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順手牽羊
鳳府，本該睡下的鳳靈兒，等彩林她們都回去睡後，自己又爬了起來。拿出自己的儲物袋，然後一股腦地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到床上，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別人發現。
“阿嚏~”鳳靈兒忽然打了個噴嚏，用手指搓了搓鼻子。真是的，打小就這樣，總是莫名其妙打噴嚏。鳳靈兒沒在意，繼續“偷偷嘀幹活”。
“這個是誰的？嗯~~~哦，想起來了，這是秦叔的。”說著便把東西分類放到一邊。
“這個儲物袋是二嬸的。”說著又把東西放一邊。
“這是哥哥的玉佩，我記得。”
“這是林姨的帕子。”
“這是二叔隨身攜帶的私人印章！完了完了，我怎麽忘了及時還回去了？！！”鳳靈兒說著敲了自己腦袋一下。
“二叔知道了會不會打死我呀？要趁二叔明天出門前還回去。”然後鄭重其事地把這枚印章單獨放好。
“這個手鐲應該是青姨的，不對，好像是依姨的？也不對，我好像看到奶娘手上戴過？”，鳳靈兒有些頭大的道。
“直接就‘順’來了，玩得有些忘形，都沒記是誰的了。”鳳靈兒抓了抓頭，有些頭大地看著剩下的一堆還沒找到主兒的東西。
“哎呀~不管了，反正明天偷偷地都還給他們就行啦。嘻嘻！”
鳳靈兒又快速地把東西放回自己的儲物袋，然後重新躺下睡覺，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鳳靈兒三歲時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詭異之處：一是她竟然莫名其妙會一種功法，能把身體變得柔軟讓自己縮得更小；二是總是手癢，會不由自主地，條件反射地“順手牽羊”，而且牽得還特別順手，這麽久以來從未被人發現過。從此她就“牽羊”牽上癮了！
不過，教書先生說過，不問而取，是為盜也。所以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那就是順了之後再偷偷還回去，這樣就不算盜啦！你看，我都沒要這些東西呢。
次日清晨鳳靈兒醒來，伸出兩隻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忽然想到什麽，趕緊跳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跑到門口，打開門就要衝出去，差點撞到端著水盆的彩林。
“小姐，您還沒梳洗呢？這是要去哪？哎呀~怎麽連鞋子都忘了穿？快快進來。”彩林說罷率先走進了屋，然後去給鳳靈兒拿鞋給她穿上。
“林姨林姨，我二叔出門了嗎？”鳳靈兒趕緊跟進去道。
“二老爺早就去上早朝了，估摸著再過一刻就該回來了。”彩林動作不停地道。
“糟了，睡過頭了。”鳳靈兒失聲叫道。
“怎麽了？”彩林疑惑道。
“沒事沒事，林姨，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忙吧。”鳳靈兒催促道。
等彩林走後，鳳靈兒從枕頭底下拿出自己的儲物袋，早膳都顧不上吃就出門了……
“啊~這是誰的鐲子，什麽時候戴到我手上的？”
“啊~這這，這是誰的發簪，怎麽戴到我頭上了？”
“啊~我的項鏈怎麽在口袋裏？我明明一直戴著呀。”
“啊~我早上沒找到的這對耳環，現在怎麽掛在我頭發上了？”
“啊~見鬼了，我的戒指怎麽跑我左手指上了？明明一直戴在右手指啊。”
“呃~~~我昨天放廁所裏的廁紙怎麽在我袖子裏？”
……
啊！！！鳳府裏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叫聲，還伴隨著狗吠，驚飛了一群鳥兒。真真是雞飛狗跳，哦，不，是鳥飛狗跳。
鳳靈兒躲在暗處，吐了吐舌頭，在心裏聲明道：咳咳，林叔，關於您的廁紙，我聲明一下哈。不是我有什麽特殊癖好，而是昨天我在院子裏玩耍時突然內急，情急之下，在路過您房間時順手借的，這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誰叫您今早把房間鎖上了呢？所以隻好把廁紙還給您老本人了。
鳳靈兒跟路過的一個丫鬟交代道：“幫我跟林姨說，我去大門口等二叔回來！”說完轉身開溜……
