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放下也是解脫

  第571章放下也是解脫


  青羽閉著眼睛，枕著自己的手臂，說道：“要看就看，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其實如果不是有利可圖，你能幫我殺了影主，我萬萬不可能娶仇人不要的女子。所以，我是在對你沒什麽非分之想，我們隻是合作者。”這話冷漠，卻讓安盈冉放鬆了幾分。


  安盈冉沒有回答，屋裏沉默了許久，正在安盈冉以為青羽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青羽的聲音：“你，和玄千殤怎麽認識的？”


  安盈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不知所措，安盈冉思慮了半天，房間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安盈冉緩緩說道：“啊……我呢整天不務正業，就喜歡捯飭捯飭藥材，逛逛藥莊，卻恰好在藥莊裏遇見了玄千殤。”


  “之後呢？你怎麽愛上他的？”青羽追問，安盈冉卻越發慌張。


  可慌張之餘，這問題也喚起了她心裏最美好的回憶：“可能我這個熱，就是容易習慣，習慣一個地方，一件衣服，一雙合腳的鞋，或是一個對我很好的人。習慣慢慢就成了愛。他日日陪我在藥莊，日久生情吧。”安盈冉閉上眼睛，那些事仿佛在眼前回放，不得已，安盈冉又睜開眼睛來。


  青羽並沒有停止，反而繼續問：“他愛你嗎？”


  “愛，或者不愛……”安盈冉前一個愛字脫口而出，但仔細一想，自己離開這麽久，玄千殤卻從來沒有尋過他，到底愛不愛呢？安盈冉有些迷惑了。


  青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愛，或者不愛。你這答案真是妙極了。玄千殤看人是準的，你聰慧，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同於那些胭脂俗粉。”


  安盈冉反問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麽，難道你愛過別人，愛而不得？”安盈冉好奇起來，此時安盈冉終於放下戒備，開始交談起來，青羽對這種狀態很是滿意，他說道：“愛是什麽？不曾愛過，這麽多少年，我隻有恨，無窮無盡的恨，當我在青葉組織殺人的時候，當我為了習武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隻會恨。”


  安盈冉說道：“其實，我倒覺得，你身處何方，都會累，都會苦。作為殺手，你是苦的，可世界上有誰輕鬆呢？你吃了苦便成了你恨的理由，實在有些荒謬。”安盈冉直言直語，說了自己的想法。


  “哦？此話怎講？”青羽看向安盈冉，夜色裏，他的眼眸那般明亮。安盈冉回答：“就像玄千殤，他是聖元國太子，曾經我一直以為，他應當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溺中長大的，養尊處優的人。直到那次幫他擦傷口，才看見他身上縱橫交錯數不清的傷疤。這世界，或許是公平的。命運也不曾對誰刻薄過。”


  青羽笑起來：“你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麽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倒像是活膩了一般。”青羽像是在諷刺，又像是在誇讚，安盈冉不懂。然後青羽接著說：“背負痛苦與背負仇恨，後者好像更沉重，我從來沒有一刻輕鬆過，仔細一想，殺了影主，我也不見得自由，在這天地間，我依舊是蜉蝣而已。”


  安盈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人有無數種活法，就看你怎麽活了，倘使你覺得活著就累，那你走到哪去都會覺得受束縛。有時候，放下也是解脫，不是嗎？”


  青羽沒有回答，他悄悄看向安盈冉，心裏默念了一句：“放下也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