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6 送蛋糕道謝
一聽說是快樂屋的蛋糕,那丫鬟又詫異又欣喜:“就是新開的那家快樂屋嗎?裏麵專門做蛋糕的。”
見這小丫鬟笑成這樣,謝玉蘿知道她肯定是知道,“是的,就是新開的那一家蛋糕屋。”
小丫鬟欣喜若狂,喜不自勝地雙手接過謝玉蘿手裏頭的紙袋子,就見紙袋子上頭果然有一個醒目的標誌,用筆畫的一個小蛋糕。這是快樂屋才會有的標誌。
“謝謝蕭夫人,這快樂屋家的蛋糕可難買了,我們去排了好幾次隊都買不到現貨,我家公主的單子都排到的下個月去了。”小丫鬟看到蛋糕美極了,小心翼翼地提著,就好像手裏頭提著兩個大金坨子一樣,“您是怎麽買到他家的現貨的?”
“嗯,之前就排隊了,今日剛好就到我們了。”謝玉蘿違心地扯了個謊話。
她總不能告訴麵前的小丫鬟,蛋糕不是她買的,是她做的!
這可是謝玉蘿自己親手做的蛋糕,知道要來拿玉佩,謝玉蘿一大清早起來就準備食材,務求做最新鮮的給長公主,可長公主走了,那蛋糕也不能提回去,就給麵前這位漂亮的小丫鬟好了。
小丫鬟美滋滋的提著蛋糕進了府,她小心翼翼地,時不時地舉起來看看手裏頭的袋子,一想到馬上就要吃香噴噴軟綿綿甜滋滋的蛋糕,心裏頭美的要冒泡了。
聽府裏頭有人說,京城開了一家蛋糕店,那蛋糕又軟又香,比點心鋪子裏頭的糕點好吃成千上萬倍,她早就想要去嚐嚐看了,可是出了府一瞧,那排隊的人都從街頭排到街尾了,人多不說,而且一塊蛋糕就要好十幾兩銀子,像她這樣一個小丫鬟,哪裏買的起啊!
現在好了,有人送自己。
一塊蛋糕就十幾兩銀子呢,待會一定要偷偷地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品嚐這一段人間美味。
小丫鬟想的挺美的,臉上帶著笑,笑眯眯的,剛想要付諸行動趕快找個沒人的地方趕快把東西給吃了,正打算找地方呢,突然身後有人叫了自己一句:“小紅……”
“嬤嬤。”小紅連忙轉身,恭恭敬敬地對麵前的人鞠了躬。
英嬤嬤身後跟著幾個丫鬟手裏頭還拿著一些東西,那是給長公主準備的,現在就立刻進宮給長公主送過去,英嬤嬤邊走邊問:“玉佩可送過去了?”
“回嬤嬤的話,玉佩已經送到蕭夫人手上了。”小紅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英嬤嬤看了看她手裏頭提著的盒子,突然眼前一亮:“快樂屋的蛋糕?哪裏來的?”
小紅不敢不說老實話:“回嬤嬤的話,這是蕭夫人送給公主的謝禮。”
“那蕭夫人倒是個水靈的,怎麽就知道公主愛吃那家的蛋糕。”英嬤嬤笑得不行,打算進宮帶給長公主。
小紅再怎麽喜歡吃也不可能奪長公主的蛋糕,連忙將盒子遞給了英嬤嬤,英嬤嬤笑著將盒子接過來,美滋滋地出了府。
公主今兒個還在念叨快樂屋的蛋糕,本來按照他們的單子,還要四五日才能輪到他們的,這下好了,提前吃上了,公主要是知道了,肯定開心極了。
那蕭夫人,可真是送來了及時雨。
謝玉蘿可不知道自己送給小丫鬟的蛋糕又送給了長公主,也不知道自己在英嬤嬤的心目中成了能送及時雨的“雷公電母”,她拿了玉佩回去,花娘見玉佩掉過一回,連忙拿了她的玉佩回去,重新給她打了一個絡子。
“這盒子裏頭的珠子還有三個,我就給你串兩個在玉佩上了。”花娘邊說邊道。
謝玉蘿往盒子裏頭看了一眼,珠子確實隻剩下了三個,她有些狐疑地問道:“原來是十顆珠子,三個孩子一人兩個,應該還有四個的,怎麽就隻剩下三個了?”
“這本來就隻有九顆珠子,給三個孩子串腳鏈的時候就隻有九顆,你是不是掉了一顆?”
謝玉蘿蹙蹙眉頭,她許久都不曾看自己的這些東西了,而且這些珠子都在她的房間裏頭,隻有上回花娘給三個孩子串腳鏈才拿出來過,花娘說是九顆,那就是九顆。
“興許是在哪裏掉了一顆,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謝玉蘿雖然對錢財看得並不是很重,但那珠子是她從小就帶在身邊的,興許那珠子還隱藏了她的身世,但是現在掉了也沒辦法。
“掉了就掉了吧,估計是搬家的時候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
花娘將珠子串在了玉佩上,打了一個好看的絡子,鮮紅的絡子,碧綠的玉佩,花娘鄭重其事地掛在了謝玉蘿的腰間,“貼身的東西,以後可不要再弄掉了。”
謝玉蘿嗯了一聲,看著煥然一新的絡子,摸了摸那兩顆珠子,“娘,謝謝你。”
花娘拍了拍謝玉蘿的手,見她摸著珠子不說話,知道她在想自己的身世,悄悄地將盒子收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謝玉蘿確實是在想自己的身世。
那珠子聽說是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那就一定是自己最親的人。
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是生還是死。
謝玉蘿歎了一口氣,心裏頭突然湧起一抹傷感。她並不是原主,原主在書裏頭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離奇的身世,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吧,無論知道或者不知道,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另有他人,心裏頭難免難過難免傷感。
京城的天,慢慢地越來越冷了。
常守農最近這段時間總喜歡去一條小巷子看一戶人家,那戶人家裏頭有老人有孩子,總是能從裏頭傳來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和老者和藹慈祥的聲音,常守農每次去總是大包小包,還能從裏頭聽到他愉快的聲音。
在府上有看不完的卷宗,在這裏才能開心抒懷起來,時不時地都能從裏頭傳來常守農開懷的笑聲。
這一來一去,去了有七八上十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常守農不免得有些失落:“那人怕是已經離開京城了。”
謝玉蘿卻不這麽想。
那個人明顯是想要拖師傅下水,他沒有達到目的,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師父,再等等!”
常守農隻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