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雲女的真相
說這話的人，正是季小溪，他慢慢走到前方，隻是看了一眼雲女，便不再管其他，仿佛之前一直嚷著要找雲女墓葬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他身邊的那個人，居然是一個女子，隻不過這女子臉色與季小溪一樣黝黑，卻看起來發育不良，麵黃肌瘦，連頭發也毛躁毛躁的，沒有一點美感，是一個一點兒也不漂亮的女子。
“怎麽，你們想阻撓五組辦案？”老趙說道。
“怎麽會，我們怎麽敢阻撓五組的人呢，我們這些小貧民膽子再大，也不敢得罪五組呀！”
這一句極為恭維的話，在我耳朵裏，卻直接變了味道，看起來，這季小溪對五組十分的厭惡，但是又有深深的忌憚，所以隻能在語言上占一些便宜。
老趙並沒有因為季小溪這句話而產生反應，他將槍從雲女身上移開，對這一直飛在老太婆身邊的血王蟲，說道：“蠱婆，你現在所做之事已經構成了犯罪，希望你就此放下，跟我回去，組織自會從輕發落。”
老太婆冷笑一聲，說道：“從輕發落？嗬嗬，老婆子我本來就沒有幾年活頭了，你就這樣叫我回去，可不是太過自信了，你們五組的人，就是太過自大。”
我感覺哪裏不對，就連老趙和季小溪以及他身邊的女子也感覺哪裏不對，可是已經晚了，在老太婆說出這句話之後，忽然在身邊阿雅的胸口刺了一道，頓時鮮血噴出。
“不要。”
原本臉色不崩的老趙在看到這一幕後，神情驟然扭曲，他什麽也不顧，一槍便打在老太婆胸口。
老太婆胸前出現了一道血花，但是因為那血紅色衣裳的遮蓋，所有看不出那血的真正顏色，她倒在地上，慘笑著說：“我知道你喜歡阿雅，我也知道阿雅喜歡你，可是我養她，在她死的那一天用自己的命給她續命，也不是為了她或者是為了你。”
在老太婆說話的時候，她背後被老趙將兩個眼珠子打爛，整張臉變成了玻璃渣子一樣碎塊的雲女，身上悄然間出現了一道白氣，這白氣就像蠕動的蟲子一般，瞬間變沒入了阿雅的身體，原本像木偶一般的阿雅，這個時候臉色劇變，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嗬嗬嗬，現在雲女的鬼魂已經進入了阿雅的身體裏，這個時候已經和阿雅的魂魄融合在一起，現在阿雅就是阿雅，雲女就是雲女，你一直想要殺掉雲女，那麽現在，就要殺掉阿雅，你舍得嗎，舍得嗎……”
老太婆啞了聲，因為她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老趙舉著槍的手慢慢移向阿雅，但隻是舉到一半，便再也舉不起來。
季小溪看到這一幕，臉色冷了下來，他說道：“雲女是千年的鬼魂寄居在寒山的山石之中才得以存活，不入陰間，現在她上了這女人的身，隻怕今後便是一個誰也製服不了的厲鬼，甚至是活人鬼，你如果下不去手，我來幫你。”
他話說完，身後的那頭白毛僵便走了出來，爪子抓向阿雅姑娘，老趙起先沒有阻攔，可是在白毛僵的爪子離阿雅腦袋還有不到一個隔壁的距離時，他猛然舉起白槍，對著伸向阿雅腦袋的白毛僵開了一槍。
白毛僵的手臂本來就堪比鋼鐵，可是在老趙白槍一槍之下，竟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貫穿坑洞。
“你這是幹什麽，你竟然護著這千年鬼魂，你可知道這要是被你們五組的人知道了，他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季小溪沒有管白毛僵的嘶吼，而是震驚的看著老趙。
老趙垂下了手臂，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
季小溪被老趙這句話整悶了，而後他邊退邊說道：“你瘋了，瘋了，你這是要背叛你們五組，你這是背叛，小蘭，我們快走。”
季小溪最後一句話甚至是吼著說出來，他看起來很害怕，害怕他眼中已經瘋了的老趙會殺死他，但是老趙沒有，知道季小溪和那個叫小蘭的姑娘以及那頭白毛僵離開，他都沒有動一下。
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還有一臉茫然看著阿雅姑娘的老趙，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老趙，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老趙看了我一眼，忽的慘然一笑，那笑容之中是難以掩蓋的悲傷。
“司雲兄弟，對不起，之前一直瞞著你。”
“嘿，沒事兒，你能瞞住我也是我自己笨。”
老趙走到一直阿雅姑娘麵前，這個時候的阿雅姑娘雖然睜著眼睛，但是瞳孔大張，仿若死人，但是她還有氣息，胸口還在起伏，在我看來，就是那種既活著，又死了的情況。
老趙仔仔細細的看了阿雅姑娘幾眼，然後從身上撤下一塊布，將她的眼睛蒙上。
他說：“阿婆的目的一直是雲女，她想讓雲女複活，所以就找了阿雅，其實我在很久之前便知道，她和阿雅沒有血緣關係，有的隻是養育之恩，而養育背後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幾年前，組織派我來到這個飛機場，就是為了監視她，我當時不知道組織要幹什麽，其實就連倉庫裏的雲女碎塊，也是組織從那個時候放在那裏的，而並非什麽日本鬼子沒來及帶走的，更不是什麽文物，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我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組織好幾年前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阿婆，或者說是為了雲女。”
老趙說：“不錯，之前我不知道組織將雲女的碎塊放在倉庫是為了什麽，可是經過這一切，我便知道，他們就是為了雲女，相信現在，他們就已經有人在外麵等著吧，等著我出去，等著我將阿雅送到他們手中。”
“你不知道他們為了雲女是為了什麽？”
老趙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雲女就是阿雅，阿雅就是雲女，絕對不能把阿雅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