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雪豹的傳說
不!
同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我將背包帶套在脖子上,身子盡量地朝後仰,這就是我全身的力氣,終於,薑允兒被我拉出來了。
我撲上去,一把扯掉了她的呼吸麵具,我鬆了一口氣,並沒有想象中的舌頭吐出來,眼睛充血鼓成球兒。我趴在她的胸口,想聽聽她的心跳,可這血穀的風還是很大,我根本聽不到。
我深吸一口氣,掰開她的嘴,呼地吹進了她的嘴裏,她的嘴很冷,一點溫度都沒有,接著,第二下,我的唇碰到了她的小虎牙,破了皮,嘴裏一股血腥味兒,第三下,我看到了他的胸腔鼓了起來,又軟下去。
我翻身一下騎在了她的身上,一把扯開她的防風衣,她的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我雙手重疊,按在了她的胸口,很軟,這不是好事兒,代表根本沒有一絲生息。
我用力地一下兩下三下地按著,我依然記得小花兒告訴我,要每分鍾一百下,我胳膊用不上力氣,隻能盡力將胳膊伸直成棍兒,用力地按著,可她卻沒有一絲反應。
不!她不能死!否則,李 青武不會放過我,鬼門的弟兄會嘲笑我鬼王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江湖上的人也會懷疑我是故意將白麵的臥底弄死。
我再次掰開她的嘴,用力地將空氣呼進她的嘴裏,再來!
我全身的力氣耗盡了,我無法再按一下,我用盡全力地呼在了她的臉上,我一下趴在了她的身上,我挪到了她的耳邊,說道:“薑允兒!你……還想不想當我的.……徒弟了!想的話,就給我.……起來!”
奇跡沒有發生,我整個人從她的身上滾了下來,我倒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我真不該讓她下墓穴,我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我大口地呼著氣,風吹在身上很冷,這是老天在嘲笑我嗎?
我轉過身,仰麵躺著,手卻碰到了我卡在薑允兒胸前的皮帶,正好是皮帶扣上的小刀兒,我好累,我不如就此死了吧,真的不想操心這麽多事兒了,西境的文物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想做一個簡單的人,簡單到隻想和一個我愛的女人朝朝暮暮,一直到老,這個要求過分嗎?
哢地一聲,小匕首彈了出來,我隻用在手腕上劃一下,便可以解脫,警察找到我們的屍體的時候,會不會說我是畏罪自殺呢?無所謂了,我顫抖地將把小刀撿起,幾次卻沒有成功。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大腦袋,伴隨著一股子腥味兒撲麵而來,那是.……雪豹。
我下意識地想握緊小刀兒,卻怎麽都握不住,我不知道我轉身刺過去,會不會擊殺它,不!我做不到,甚至連弄傷都不可能。
好吧!也該到了我付出的時候,如果要被雪豹吃掉,那就先吃我吧,或許我們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薑允兒的家人會收到一具完整的屍體吧。
我努力地翻過了身,卻驚愕地看到雪豹正在舔著薑允兒的臉,那隻小的雪豹正在撕扯著我的背包,裏麵還有兩根火腿腸呢。
我張開了嘴,想讓自己的麵部肌肉顯得凶惡一點,好吸引雪豹的注意,它卻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我,難道女人的肉比較適合下口嗎?
我的腳還能動,我試著朝著雪豹用力地踹去,可我提了半天的力氣,腳卻紋絲不動。
小雪豹發出了一聲嗚咽,大雪豹回頭看了看它,低低地叫了一聲,大雪豹似乎對我的包兒產生了興趣,轉頭叼起了背包,用力地甩了甩,背包本就是打開的,七七八八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火腿腸被甩了出來,小雪豹跑上前,叼起了火腿腸,似乎很高興地用爪子將火腿腸按在地上,咬了起來。
我看向了薑允兒,它真的沒有吃她,簡直是奇跡,而更令我沒想到的事兒發生了,雪豹盡然走了,兩隻雪豹就在我的視線中一點點地遠去,到看不到。
咳咳!
我好像聽到了身邊有動靜,哎!我不可能聽到的,那都是幻覺,風這麽大。
咳咳!
又是咳嗽的聲音,突然,一隻手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胸口,我努力側過臉一看,薑允兒在咳嗽,她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隻是她的目光還很渙散。
我當時第一感覺是詐屍了,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講過鬼故事,說是人死了不能被貓舔,貓通陰陽,會將陰間的邪氣帶出來,傳遞到死人身上,死人便會詐屍,禍害人間,尤其半大小子是最可口的美食。
難道……這是真的?雪豹是不是貓科動物,我還真不知道,但卻在我眼前讓一個斷了氣的人咳嗽。
薑允兒的目光終於聚焦到了我這裏,她說道:“師……傅,我死了嗎?我好冷……”
現在的我可以肯定,薑允兒已經活過來了,我想笑,卻是淚先流了下來。感謝老天,我必須調整一下,讓自己積攢一點力氣,這真是大自然的奇跡,今天的遭遇我說出來不會有人信的。
有了希望,力氣也在一點點地恢複,我努力地爬了過去,薑允兒的胸部起伏自如,隻是潔白的衣服上已經滿是我的手印。
我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我說道:“太好了,我們隻用等海子他們回來。活著就好.……”
可太冷了,我的體力也在一點點地下降,我必須想辦法保暖,我想將她的防風衣扣上,可手抖得厲害,根本做不到,這樣下去,我們倆兒會在夏季凍死在紅其拉甫,這簡直是人世間最大的笑話。
無意間,我看到了盜洞,計上心頭,我抱住了薑允兒的雙腿,她的雙腿很冷,我跪在地上,一點點地將她朝著盜洞拖,盜洞裏沒有風,空氣也會因為風卷進盜洞,倒真是一個避風的好地方。
我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薑允兒拖進了盜洞中,裏麵的溫度比外麵要高不少,薑允兒已經昏迷了過去,但呼吸很平穩,她的手冰涼,我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用最後的力氣抱緊了她,她的身子很冷,但呼吸卻帶著淡淡的熱。
我們身子貼著身子,在狹小的盜洞中聽著外麵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