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她是擔心,蕭鈺受了多大的委屈
謝玉蘿哭夠了,抬頭看蕭鈺,蕭鈺臉上的怒氣明顯,低頭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的憐惜更甚:“阿蘿,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過得是這樣的日子!”
蕭鈺臉上的悲傷和難過,謝玉蘿看得也心疼:“阿鈺,我沒事的!”
蕭鈺抱緊謝玉蘿:“不怕,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傷害!”若是再有人敢欺負她,他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
夫妻兩個已經商量好了:“這個數,給我們這個數,我們就不認這個女兒了!”他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五百兩!我們三天之內就要!多一天多加一百兩!”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哪家娶妻嫁女,多的也就五六十兩,少的十幾兩銀子就過去了,謝祖發和呂珍獅子大開口,真真是要賣女兒啊!
“好,成交!給你五百兩,從今往後不要再來打擾阿蘿!”蕭鈺滿口應承了下來。
謝玉蘿著急:“阿鈺……”
“放心,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蕭鈺回頭,給了謝玉蘿一個寬慰的眼神,謝玉蘿心怎麽放的下來呢!
若是有錢的話,她定然也會滿口同意這個提議,可是現在,她身上的已經沒錢了。
賺的五百多兩銀子已經因為訂購花汁,全部都花出去了,家裏頭除了留下二三十兩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外,再掏不出來了。
蕭鈺也知道的,他們之前商量過了的!
三天就要拿出五百兩銀子,他們到哪裏去拿,還多一天就多要一百兩,這謝祖發和呂珍,是要人命不成!
可蕭鈺卻讓她安心:“乖,回去洗菜切菜,等我上好課就回家做飯,開心點,別的事情不要擔心!”
“可是阿鈺……”五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謝玉蘿花了好幾個月才賺到這麽多錢,蕭鈺到哪裏去一夕之間就能拿出五百兩銀子來。
“回去吧,我要去上課了!”蕭鈺將人送到了家門口,轉頭就走了。
他走了好幾步,回頭就看到謝玉蘿還在看他,他揚揚手,笑笑,再轉身,大踏步地離去。
第二日,學堂休沐,蕭鈺跟謝玉蘿說了聲要出去,無路謝玉蘿如何問,蕭鈺就是不說,隻笑著讓她等自己。
謝玉蘿不知道蕭鈺要去做什麽,卻擔心他一個人去,讓蕭子軒跟著一塊去了。
蕭鈺也必須要帶著蕭子軒,二人去了鎮子上,直接找到了葛旺,讓他帶著去了廣昌縣。
蕭子軒自從記事開始,就從來沒去過廣昌縣,等看到廣昌縣三個大字,蕭子軒有些意外:“大哥,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蕭鈺沒說話,指揮著葛旺趕著馬車在街上穿梭。
馬車最終來到了一處許久都沒人居住的宅子前,大門上的門鎖都已經生鏽了,蕭子軒好奇,就見大哥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用力擰了兩下,打開了門鎖。
蕭子軒好奇不已:“大哥,這是哪裏啊?”
蕭鈺沒說話,輕輕地推開的朱紅色的大門。
大門緩緩地被推開,裏頭荒草遍野,破舊不堪,而隨著大門打開,一些兒時的回憶慢慢湧入蕭鈺的腦海裏。
他有多久,沒有回來過了!
蕭子軒也記點事,愣住了:“大哥,這是咱們的家嗎?”
蕭鈺默默地點頭,伸手摸了摸蕭子軒的腦袋:“是的,這是我們出生、長大的地方!”
別人都以為蕭父蕭母生病,病重地將家裏頭所有的值錢都賣了。他們也沒錯,確實將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除了這套房子。
也就是一座空殼子而已。
蕭家宅子很大,非常的大,雖然破舊了,卻依然能見當初的風光和繁華。
“這套宅子,是爹娘最後留給咱們的東西了。”蕭鈺說道。
當年,父母親為了看病,將家中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賣了,後來家裏頭除了一座空空的宅子,什麽都沒有了,蕭鈺提議要賣宅子給父母看病,蕭父蕭母答應了,轉頭就賣了宅子,帶著蕭鈺回了蕭家村。
蕭鈺也一直以為父母將宅子給賣了,直到父母臨死之前,將鑰匙和房契地契給了他。
爹和娘臨死之前說,他們走了,不能讓孩子們連自己的家也沒有。
他們當時假意哄騙蕭鈺,說是將宅子賣了,可實際上,他們壓根就沒賣。哪怕病入膏肓,沒錢看病,他們也沒有要賣宅子的念頭。
沒了父母,可是孩子們不能沒有家。
蕭鈺一想到爹娘,鼻頭就發酸,蕭子軒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大哥,我想爹,想娘了!”
“阿軒,咱們不哭,不哭啊!”蕭鈺抱著蕭子軒,安慰他:“爹娘在天上看著我們呢,爹娘不想看著我們難受的,我們不能哭,要笑!”
蕭子軒不哭了,使勁地擦擦鼻子和眼睛:“好,我不哭。”
蕭鈺:“這宅子是爹娘給我們三個人,我想要把這宅子賣了,以後我會買更好的宅子給你和阿夢!”
“大哥,你賣!我們不要什麽大宅子,我和阿夢隻要大嫂好好的!”蕭子軒一想到謝家人那樣欺辱大嫂,他就恨不得打謝家人一頓。
蕭鈺笑了笑,摸了摸蕭子軒的頭:“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聽說廣昌縣最繁華街道上的那處最大最好的宅子要賣,不少的掮客都聞風而動,早上剛掛出去,下午就有人來看房子了。
太陽還沒下山,房子就成交了。本來房子再談一下,還能多要點銀子,蕭鈺沒去談,直接賣了。
房屋過戶則是讓掮客去辦的,他拿了銀子則是回了蕭家村。
謝玉蘿看到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大吃一驚,“這,這是從哪裏來的?”
蕭鈺笑笑:“放心,我沒偷沒搶,別擔心!”
謝玉蘿怎麽能不擔心呢,可是她無論怎麽問,蕭鈺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句話,讓她別擔心,錢來的是正途!
見大的問不出來,謝玉蘿隻好去問小的。
可是蕭子軒是個答應了別人就不會反悔的人啊!
大哥說了,絕對不能說他們把宅子賣了,便也緊閉著嘴,無論謝玉蘿怎麽威逼利誘,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隻說錢來得正正當當,沒做一點壞事!
謝玉蘿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她不是擔心這錢來的不正當,她是擔心,蕭鈺受了多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