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 你就是謝家養的一條狗
“沒錢你不會找蕭鈺去要嘛?你說你一個死丫頭片子,錢全在男人手上管著,你自己不管錢的?你是長了豬腦子嗎?”謝祖發破口大罵。
謝玉蘿:“長沒長豬腦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您生的!”
謝祖發翻了個白眼:“……”你個死丫頭片子,算你狠!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死丫頭片子嘴巴這麽厲害呢!
“好,那你去找蕭鈺,我這等著要錢!還有,端午中秋你們都沒回去,這節禮你們總不會要賴掉吧?”謝祖發將自己過來的目的全部都說了:“我最近身體也不好,不能做重活,家裏頭這麽多張嘴要吃飯,你總不能見我們活活地餓死吧?你拿點錢,給我們吃飯。”
這是,要讓蕭鈺養他們啊!
謝玉蘿眨眨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麽以前的謝玉蘿給了他們多少錢,才讓這群白眼狼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性子。
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的謝玉蘿,可沒有那麽好欺負!
謝玉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說話,也不出去找人,一雙眉頭緊鎖,臉都皺成了一條苦瓜:“爹,我家裏也不寬裕……家裏頭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您說的錢,我給不出來!”
“給不出來?”謝祖發差點跳起來:“老子養了你這麽多年,你說不給就不給?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翅膀硬了,就是這麽對你老子的?”
供自己吃供自己喝?
謝玉蘿這謝祖發的這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爹,家裏頭本來就因為起了兩間房子弄的負債累累了,我們還欠別人十幾兩銀子,這一有錢,我們就還給人家了,現在哪裏還有錢給你啊!”
“沒錢你不曉得再去借啊?你忍心看你爹看你弟弟妹妹餓死嗎?”
謝玉蘿冷笑,抬頭:“那爹就忍心看女兒餓死嗎?”
謝祖發怒極,說出了真心話:“你個野種,你不配跟妙妙坤坤比!”
野種?
謝玉蘿一愣,轉頭就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呂珍忙喊道:“孩子他爹,你亂說什麽呢?”
謝祖發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什麽什麽意思,我說錯話了,你就說,你錢給是不給?”
“沒有!”謝玉蘿不信剛才謝祖發那句話。
她仔細地看了看謝祖發,發覺自己跟謝祖發幾乎沒有一絲半分的相像之處。
便是她那位早逝的母親範氏基因太過強大,也不可能強大到沒有謝祖發的半點的基因吧?
謝祖發長的很醜,可是自己呢?
她跟謝祖發一看就不是父女!
而謝妙和謝坤,雖然更像呂珍多一些,但是若是仔細地看的話,還是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點謝祖發的模樣。
這應該才是親生的吧?
謝祖發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近兩百斤的大塊頭,坐的凳子搖搖晃晃,“你個死丫頭片子,你這是要跟我造反嗎?”
謝玉蘿毫不示弱:“我自己都活不下去,您卻讓我養你們四張嘴,我這不是造反,我這是為了活命!”
謝祖發氣極,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他肥胖,右手掌心就跟蒲扇一樣,這要是扇過來,可想而知有多疼。
呂珍看到謝祖發生氣了要打人,得意地不行,暗道,多打幾巴掌,看你還死鴨子嘴硬不!
隻是,呂珍沒聽到那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謝祖發的手被謝玉蘿擰住了。
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不敢相信謝祖發竟然會被謝玉蘿給鉗住手。
謝祖發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片子,你給我鬆手!”
謝玉蘿用力甩了一下,鬆手了。
謝祖發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謝玉蘿抓住手,以為剛才那是恰好被謝玉蘿碰上了,趁著謝玉蘿不備,又猛地朝謝玉蘿扇去。
謝玉蘿抬手,輕輕地就將謝祖發的小手臂給擰住了。她微微用力,在謝祖發的胳膊擰了兩下,謝祖發感覺到胳膊上的疼痛,發出啊地一聲慘叫。謝玉蘿再次放開了他。
她可沒對謝祖發怎麽樣,就是輕輕地捏了下他的筋骨而已。
若是真的把謝祖發的胳膊給卸了,自己可就真的要負擔這四條白眼狼的費用了!
她可沒那麽傻!
謝祖發:“謝玉蘿,你難道非要我去族裏告你,說你忘恩負義,沒有良心,不孝順父母嗎?”
謝玉蘿看著謝祖發:“你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嗎?我住在你家的時候,吃的是最差的,穿的是最差的,每天還要忍受你這兩個寶貝兒子女兒的欺辱,被這兩個人每天像是一條狗一樣的逗弄,可你呢?你有沒有半分把我當做你的女兒,替我出個頭?”
謝玉蘿沒有原主的記憶,此刻說的不過是想詐一下謝祖發而已。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謝祖發竟然一句話都不反駁。謝玉蘿冷笑,看來自己原來在謝家過的日子,隻會比她說的更慘!
她現在倒是懂了。
為何原主是這樣囂張跋扈的性子,因為在原生家庭裏壓抑地太久了,她無法釋放,隻有離開那個家庭之後,她才會將以前受到的那些屈辱全部都釋放出來。
可是她卻那麽有自信,看來,範家人用心地培養過她,這才讓原主讓人美的驚歎,自信到過頭,卻又讓人厭惡到唾棄。
謝祖發不說話,呂珍也不說話,謝妙和謝坤也都不說話。
他們可記得清清的,當年把謝玉蘿鎖在籠子裏,當狗豢養的時候。
光是想想,就覺得開心啊。
謝坤嗤笑道:“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你當年還會衝我搖尾巴呢,你別以為你嫁人了就可以脫離謝家了,爹說過了,你這輩子都是謝家的狗,要永遠衝我們搖尾巴!”
謝妙得意地一揚眉:“坤坤,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把她關在籠子裏,她要喝水,我們要她學狗叫,她要吃飯,我們要她趴在地上學狗搖尾巴嗎?”
謝玉蘿腦子“嗡”地一聲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