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注定了敗局
板寸男子皺眉道:笑話!
我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你,不行。當你往這裏一站,就已經注定了敗局。
板寸男子果真不是個冷靜的角色,一時間橫眉冷視:好大的口氣!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打贏我!
我攥緊了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不過想一想,今天的經曆還真有些戲劇性,本想帶著楊麗娜出來散散心,卻不料經曆了這麽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
楊麗娜見此情景,禁不住擔心起來。她走到我身前,想勸說雙方停止武鬥。但是敵我對峙,都處在興頭上,如同是離弦之箭,很難放棄。一直坐山觀虎鬥的濤哥更是放出言之豪言,打也得打,不得也得打。今天你是我們練拳的靶子!
板寸男子深受鼓舞,一張本就是黑燦燦的臉龐逐漸呈現出豬肝色,也許在那群小弟麵前,他一直是個神一樣的人物,偶爾也會亮出兩手絕活顯擺一下。這一點從內保們的眼神當中可以看的出來。高手往往喜歡壓軸,疤痕男人的落敗,並沒有引起板寸男子的回避,這更間接地證明著,板寸男子的身手,應該遠遠在疤痕男子之上。在某些程度上來講,習武之人,最希望得到的無非就是別人的誇讚,尤其是老板的讚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打贏我,替疤痕男子挽回些顏麵,也在老板麵前出出風頭,印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我緊盯著麵前的對手,在心裏猜測著他的斤兩。
隨著他一聲悶哼,戰鬥毫無懸念地拉開了序幕。我輕輕拍了拍手掌,迎擊來犯之敵。
戰鬥以板寸男子的猛烈進攻開場,我佇立原地,不覺中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名瘋狂的鬥牛士。待板寸男子衝上來,我稍往旁邊一側身,然後順著他的衝擊之力,狂挽其脖頸,腿腳發力一勾,一個巧妙的絆腿摔法,將板寸男子摔倒在地。在某些程度上來講,這一摔很有戲劇性,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我正是抓住了板寸男子求勝心切的弱點,借力引力,摔的他七葷八素。他進攻越是猛烈,衝勁越是強悍,便越容易被我利用,造成更大的創傷。這一點,是令他始料不及的。其實他的實力並不弱,這從他衝擊的力度和速度便足以感覺出來。隻是他太過輕敵,也太急於求勝了。以至於他爆發出來的力量,恰恰為我所用,將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板寸男子倒地後,卻無大礙。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站起身,衝將過來。隻可惜我沒有給他任何反攻的機會,幹淨利落地一個過肩摔,又把這板寸男子摔倒在地。
這次板寸男子徹底被摔醒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和輕敵,仍然是一個漂亮鯉魚打挺站起身後,他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攻防有秩,循序漸進。這家夥的應變能力的確不錯,剛才如一隻下山猛虎,此刻卻警惕的像是一隻貓。攻之便退,伺機再攻。他的防守,幾乎在一瞬間,到達了天衣無縫的地步。
麵對板寸男子一次次的警惕性衝擊,我靈活躲閃,也並沒有急著鎖定勝局。
如此幾個回合下來,我們都沒占到什麽便宜。板寸男子機警如貓,雖然防守毫無破綻,卻也無法進行十分有效的進攻。如此一來,我們僵持在原地。
或許是達成了一種默契,我們雙方各自退後一步,安靜地調養氣息,恢複體力。
我全神貫注,身上的肌肉處於最佳狀態,鬆弛有度,卻毫不拘謹。若攻則迅出,若防則傾凝。我望著麵前的板寸男子,不敢有絲毫懈怠。對方眼神深沉,腳步呈半弓步,雙手握拳護著頭部,呼吸沉穩,防守中隱含攻擊,露不出半分破綻。瞧著他這標準霸道的搏擊架勢,我承認剛才的確低估了他的實力。不過在某些程度上來講,我心裏還是湧進了一股強烈的興奮,隻要遇到強敵,我就有這種興奮的感覺。我喜歡享受那種克敵製勝的過程!很刺激,很過癮!這種興奮甚至讓我忽略了我自己此時的處境,將所有一切拋之於九霄雲外。
我緊緊地鎖定對手,等待機會。
醞釀了十幾秒鍾之後,板寸男子的身形迅猛的撲了過來,這更像是一次大反攻。他用狂拳利肘對我進行了連環轟炸,並嚐試用神乎其神的掌法砍我的脖頸。我將身體迅速貼了上去,擒腕出肘,貼身肉搏。板寸男子靈巧地周旋,攻防得當。一個間隙,他突然斜跨一步,扭身使出一記側踹,準確迅猛地踹向我的頭部。我側身讓過致命一擊,反攻對方胸部和腹部。
雙方你來我往,拳膝肘腿等身體能用的部位全都搬出來用上了,劈裏啪啦,仿佛在瞬間沒有了章法。攻防在瞬間轉換,主動進攻,被動防守。幾乎是等待了良久,我伺機撤步,迅猛地施展側踢彈踢多種腿法。
板寸男子一直想鎖定主動態勢,進攻頗具力度和速度。麵對他的進攻,我巧妙防守,在防守中尋求突破。我的身形如泥鰍一樣順著他的拳頭滑首貼尾,雙手閃電交錯地擒住了板寸男子的雙腕,順著他衝撞的方向微微一蹲身子,借力引力,一個過肩扛摔,板寸男子整個身體翻了出去。
這一摔,也注定了局麵的瞬間改變。我沒等他回過神來,施展強拳利腿對他進行了一陣猛烈的轟炸,板寸男子越來越難以招架,以至於整個身體被我一記側踢踢倒在地,再也無力回天。
我火速地飛出一腳,在板寸男子躺下的身體上定位。
我問:認輸了沒有?
板寸男子臉即一紅,隨即偏向一側,歎了一口氣。
我收回腿腳,回到原地。
板寸男子顫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尷尬地回到濤哥身邊。濤哥仍然沒有責怨於他,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拍了三下手。
濤哥嘴角處露出一絲陰詐之笑:好身手!
那個始作俑者的胖子,見此情景,在濤哥麵前添油加醋道:怎麽著,節目演完了,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濤哥一揚手搖了搖頭:殺雞焉用宰牛刀。
胖子試探地追問:你的意思是?
濤哥道:你一會兒就明白了!
頃刻間院子裏的燈光被關閉了一半,稍顯昏暗。我望著麵前這個傲慢十足的濤哥,不知道他要耍什麽把戲。
直覺告訴我,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
然而,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