“又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麽無聊，吃飽了撐的，老是這樣捉弄人。”彩林有些麻木地對一旁的秦放道，隨即拿出帕子擦擦額上不存在的汗。
“咦？我的帕子怎麽變成了你配劍的劍穗？！！”彩林驚訝，然後又恢複一副麻木的表情。
秦放低頭去看自己的配劍，他的劍穗什麽時候變成了一方帕子？解下來拿在手中一看，上麵除了圖案還繡著一個“林”字，不用想也知道是彩林的。
“這個……”秦放有些尷尬道，想要把帕子遞還給彩林，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帕子是女子貼身之物，非親密或自己心儀之人不會贈送。
彩林一眼看到被他拿在手裏的帕子，不是自己的還能是誰的？！！彩林羞得滿臉通紅，一把把劍穗塞回秦放的手中，然後轉身快速跑開了。
“……”秦放看著右手上拿著的劍穗和帕子，又抬頭看看跑遠的彩林，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昨天下午，鳳靈兒去鳳天銘的書房想找鳳臣討教功課，恰巧鳳天銘剛用完私人印章，放在桌案一旁沒來得及收進儲物袋裏，鳳靈兒一時對印章好奇，便趁著鳳天銘在檢查剛蓋好章的文件時，“順手牽羊”了，神不知鬼不覺。
在大門口的鳳靈兒焦急的向遠處巴望著。
不久後一輛馬車停在了大門前，鳳相從上麵下來就看到了門口的鳳靈兒。
“二叔，您終於回來啦。”鳳靈兒高興地飛撲了過去，中途差點跌倒，還好鳳天銘及時彎腰扶住了她的小身子。
“你這丫頭，走路還那麽不小心，摔疼了怎麽辦？沒事吧？”鳳相寵溺地道。
“沒事！二叔，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鳳靈兒說完就調頭往裏跑。
“呃~這丫頭，風風火火的。”鳳天銘好笑地搖搖頭，隨後也跟著走進大門。
“呼~~~可算是把二叔的私人印章還回去了。”鳳靈兒拍著小胸脯嘀咕道。
鳳靈兒忙活了一早上，餓壞了。這才蹦蹦跳跳地回去吃早膳。
鳳靈兒正吃著香，不知何時門口站了一個少年，英俊的臉上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裏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穿著得體的白色長袍，氣質儒雅。
少年優雅地走了進來，自若地坐在了鳳靈兒一旁。
“哥哥！哥哥吃早膳了嗎？要不要和靈兒一起用膳？”鳳靈兒抬頭看了一眼來人。
“哥哥用過了，等你用好膳哥哥有話跟你說。”鳳臣溫和道，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她吃完……
“靈兒，這個是你的玉佩。”鳳臣說罷，把一個玉佩放在桌上，然後緩緩推到她麵前。
“我的玉佩怎麽會在哥哥那裏？”鳳靈兒一邊拿起玉佩一邊道。待反應過來，暗道：糟糕，早上太急，錯把自己的玉佩還給哥哥了。露餡了？？？鳳靈兒眼珠一轉。
“看來是我不小心弄丟的，是哥哥撿到的？謝謝哥哥啦！”鳳靈兒想蒙混過關。
鳳臣收儉了笑容，認真地看著鳳靈兒，沒急著說話。
“哥哥，你這麽看著我幹嘛？”鳳靈兒被看得心裏發虛。
“靈兒，我知你自小聰慧過人，我不是要訓斥你，而是跟你講道理：不問而取，是為盜也。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雖為女子，卻亦該如此。”鳳臣語重心長道。
“哥哥……我知道錯了！可是，我把東西都還給大家了呀。”鳳靈兒低著頭，話說到後麵越來越小聲，語氣裏帶上了點小委屈。
“我知道，雖是如此，還是給大家造成了困擾。以後不可再這樣胡鬧了。”鳳臣有些無奈道。
“哥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盜府裏人的東西了。”鳳靈兒信誓旦旦道。
“嗯~靈兒最乖了。”鳳臣一臉欣慰地笑了，伸出手揉了揉鳳靈兒的頭。
“我盜府外人的。”鳳靈兒冷不丁補了句。
鳳臣的笑容直接“凝固，龜裂”。
“靈兒！”鳳臣語氣變得嚴肅道。
“嘻嘻，哥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以後我不盜，改“偷”，鳳靈兒心裏補充道。
“淘氣！哥哥也向你保證，會替你保守秘密，不告訴他們。”
“哥哥對靈兒最好啦。”鳳靈兒撒嬌道，一邊說一邊起身過去抱住鳳臣的一隻胳膊搖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