聊天的隊伍中去。
一聽簡雨晴是趙毅的媳婦,許多人都尊敬起來。
在海上混飯吃的人,誰不知道趙毅呢?那可是打漁的一把好手呢!可惜遇到暴雨大風天氣,趙毅才會翻船落入海中,要不然在座的各位在打漁的技術上都沒有趙毅的好。
簡雨晴讓他們認識了自己,便在聊天的過程中巧妙地加入苦情戲。
有人聽說她還在交漁稅,頓時吃驚不已,趙毅一年交二十五兩銀子,且一次交兩年的,便是五十兩銀子,如今趙毅葬身大海,他家小娘子如何能有五十兩銀子去交呢?
簡雨晴趁機抹淚,並說出自己的苦楚。
可是,在座的即便有同情心,也是幫不了她。
簡雨晴瞧著他們的表情,機靈地收斂起傷心的情緒,把話題扯到他們打漁的數量上。
一聽他們的數量都滿了,她趕緊問道:“那你們還打漁嗎?”
一個模樣粗狂的大哥說道:“現在天氣好,倒是還想打,可是再打上來,我們就要交七成的稅了,很不劃算啊!”
簡雨晴聰慧的雙眸看向他,“這位大哥,我有辦法讓你們不用交七成的稅,你們幹不幹?”
那人一愣,“什麽辦法?”
簡雨晴道:“我現在不是要交五十兩銀子的稅嗎?那漁民證上的數額可大著呢!你們隻需要把數額往我的名頭上一記,那你們豈不就不用超了嗎?”
這辦法可行,有幾人當先想到了後,均麵上一喜。
一個胡子拉渣的男人說道:“趙小娘子,如此的話,我們要給你什麽好處呢?”
簡雨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們平時打漁不是要交三成的漁稅嗎?那你們給我四成,我拿三成去交,自己賺一成,你們看如何?”
給四成,隻賺一成,和交到府衙的七成比起來,他們能多賺三成,這交易可行啊!
如此一算,好多人都立即讚同。
今日出不了海了,彼此商量了一番,便定在明日出海。
簡雨晴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在他們出海回來後,跟著他們去管事官那裏記錄一下數量就行。
至於賣貨,他們有渠道,都不需要簡雨晴操心了。
換句話說,簡雨晴以後每天在臨近晌午之時來海邊,記個賬,就等著收錢了。
這樣的好事跟天上掉餡餅似的,都讓人覺得不太真實了。
為此,簡雨晴在次日中午便先來海邊等著。
跟她商議的幾人都滿載而歸,將數量往簡雨晴的頭上一記,不多時,簡雨晴就拿到了第一筆錢——一兩銀子。
鑒於她已經交過稅,所以這一兩銀子到手,都不需要再另外交稅。當然,她是不會告訴旁人的。
不過,簡雨晴發現他們賣的海貨是真的便宜,全部打包賣,一斤十文錢。
待分揀好後,貨商運到城裏去,平均一斤能賣十五六文,賺得不少,還不費多大的勞力。
可惜簡雨晴沒有自己的銷售渠道,要不然她都想自己幹了。
每天晌午過後,海邊的石頭上都會曬出許多海鹽來,巡邏的海兵管不了那麽多,也因此,前來打漁的漁民都會趁機帶一些回家去。
簡雨晴準備了罐子,漁船還未回來之前,她就把罐子裝滿。
而她回家時,也會帶一些海貨。
直接跟漁民買的便宜,別看她裝了滿滿的一背簍,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每每這個時候,家裏的那一大三小都能在晚上飽餐一頓。
眼看五天過去,想著徐大娘幫忙做的鞋子應該差不多了,簡雨晴從海邊回來後,便去徐大娘家。
果不其然,徐大娘的速度很快,就這幾天的時候,她讓三個女兒幫著,便做了八雙鞋子出來,簡雨晴家四個人,一人兩雙。
簡雨晴打聽過價格,知道一雙鞋子得花二十文的工錢。
徐大娘做得精細,在夾層加了一些碎棉,又加了幾層厚實的麻布。
簡雨晴看了出來,直接付給徐大娘五十文一雙。
之所以給這麽高的價,主要是納鞋底的材料也是人家徐大娘的,她可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徐大娘想退給她一些,都被她推了回來。
做了鞋子,得做衣服,天涼了,那幾個孩子的衣服也得趕緊趕出來。
打包好鞋子,簡雨晴就想走了。
徐大娘送她出門,到了院門處,張了張嘴,沒忍住地說道:“簡妹子,那個……司辰他一直住在你家也不太妥當,你看咱村裏哪家有多餘的房間,給他租一間來住。”
簡雨晴一怔,“怎麽了?”
徐大娘欲言又止後,道:“你記著我說的就是了。”
簡雨晴看著她的臉色,猜測道:“難道有人在傳我的閑話嗎?”
“哎!”徐大娘歎息一聲,“不管怎麽說,司辰他也算是一個大人了。”
簡雨晴氣惱地磨牙,“誰說的?”
徐大娘不是多嘴的人,瞥了離得不遠的徐黃氏家一眼,不言。
簡雨晴大抵猜到了她的意思,冷哼一聲,“當初救司辰的時候,我就說過,沒人要司辰,我便把他帶回去,但我家就那麽一點地兒,誰要是敢在背地裏說閑話,我便讓誰吃不了兜著走,真是太會觸我的逆鱗了。”
一天天的,看她不惹事,就覺得她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