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又有什麽資格?
沈多意想起腹中孩子,死命掙紮哀求。
“祁時安,不要。我求你,不要現在好不好。”
祁時安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手中撕扯她衣服的動作。
沈多意用盡全身離去推祁時安,又被祁時安狠狠甩了一耳光。
沈多意流著淚放棄掙紮,捂著肚子任身上的男人擺布。
第二天,沈多意覺得不舒服……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強忍著不舒服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怒斥道。“孩子保不住了!孩子本來九霄,前期不能做什麽。你就不懂?”
沈多意忍著從小腹傳來的陣陣痛意,慘白著臉虛弱的問。“醫生,孩子能報的住麽?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醫生,我求求你。”
醫生歎著氣道,“做引流吧,保不住了。我現在給你安排手術。”
醫生說完,無奈地搖頭轉身離去。
隻剩沈多意呆滯地坐在走廊長椅上,她想,“或許這是注定,和祁時安約定的期限馬上就要結束。沒有這個孩子,他們就再也不用糾纏了。”
被護士推出手術室,安置在病房。沈多意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她不停地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裏的小生命再次從她生命裏消失了。
或許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做母親了。
“哐當!”病房門,被人踹開。門上的腳印,彰顯著腳印主人的怒氣。
沈多意逆著光,看向病房門口的男人,絲毫沒有反應。
祁時安大步衝向沈多意病床旁,揪住她的領子。眼裏全是怒意,“沈多意!你個賤-人,如果不是莊淳來醫院換藥。看到你流產告訴我,我是不是,一直被你蒙在鼓裏。”
“嗯?你說話啊!”
沈多意沒有反應,蒼白著臉,一雙眼睛裏隻剩空洞與淒涼。
她想,又是莊淳,為什麽她就不能放過她呢?為什麽從她回來,就沒有一件好事發生呢?
想到這兒,她眼角劃出兩行眼淚。
他想起了當初大火之中,她的絕望。想起了,他逼她流掉第一個孩子的淒涼。
祁時安看著他,突然就失去了質問的力氣。
沈多意因缺水而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祁時安,這個孩子要與不要都與你無關。你別忘了,我們第一個孩子是怎麽沒有的!”
祁時安沉默了,是啊。是他怕她髒了他祁家的名聲,逼著她打掉孩子的。
現在,他這樣又算什麽呢?他有什麽資格呢?
祁時安看著她眼裏深情不在,怒意升騰。咬著牙道,“我是孩子的父親,你這麽做也要問問我的意見,你個賤-人!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是為了裴然?是不是,你說啊!”
沈多意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能怪在裴然頭上。
由於忿怒和絕望,她止不住地顫抖,不斷地喘著氣。
眼裏迸出仇恨的火花,歇斯底裏。“問你?那我想祁時安你,你又有什麽資格?”
“你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求著你不要打掉孩子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
“你逼死我父母,架空我沈氏的時候。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祁時安,你是怎麽好意思把這些話說出口的?這些對你來說重要嗎?”
“根本不重要!你的眼裏隻有仇恨!”
一聲聲質問,沈多意終於將積壓在胸口多年的話宣之於口,她承認這一刻她很痛快。
祁時安聽著這些罪名,有些恐慌。她是真的對自己絕望了吧,她是故意打掉這個孩子的吧。
這一切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嗎,為什麽現在會覺得難過呢?
祁時安找不到答案,也沒再說什麽,轉身離去。
沈多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竟覺得祁時安有些落寞。
她想祁時安那麽驕傲自負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覺得落寞呢?一定是她看錯了。
沈多意沒再多想,倦意席卷全身。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