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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一物不忘

  不!不!我突然一下坐起,再次打量起了這幾個字兒,果然,在“欒奉世思想”這幾個字兒並沒有寫在中間,而是靠左邊,一般古人的題詞都是豎著寫,但這字兒卻是橫著寫,從上麵看去又有點太靠左邊,也就是說右邊是空出來的,他想寫什麽,卻不知道寫什麽。


  這思想二字並不是我理解的名詞,而是一個動詞,思念,想著。


  哈哈哈!我一陣狂笑出聲,看得海子一腳刹車停在了路上,我拍著海子的肩膀說道:“這.……這古人真是一個癡情的主兒啊!我錯了,我從一開始的判斷就錯了。”


  車再次開動,我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對海子說道:“海子,你必須聽完一個直男的美麗故事。真他娘感人和操 蛋!”


  故事要從一個宋朝的公子哥欒奉世開始說起,他可謂是都城富商之子,那是一個和風細雨不來,陽光正暖的午後,欒奉世正在等待被舉薦去朝廷做官,可消息是遲遲不來。


  欒奉世內心焦慮,便獨自在街上閑逛,他其實不想考功名,但周圍的世家子弟一身官服,好不威風,他也隻能隨大流。


  恰在此時,他聽到了一聲大喝:“快讓開!馬受驚了!”


  他下意識地躲開,卻躲閃不及,朝後摔去,馬背上的人身手了得,一卷馬鞭,裹住了他的腰,這才讓他沒有摔倒,而馬被韁繩拉扯下,高高地揚起了前蹄。


  這讓他受了驚嚇,他一直聽聞戰馬雷動,旌旗招展,那是好男兒應該去的地方,他也向往,甚至給在喝醉時,對狐朋狗友說如果他上了戰場,必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甚至拔出腰間長劍,借著酒勁兒一頓亂舞。


  隻是當真正馬抬前蹄時,他才知道自己其實很害怕。但做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將害怕表現出來,他正要開罵,卻發現馬背上是一女子,她戴著潔白的麵紗,兩隻忽閃的大眼睛與國都的女子是那麽不同,麵紗頂起來的鼻梁是那麽地高挺。


  欒奉世看著女子的身段,是那麽地凹凸有致,與國都女子包裹地嚴嚴實實地完全不同,甚至那修長的大腿都隱約可見,他的臉一下紅了,馬上的女子用蹩腳的漢語說道:“對不起,你沒傷著吧?”


  欒奉世忙深施一禮,他想表現地自己是一個謙謙君子,讓人多增好感,他說道:“不打緊,姑娘沒傷到吧?”


  女子笑了笑,說道:“我在馬背上,怎麽會傷到我?”


  “姑娘打哪兒來?這是要去哪裏?”


  女子答道:“我從西境來,我陪爹爹來販馬。”


  “哦!我在國都還有幾分薄麵,姑娘如果有什麽可以需要幫助的地方,但提無妨。”欒奉世將扇子呼地張開,倒背在身後,他認為這樣會很帥。


  女子咯咯地笑了,那笑聲好生動聽,她說道:“馬已經賣完了,謝謝這位公子。”


  “哦!那姑娘打算去何處?”


  女子馬鞭指著西境的方向,說道:“我要返回西境。”


  “呀!那路途遙遠,姑娘可是會遭罪的。”欒奉世說道。


  女子一夾馬肚子,說道:“謝謝公子關心,我們習慣了。”


  欒奉世見姑娘要走,說道:“姑娘且慢,在下近日也可能朝著西境方向走一程,可否與你的馬隊結伴呢?”


  女子想了想,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璧,說道:“行!我們明日午時出發,如果你能來,拿著這塊玉璧找波馬的隊伍,就能找到我們。”


  女子說罷,一夾馬肚子,人已經衝出老遠。


  欒奉世摸著這塊還帶著體香的玉璧,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不似那些大家閨秀,想見她們,也隻能等上元節時,才能看上一眼,甚至靠前說一句話,都能被人認為是登徒子。


  他打定主意,明日勢必要與女子多多溝通。


  可事情卻總不會按照欒奉世的想法發展,家父傍晚興高采烈地回來了,他說道:“我兒奉世,明日你便可入朝為官,爹爹在朝的故友看了你的文章,對你大加讚許,明日便上書為你請官!”


  欒奉世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他還在心心念著那美麗的西境姑娘,這一晚,他失眠了,他將玉璧攬入懷中,仿佛懷裏抱著的就是那姑娘。


  第二日,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跟著官員上早朝,大殿之上,他對答如流,看著周圍的官員對他讚賞有加,可他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下朝已是午後,他快馬趕到了城外,打聽之下,卻得知販馬的隊伍提前出發了。


  欒奉世呆呆地看著城門外煙塵滾滾的路,不知延綿不絕的人群中,那女子是不是也在。


  入朝為官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發現要為某些事兒某些人委曲求全,他發現自己的謀略有時候連放個屁都不如,他發現自己要做成一件很小的事情都需要花費無數的代價。


  於是,他厭倦了這朝廷,厭倦了做官,厭倦了高高在上,卻無所事事。


  終於,有一天,他等到了一個機會,出使西境,他連夜寫好了奏章,遞了上去,那是一篇激揚文字,他反複修改了十幾遍,隻希望能夠像鳥兒一樣飛出這京城去。可等到的結果卻是另外一個同僚,打聽之下,他才知道,出使西境回來之後,一定會得到嘉獎,那就意味著升官發財。


  一怒之下,他找到了尚書,希望能夠換成他去,沒想到被斷然拒絕,他轉身看著遠處的旌旗招展,看著身後已經對他視而不見的尚書,他一揮折扇,將官服解開,說道:“尚書大人,下官辭官!”


  尚書連眼皮都沒抬,隻是哦了一聲。


  他不帶一絲地留戀,當他跨出大門的那一刻,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自由了。隻是他沒想到回到家後,他將今日之舉告訴了爹爹,卻換來的是責罵和失望。


  欒奉世沒想到儒雅一生的父親卻對他如此這般,他也是一咬牙,叩拜三下,說道:“爹爹,孩兒不孝,自今日起,便雲遊四方,如果客死他鄉,您便當做沒有我這樣一個兒子吧。”


  他的話讓年邁的爹爹愣住了,母親在一旁也捂住了嘴,他們都不相信這個從小聽話的兒子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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