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這一聲兄長還是別叫了
隻是,待看到蕭鈺麵色酡紅,耳垂紅的像是滴血一樣,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醉,溫俊倧笑不出來了,他又不是什麽純情的公子哥兒,成人之後,就算沒有娶妻,但是通房丫鬟都有兩個,男子這般神情,溫俊倧就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剛才在裏頭發生了什麽事!
前麵的房門是關著的,遮掩著裏頭的春光。
溫俊倧笑:“蕭公子,別來無恙。”
蕭鈺努力壓製心底的酥麻,拱手,努力恢複之前的清冷,“溫公子,好久不見!”
兩個人見過之後,就聊了聊,話題就被溫俊倧拐到了最近的流言蜚語上頭。
“蕭公子,最近晉昌府出現的那些流言蜚語,想必蕭公子也聽到了,我也是這兩日才聽到的,本來覺得這事情來的滑稽,可是後來見這些流言不消退,反倒越演越烈,我這才意識到不妥了。此事雖不是我本心,卻也是因我而起,給蕭公子帶來了麻煩,還望蕭公子千萬不要介意。”溫俊倧起身,有禮的向蕭鈺賠禮道歉。
蕭鈺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正如阿蘿所說,未來還有不少考試的機會,誰笑到最後,才是最後的贏家。
“溫公子多慮了,這事,我並未放在心上。”蕭鈺淡淡地說道。
他的聲音也恢複了之前一慣的清冷,麵色也恢複如常。
溫俊倧沒想到蕭鈺竟然這麽不在乎這件事情,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也是默了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蕭公子不介意,那是最好的,可是這外頭一直都在討論,你我二人會為了這事情反目,可是在下一直都仰慕蕭公子的才華和勇敢,這事情一出,在下倒成了那個惡人了,難免被人詬病,還希望蕭公子能接受在下的道歉,讓這些流言蜚語不攻自破!”溫俊倧起身,又給蕭鈺鞠了個躬。
蕭鈺同樣起身,回了個禮:“溫公子言重了,蕭鈺也很仰慕溫公子的才華,斷然沒有因為這事情去怪罪溫公子的道理。”
“那就好,那就好!”溫俊倧樂了,笑道:“俗話說的好,多條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少堵牆,蕭公子,俊倧一直敬您是大哥,不若大哥就收了我這個弟弟。”
蕭鈺從來沒想過要收個弟弟的,“溫公子說笑了,蕭鈺不過是一介布衣,斷然沒有跟溫公子稱兄道弟的道理。”他用冠冕堂皇的話拒絕溫俊倧,可溫俊倧就是不依,今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認蕭鈺當兄長。
“蕭公子,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弟弟,我又怎麽會嫌棄你這個哥哥。這聲兄長,我今日就叫了,還望蕭大哥不要嫌棄。”
溫俊倧上杆子喊了蕭鈺一聲兄長,蕭鈺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而謝玉蘿在裏頭,自然聽到了外頭的說話聲。
這溫家人著實是不要臉的,就因為自己家裏頭有錢,就要亂認親戚嗎?沒聽出來阿鈺不願意嗎?
謝玉蘿整理了下衣裳,用冷水淨了淨麵,看到銅鏡裏的自己恢複如常,這才開門走了出去,聲音冷冽:“溫公子說笑了,溫家家大業大,溫公子在晉昌府也是美名無雙,認阿鈺當兄長,我怕別人會說我家阿鈺攀附權貴。溫公子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我們人微言輕,又出生鄉野,這一聲兄長,還是不要叫的好!”
蕭鈺看到房門開了,連忙迎了上去,擋在了謝玉蘿的跟前。
所以,謝玉蘿說完那一句話,溫俊倧都沒看到謝玉蘿的一片衣角,更加沒看到謝玉蘿臉上的紅暈。
本來已經下去了的紅暈,再見到蕭鈺那灼熱的眼神時,又飛上了臉頰。
而蕭鈺見她神色和眼眸都恢複了之前正常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蕭公子,蕭夫人,俊倧實在是太仰慕蕭公子的才華了,所以這才……若是因為這事情會給蕭公子帶來困擾,那這事就此揭過,不提就是了。”溫俊倧拱手,謙虛地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蕭鈺:“溫公子客氣了,不提就是了。”
“可就算蕭公子不接受我的提議,那一頓飯,總是要吃的吧?”溫俊倧笑道:“外頭不少的人都知道我來這裏了,都以為我是來找蕭公子切磋比試的,蕭公子不若就與我一同出去吃個飯,讓這些流言不攻自破吧?”
剛才拒絕了人家,現在就不好拒絕了。
蕭鈺蹙眉,點頭:“好,那就多謝溫公子破費了。”
“擇日不如撞日,反正馬上就要到飯點了,蕭公子去嚐嚐我溫家酒樓的飯菜味道如何?”溫俊倧笑著說道。
蕭鈺點點頭:“好。”
謝玉蘿踮起腳,替蕭鈺整理了下額前的頭發,然後又替他整理了下衣裳,溫柔似水:“早去早回。少喝酒。”
蕭鈺點頭:“好,在這裏等我,我早去早回。”
夫妻情深啊……
溫俊倧就在一旁,看到蕭鈺看他娘子時,那眼中似水的光芒,有些震驚,有些疑慮。
他那麽喜歡他的娘子,靜安,比得過嗎?
溫俊倧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眼神清醒,隻要是對的,無論多好,總會還有更好的。
而靜安,就是那個更好,更適合蕭鈺的,蕭鈺,也是更適合溫家的!
溫俊倧與蕭鈺一同出了門,下了樓,溫俊倧時不時地跟一旁的蕭鈺說話,二人有說有笑的,哪裏像是要吵起來的樣子,二人上了門口溫家的馬車,一路疾馳去了。
反觀在樓下的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
“不是說有好戲看嗎?好戲呢?”有人疑惑地問道,就問剛才誇下海口說有好戲可以看的人。
那人黑了黑臉,沒好氣地說道:“我哪裏知道!興許是人家溫公子不在乎,不比了,反正木已成舟,成了既定事實了,再比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