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4 蕭鈺的心不會變
問過了孩子,謝玉蘿心裏頭有數了。
“這裏的巷子都比較窄,沒幾條能過馬車的,既然他們趕馬車來了,那就證明他們走的巷子都是能走馬車的,郭興,洪中,你們就按著這路找找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謝玉蘿說道。
就在洪中和郭興帶人去找時,謝玉蘿突然喊住了他們:“你們找到的關於越哥的消息也不要放,一邊找誠意一邊找越哥。”
郭興是個聰慧的,一下子就聽出了謝玉蘿的意思:“夫人,您的意思是……”
謝玉蘿不確定地說道:“我總覺得,誠意的失蹤,跟那位越哥可能有點關係,你們找誠意的時候,一塊找找越哥。”
郭興立馬就應了。
人都派出去了,謝玉蘿也沒有閑著,立馬就回了家。
她還有做一個蛋糕給長公主送去。
謝玉蘿做蛋糕很快,不過兩刻鍾的功夫,就已經做好了,她提著蛋糕,帶著聽荷就出門了。
趕到長公主府上,謝玉蘿敲門,門房剛去裏頭匯報,謝玉蘿就等在外頭,遠遠地,走過來兩個人。
謝玉蘿眼睛尖,遠遠地就看到了來的人。
不是溫靜安還有誰。
溫靜安這時也看到了謝玉蘿了,她走到門前,高傲地看了一眼謝玉蘿:“蕭夫人,好久不見。”
既然她跟自己打招呼,自己不回應,那不懂禮數的就是自己了,謝玉蘿可不想有把柄被溫靜安拿捏住,她也不卑不亢地回了個禮:“溫小姐,確實好久不見。”
她是真的不想見這個女人,一見到這個女人,就會讓她想起書裏頭自己悲慘的結局。
溫靜安抿唇笑了笑,看到了謝玉蘿手裏頭提著的竹籃子。
那是快樂屋特製的竹籃子,在竹皮上雕了快樂屋的幾個花樣,一看就能讓人知道裏頭裝的是蛋糕。
“今兒個怎麽是蕭夫人來送蛋糕啊?平時不都是一個小姑娘來送嗎?”溫靜安訝異地說道。
“她今日忙別的事情去了。”謝玉蘿不想搭理她,可溫靜安不放過她啊!
“喲,一個下人忙別的事情就要勞煩您這麽大的人物來送蛋糕,可真是大材小用呢!”溫靜安嗤嗤地笑,伸出手來:“把東西給我吧,我要去見公主了。”
她的手纖細修長,膚若凝脂,妥妥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小姐的手。
那隻手都已經伸到籃子跟前了。
謝玉蘿微微地將籃子往後頭縮了縮, 溫靜安臉色驟然一變,變得陰沉似水,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往常溫柔善解人意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繼續等吧。”
“荃嬤嬤讓我來拿蛋糕。”門房這時帶著一個宮女出來,那宮女先是說了一句,然後看也沒看謝玉蘿,見著溫靜安,恭敬地福福身子,比跟剛才謝玉蘿說話可客氣多了:“溫小姐,您來了,公主在等您呢!”
“我這就過去。”溫靜安嘴角含笑,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轉頭時,看了看謝玉蘿,她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嘲諷和譏笑,謝玉蘿不管那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將蛋糕給了宮女。
宮女也不管謝玉蘿,恭敬地迎著溫靜安進去了。
“早知道溫小姐過來了,直接將蛋糕帶進來就是了,奴婢手裏頭還有一堆的活兒沒幹呢,沒幹完等會英嬤嬤可要扒我的皮了。”宮女平日裏頭跟溫靜安也熟悉,說起話來自然是毫無遮攔。
溫靜安抿嘴笑:“可不是嘛,可我剛才說了我幫她帶進去,她非要等你來,我也沒有辦法!”
“把蛋糕送來了不就成了,非要我們出來拿。”宮女不滿地嘀咕著:“以前不都是直接讓門房送進去的嘛,耽誤我們功夫。”
溫靜安柔聲笑道:“剛才來送蛋糕的,你不認識嘛?”
宮女搖搖頭:“不認識啊,不就是快樂屋的嘛。”
溫靜安道:“她是快樂屋的,可她也是吏部左侍郎蕭鈺蕭大人的夫人啊!”
宮女長哦了一聲:“哦,怪不得那麽大的牌麵呢,感情是仗著自己有身份啊!”
“是啊,那些官員夫人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溫靜安附和道,說起來畢恭畢敬,很是乖巧,可那宮女常年都在長公主府,見的都是宮裏頭的皇子皇孫,眼界自然不一樣,更是不將外頭的官員夫人看在眼裏,她冷嗤了一聲:“不就是個左侍郎夫人嘛,得意什麽。”
蛋糕送到了英嬤嬤的手裏,跟往常一樣,送進公主嘴裏的東西,要銀針試毒,還要有人試吃。英嬤嬤安排好了這一切,便聽到那宮女嘀咕今兒個謝玉蘿的大牌:“明明溫小姐都讓她給她帶進來,她非不,非要奴婢出去拿,覺得自己是左侍郎夫人很了不起嘛!”
英嬤嬤撇撇嘴,暗暗地又在心裏頭的本本上給謝玉蘿記上了一筆。
謝玉蘿送完了蛋糕,離開了公主府,之後又回頭,看了看巍峨高聳的門頭,若有所思。
雖然很多事情都被她人為的幹預了,沒有再向書裏頭那樣發展下去,可還是有些事情,她無法幹預。就比如溫靜安和長公主,她們要相見,總會相見的。同書中一樣,長公主同樣疼愛溫靜安,溫靜安也如魚得水,攀上了高枝。
有些事情在朝著書裏頭寫的改變,可有些事情,謝玉蘿相信,是永遠不會跟書裏一樣的,比如,蕭鈺的心。
一想到蕭鈺,悲傷黯淡的神色一掃而光,謝玉蘿又恢複了之前那個明媚清朗的笑容:“走,找宋先生去。”
冬天時不時地下雨,又寒冷潮濕,車軲轆碾壓過路麵都留有清晰的車輪印,洪中順著車輪印,終於在郊外找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房屋。
誠意,就被關在這裏,躺在潮濕的地麵上,整個人又餓又冷,凍地瑟瑟發抖,蜷縮在屋子裏頭的角落裏。
“誠意,誠意。”透過高高的窗戶,洪中焦急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誠意終於在混沌中醒過來,透著慘白的月色,看到了一臉驚喜和心疼的洪中,她剛要喊,洪中伸出食指,“噓”了一聲,誠意立馬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看到誠意除了凍的臉色比較難看,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洪中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誠意,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洪中心急如焚地問道,雖然看著沒有受傷,可總要問過了,知曉了,心裏頭的石頭才能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