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 你兒子做過賊
蕭金氣的半死,“蹭”地站了起來,一腳踢的田娥翻了個身,他氣狠狠地說道:“你嚷,你再嚷大聲點,怕別人不知道你兒子做過賊是吧?你再嚷大聲點!”
田娥猛地驚醒過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是啊,這是自己家的醜事,怎麽能被人知道呢?
蕭金氣了個半死,他在院子裏頭轉來轉去,被偷的同窗家裏頭是幽蘭鎮的富戶,極有聲望,雖說不在乎這些錢,可是人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僅讓學院開了大民,還限他們半個月的時間把錢補上,不然就到蕭家村來鬧,到那個時候,他們哪裏還有臉了,那還不被人把脊梁骨戳死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蕭金被氣的無奈,隻能抬腳就出去了。
“你幹嘛去啊!”田娥追問道。
蕭金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道:“你說我去幹嘛?我賺錢去!”然後人就走了。
田娥看到蕭金離去的背影,一想到這個家為了大民上學的事情弄的家徒四壁,現在又是雪上加霜,哭的慘兮兮的,“造孽啊!”
謝玉蘿早飯吃過之後,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兒,蕭鈺就是不讓她起來,還特意就坐在床上讀書,盯著謝玉蘿睡覺。
沒也辦法,再眯了一會兒,頭也不暈了,謝玉蘿說什麽也要起來,蕭鈺見她確實勁頭足足的,也不攔著她,“那就起來吧?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麽?”
“哪裏要吃啊,早上都吃了三碗粥了,又躺這麽久,動都沒動,哪裏會餓啊!”
這人真的是把自己當半身不遂對待的嗎?還待的上癮了!
“那想去幹嘛?”蕭鈺剛看完了幾頁書,見她有興致,便問道:“想不想去哪裏走走?”
謝玉蘿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興奮地說道:“我們去抓魚吧?好久沒抓魚了!”那一臉的欣喜,就跟貓兒看到魚腥一樣。
“我們怕是要在這裏住長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去山上抓點魚來,就養在池塘裏,想吃就抓一條,還有後院那麽多的菜呢。”
他們走之前,曾經種下了滿園的菜,原本回來以為這些菜該幹死的幹死了,不然也該是野草叢生,沒想到來的時候,眼前一亮,後院的菜長的好好的,長勢喜人不說,連根雜草都沒有。
所以菜他們是不需要操心,就這魚嘛……阿鈺愛吃她燒的紅燒魚,那她每天都給他燒兩條,補補腦子,補補身子。
蕭鈺點頭:“好,那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就去後山。”
過一會兒,蕭鈺把簍子網子都帶上了,二人相攜著有說有笑地上了山。沒發現,二人的身後不遠處,田娥挎著籃子正要去地裏碰碰運氣,看到蕭鈺和謝玉蘿提著東西上了山,以為他們是去找什麽好東西,就偷偷地跟在了後頭打算也撿個便當。
上山的路,就算謝玉蘿許久沒來了,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回隻有她跟蕭鈺兩個人,再次故地重遊,不由得就想起了第一次帶兩個孩子上山的場景。
“我當時我都不知道我要來山上幹嘛,你知道嗎?我當時就想著,這山上總有點野雞野兔吧,總能讓我瞎貓碰上死耗子,總能抓點什麽吃吧!”謝玉蘿笑的咯咯的。
沒辦法,穿越種田文的女主標配,要想富,一定要進山。
山裏東西可多著呢,各種各樣的野味,逮個野雞兔子的,不就是打牙祭了嗎?再不行,還能賣呢,十幾文錢,不總有。再者,還有野果子,野菜呢,總能果腹。說不定,機遇再好些,還能碰到人參呢,那可就是大大的錢了。
“可我當時啥都沒看到,就看到一株枸杞,采了點嫩芽回去晾幹了給你屯著泡茶喝,後來就看到那個魚塘,可是剛來,老半天才抓到幾條魚,不過那個時候,子軒和子夢那個高興啊,就跟過年一樣。”謝玉蘿想到當時那兩個孩子,瘦的就跟猴子一樣,現在想想,都覺得心酸。
所以當時孩子們那高興的模樣,驅散了她所有的煩躁。當時她心裏頭想的就是,哪怕就隻有一條魚,隻要能抓到,讓她花一天的時間都可以,隻要孩子們能吃上好的!
蕭鈺非常有興致地看著謝玉蘿,光是聽聽還不夠,他還會去想。
那時他離家去考試,他不在的時候,腦子裏頭,想的,也都是孩子們,會不會被謝玉蘿虐待,會不會每日的過的提心吊膽,可他想的太多了。
阿蘿待孩子們,極好極好!
“後來啊,我看到了一隻兔子,我就跟在那兔子後頭,好在啊,它的窩就在這裏,不遠啊,呲溜一聲鑽裏頭就不見了。我當時那個樂啊……”光是說說,她就一臉的笑意,那個時候,家裏頭所有的錢都被她送給了他,家裏連下鍋的米都沒有,可是她卻撐了過來,還把孩子們喂養的教養的那麽的好。
“阿蘿……”感激的話,蕭鈺知道自己不說,阿蘿也知道,他低頭寵溺地看著謝玉蘿一臉的笑,也跟著喜上眉梢,眼底盡是愛意。
“你說說,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我會虐待子軒和子夢?”說完了她的事情,謝玉蘿開始問蕭鈺:“你擔心嘛,當時?”
蕭鈺沒有猶豫,非常認真地說道:“有。特別的擔心。”
謝玉蘿是一點都不難過,畢竟,之前的人品,在那裏擺著呢,蕭鈺不擔心那才是出鬼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謝玉蘿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心裏話問了出來:“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兩個孩子卻因此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你會不會殺了我?”
能讓自己殺了她,那這出事情,就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肯定是事關兩個孩子的生死!
蕭鈺看著謝玉蘿,寵溺地笑道:“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麽呢?”
“我是說如果,如果的話,你會不會殺了我?”謝玉蘿認真地看著蕭鈺,等著他的回答。
在書中,她就被蕭鈺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