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一壺酒空了,床上那邊也結束了。
猴子一邊提褲子一邊走了出來,邊走邊嗟歎:“娘的,這女人可真是個尤物,老子差點沒把持住!這種貨色,送到暗市上去,一定能拍個高價。你小子可真有福氣!不過我說,你這麽好的媳婦,你就真舍得送到暗市上去?她家就她這麽一個寶貝閨女,以後她家的東西不都是你的,要我是你啊,就不幹了!守著這麽漂亮的媳婦過一輩子不行啊?”
“怎麽?然後回村裏,扛著鋤頭下地幹活?”蕭元冷笑:“咱們都是過慣了醉生夢死的人,你讓我當好人啊?哼,我還真當不來。”
猴子也道:“也是,這麽多年了,咱們都過慣了那好日子了,要我回來當好人,我也做不來。”
“你先去鎮子上等我兩天,我這邊差不多了,網魚網了這麽久,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咱就弄這個大的?那小的呢?”
“放心,大的小的這回咱們都弄!”蕭元嗬嗬笑道:“上回半途被人劫走的那個孩子,保管這回能得手。”
“行,那我跟暗市那邊聯係下,這幾天就出貨,你自己也小心點,幹完這票咱就去下一個地兒。”猴子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穿好衣裳,趁著夜色走了。
小臂粗的喜燭燈芯跳了下,蕭元收拾了下狼藉,脫了衣裳,就睡在了蕭明珠的身邊。
七月了,天氣越發的熱了。
第二批胰子已經在路上了,順帶著還有謝玉蘿送過去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同德那邊也很快就傳回來了信。
胰子在京城賣的特別特別的好,剛去兩天四百多塊胰子就已經銷售一空。五十文一塊,那些達官貴人們幾十上百盒的一拿,都不帶眨眼睛的!
還說幫著謝玉蘿看好了鋪子,一個是主街上的,價格貴的讓人咂舌,另外一個比較偏,價格相對來說,便宜點。但是和幽蘭鎮的租金相比,那還是貴死個人了。
謝玉蘿是和花娘一塊看的信。
花娘看了信,說道:“這同德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那京城是個什麽地方,寸土寸金的,還把京城的物價跟咱這裏比,這孩子可真是……”幼稚。
謝玉蘿笑道:“怕是我進京城的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花娘笑話她:“等著吧,快了!”
說實話,沒看信之前,花娘心裏頭七上八下打著鼓,胰子五十文一塊,她擔心賣不出去,可謝玉蘿從拆信開始就一直都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份氣度,讓花娘自歎弗如。
活了這麽多年,她現在發現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個孩子!
所以,謝玉蘿去京城,那是遲早的事情。
花娘讓同德在京城幫著謝玉蘿,謝玉蘿自然感恩,又送了好幾瓶洗發水沐浴露,花娘歡歡喜喜地受了。
花汁用了三分之一了,謝玉蘿沒讓付氏和廖氏停,繼續馬不停蹄地繼續做胰子。
胰子可以存放很久,花汁不等人。
謝玉蘿又去做了十張模具,三個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做事,謝玉蘿有時候累的晚飯都沒精神吃,看得蕭鈺心疼到不行。
他不會做,隻能在其他地方盡量全部幫謝玉蘿做完,休沐的時候,她們也在忙,蕭鈺就帶著兩個孩子幫著打掃家務,幫著做飯。
廖氏和付氏是第一回見到老板的相公,單單這長相,那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老板又漂亮又做的一手好生意,這相公也是英俊瀟灑,又知道疼老板,看著都讓人羨慕。
謝玉蘿又訂做了一批琉璃瓶子,還要兩天才到,謝玉蘿隻得幫著一塊做胰子。
廖氏開著玩笑說道:“蕭夫人,以前沒見過您相公,我們就一直好奇您相公得長啥樣才能娶到您這樣又漂亮又能幹的姑娘,如今瞧著了,您相公還真的是人中龍鳳,跟您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
謝玉蘿笑:“謝謝了!”
別人說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自然要感謝了。
“瞧著蕭先生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他是讀書人吧?”廖氏繼續問道。
謝玉蘿點點頭:“嗯。”
“是不是已經考上舉人了?”廖氏隻知道舉人,那可是了不起的,“夫人這麽好,先生肯定也很厲害吧!”不然怎麽配得上謝玉蘿呢!
謝玉蘿笑笑:“是啊!他厲害的很。在我心中的,全天下的男子都比不上他一分!”
不說以後蕭鈺是不是閣老,單單是他對自己的好,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瞧見蕭夫人這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二人都猜測這蕭先生絕對是個厲害的!
付氏有感而發:“哎,瞧著先生今日忙裏忙外的,我說我家那個女婿啊,要是能有先生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謝玉蘿知道她的女婿的德行,不好插話,隻悶頭做事。
廖氏卻說開了,跟付氏交談:“哎,你家香翠是個可憐的!大好的姑娘怎麽就碰到一個那樣的了。”
付氏也不說話了,隻低頭做事,又止不住地歎息。
她心裏頭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當年香翠嫁給他,也是她一手撮合的,說是人好,人老實,雖然窮點,但是知道疼人,如今看來,除了窮沒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太陽烈日當空,幾乎將人烘烤熟來,人少街空,偌大的街道上,唯獨一位撐著油紙傘的玉樹臨風的男子異常的惹眼。
也不記得這是是第幾回在幽蘭鎮閑逛了。
宋長青將從東頭一直走到西頭,又從南邊走到北邊,連續找了好幾日,幽蘭鎮的每一條巷子他都走遍了,卻一次“偶遇”都沒遇到過。
此刻,烈日正在當空,正是仙居樓最忙碌的時候,他丟下一切,信步而來。
路邊麵攤的老板一眼就看到了宋長青,一時還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