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陳老的還價
眾人恍然大悟,陳老繼續說道:“這個壺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念安壺,哼哼!你們都沒聽過吧?!古時候,人去外地,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家裏人那得多想念?!古人交通工具隻有馬,這人進門了,肯定一臉的風塵仆仆,讓老人、妻兒看了心痛,所以,進家前,把這個壺掛上,家人看到以後便覺得你在外麵過得很安逸,小日子美滋滋的,也就放心了,古人講究個意境,再想家,也得矜持一點,最後一步路要慢悠悠地回家才能更想家,念安就是思念平安,美好的寓意。“
“哦!長見識了,這越沒用的東西,那就是有用的東西,古人這腦回路真是了得啊!”一個研究員說道。
陳老嘿嘿一笑,說道:“我這寶貝估計國內再難找出第二個來,能用得起這個的,那是有知識有層次,能見到那都是三生有幸,能保存到現在的那都是大戶人家存下的稀罕物。”
陳老的那種滿足常人理解不了,重點來了,於是,幾個學者也來了興趣,鼓動陳老把他捐給國家,他們也順便時常能申請來研究一下,陳老架不住別人說他挾稀世珍寶以令諸學者,當場就捐了,回家後,後悔地直抽耳光,但再有寶貝依然故我。
這也是為什麽我願意將寶貝賣給陳老的原因,也是當年爺爺為什麽刻意交好陳老的原因,文物隻有碰到對的人那才能體現它真正的意義。
我說道:“行!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電話接通了,陳老依然很激動,說道:“銀公子,近來可好啊?”
我知道他的心裏跟貓抓一般,說道:“哈!小子一直很好,多謝陳老掛念,我那巧克力陳老可還滿意?”
陳老說道:“滿意!銀公子的東西哪有不滿意的,哈哈!哦!對了,黃金鎧甲我是交給了望京博物館,他們那邊的研究力量還是可圈可點的,我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那黃金裏我覺得不可能是純金,我想知道黃金裏摻了些啥,所以,需要再做一些研究,望京博物館很重視,給了感謝信有一封,榮譽證書一張,你什麽時候來拿啊?”
我說道:“哈哈!和錢一起收,您看可好?”
“哦!銀公子您覺得打算多少出呢?”陳老說道。
這個老狐狸還希望我報價,我可沒那麽傻,我說道:“陳老,您心裏肯定有價格,我想聽聽您的報價,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我出這個東西也是因為實在需要錢了。別讓我虧太多就行。”
我先斷了他的念想,陳老說道:“銀公子,這個文物已經超代了,也沒有一個具體的參考價值,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那。”
陳老的意思實際上很明白,他想告訴我清代以前的都屬於國家不讓交易的文物,換句話說,就是東西是好東西,價格可是不會太高。還是老狐狸的談判技巧。
我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可不能給陳老添麻煩啊,我可以讓陳老觀賞幾天,我再找買家好了。“
“不麻煩!不麻煩!銀公子不要誤會,我怕報價不能讓你滿意,那不是打我的老臉嘛,那我可就報了哦?“陳老頓了頓,說道,”三百萬,銀公子可還滿意?“
我沉默了,我突然發現我根本沒有仔細研究那塊“黃金巧克力”,現在連重量都說不出來,在專業的陳老麵前,但凡是說錯一點,立刻就會被他抓住小辮子,要是在我這裏撿漏,那傳出去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的手機用的免提,二叔衝我比比劃劃,手裏一直給我做著“666”的手勢,他的意思是六百萬。
這個答案也很冒險,我說道:“陳老,您這是把巧克力按克價來買,它背後的東西要不要我給您再講講?”
陳老沉默了,我說道:“看來陳老沒有多大的誠意呢。”
憋了半晌,陳老說道:“銀公子,那五百萬,可以嗎?在一零年,從英國回流的一些文物中,發現了這麽一塊‘黃金巧克力’,價格就是在三百萬拍賣價。我也是參照了那塊巧克力給的價格。”
這一次,陳老沒了底氣,這都幾幾年了,物價早都變了,而且我是兩塊黃金巧克力,我說道:“陳老!我也報個價,您參考一下,一千萬!”
陳老大吃一驚,說道:“高了!高了!銀公子,真的高了!上拍賣會也到不了這個價格的。“
“哦!陳老,那您再開個價格,我不還價就是了。”我鬆了一口氣,這算是套出了低價,一千萬的價格看來是高了。
陳老說道:“八百萬吧,換算物價漲幅,這個價格.……”
“行!陳老說了算!”我直接打斷說道。我們彼此都是鬆了一口氣,我認為這個價格還沒有到頭兒,但不會虧太多,因為如果價格太高的話,以陳老這個在鬼市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來說,他直接就會用專業知識胡亂砸價,這樣的事兒在鬼市屢試不爽。
比如,如果一個東西價值一百元,你在鬼市報價一千元,鬼市的人也會亂砸價,直接就說你的東西假的,最多五十元,因為你給我開玩笑,那我也給你開玩笑。這樣一頓亂打下來,還真可能成交。因為你對東西根本不了解,還獅子大張口。
我掛了電話,二叔直豎大拇指,說道:“海子可是給我看過了,我給老丈人拿去看,他給了我六百萬的報價,幸好我沒答應,這憑空少兩百萬呢。哈哈!”
我笑了笑,對海子說道:“海子,回頭拿了錢,剩下的事兒就拜托你了,畢竟對鬼門詳細的情況,你比我了解。”
海子鄭重地點點頭,說道:“謝謝鬼王記得弟兄們,雖然鬼爺留了一筆錢給我們,但也不敢隨便亂動,鬼門解散後,我們沒有一技在手的弟兄們也需要一些安家費。”
二叔嘿嘿笑著端起酒杯,說道:“海子,我是根正苗紅的鬼門人,這筆錢裏麵可得想著我呀,我可是經常自掏腰包的。”
我一個大白眼送給了二叔,他的身價撈出來,那都夠再組建一個鬼門了,這盯著好容易弄來的那點錢,簡直有點雁過拔毛的感覺。
海子隻能端起酒杯,憋著笑,一口烈酒喝下,跟著打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