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終於選擇說出真相

  “祁時安，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看著你我就想起無辜的裴然。你放過我吧。”


  沈多意眼底暗淡無光，好像失去的所有希望。一句話說的，毫無情緒。


  祁時安不答話，也不動。


  沈多意憤怒，“好！我自己走！”


  說走就要爬下床，但腿部支撐不住還是從床上跌了下來。


  祁時安立刻撲到她身邊，將她重新抱回床上。眼神裏的愛意與疼痛交纏，他摸著沈多意的臉。


  “小意，我不會離開。更不會放你走的，我們沒有離婚。從始至終，我的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是我的，我會好好照顧你。但絕不會放你走的。”


  祁時安緊緊的抱著她，好似要將她揉入骨血融為一體。


  最終他哽咽道，“從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小意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照顧你。”


  祁時安眼裏都是痛苦與掙紮，還說出了這件事情。他不敢看她的表情，他知道那裏一定充滿了讓人絕望的窒息感。


  沈多意麻木地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知道了當年我母親的死與你無關，還有你父母的幫忙。從前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我知道了。”


  “我自知做了很多錯事不敢祈求你的原諒，但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的機會，好不好小意。”


  祁時安像等待終結者審判的罪人，不敢抬頭。


  他說了那麽多，沈多意也該明白了。原來，他弄清了當年的真相所以才變成這樣。


  想想真是諷刺。


  她全身顫抖，冷汗直冒。心髒在嶙峋的胸腔裏亂跳，她現在隻想笑。


  他難道天真的以為，他的道歉就有用嗎？

  他的道歉，就能一切回到過去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死去的人，不會再活過來。


  她不能再站起來，他們回不去了。


  不是因為她曾經死心塌地愛過他，就會永遠被蒙蔽雙眼。


  沈多意看這張臉，她承認祁時安生得很好看。她也承認她曾經愛他，隻是她不會再為了那份虛無縹緲的愛不顧一切了。


  她冷笑著，語氣尖酸刻薄。“祁時安，你以為我還稀罕嗎？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渴望得到你愛的沈多意？別妄想了！”


  祁時安無措道，“小意，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好不好！”


  沈多意冷漠道，“好啊！我告訴你該怎麽做。除非我父母活過來！”


  “我的腿站起來，裴然活過來!你做得到嗎？”


  沈多意的一聲聲質問比打他耳光還要難受，祁時安慘白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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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捫心自問，“他身上背負那麽多條人命，他於心不安。又怎麽能祈求她原諒自己呢？換做是誰都做不到，原諒於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吧！”


  他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沈多意冷笑著，一臉輕蔑。“做不到？那就別來惡心我，說這些話！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祁時安怔怔地看著她轉過身去不再理他，心裏像有團火燒的他胸口發慌。


  握成拳頭的手，青筋畢現。


  晚上，沈多意的腿需要泡熱水澡活絡腿部。


  祁時安將她安置打點好，臨出浴室前細致叮囑道。“小意，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外麵等你。”


  沈多意仍是不回答，祁時安訕訕的摸著鼻子出去。


  沈多意泡在浴缸裏，自嘲的想。“從前自己上趕著讓他關心，他都不帶瞧一眼的。如今這般鬼樣子，倒讓人上了心。”


  他這樣是想關她一輩子嗎？趁著她癱瘓，嗬嗬！


  祁時安從來沒有愛過他，而她卻要陪送那麽多條人命。是不是非要她死了，這一切才會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