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畢竟這三個月來,招了那麽多兵馬。根本無法做到不引人注目。所以易*脆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新招的兵馬,安置在離誠十三裏的一個峽穀中。由蘇侯帶領著,在那邊操練。
而易羅此次去的目的,一是找出一條捷徑,以便將各種戰備物資盡快的送到新兵手裏。另一個就是要去請回蘇侯,畢竟就是要造反,那也得由蘇侯來領導,自己終究隻是個女流之輩,在這裏根本沒什麽威望及說服力力。
易羅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要出誠,甚至連小翠都沒有告訴。就和流浪悄悄出了城。
十裏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太遠。由於易羅根本不會騎馬,所以兩人就改坐馬車。
車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蘇家呆了40多年了,是蘇家養馬的馬夫。
由於怕路上被人認出,所以兩人一路上都是拉緊了窗簾。
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不走了?”
“到了!”
“到了!”易羅隱隱感覺不對,十裏的路程,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到了?
易羅掀開簾自,跳下馬車。這裏根本就不是蘇侯所在的那個峽穀。而是一片荒涼的樹林。旁邊有一條廢棄的小道。
“小心!”易羅還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隻聽得流浪一聲驚呼,易羅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便被流浪猛地拉扯進懷裏。
“咻---------”利箭擦耳而過。然後“蹬!”一聲釘在身後馬車的橫木上。
“有人想殺自己?”易羅總算明白過來。
那車夫見一擊不中。竟從車轍下抽出一柄青銅長刀,向兩人砍來。
“蘇全!你好大的膽子。”易羅沒想到這個在蘇家呆了幾十年的老仆,竟然敢刺殺自己的主子。
“哼----------殺不了蘇戶,那我就殺他的寶貝女兒!”手著一刀橫劈過來,易羅躲閃不及,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連帶著流浪也一起摔在地上。
蘇全再次舉刀,朝易羅隻劈而下。
易羅根本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蘇全似乎目標隻在易羅,刀刀直逼易羅要害。
流浪眼見易羅竟然忘了躲閃。而是呆呆的楞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看刀就要劈在身上了。流浪伸手一把將易羅護在懷裏。迅速滾到一邊。
刀鋒也在同一刻劈下,切下了流浪一片衣腳。
而那青銅長刀劈在堅硬的岩石上。“鐺”一聲斷為兩截。
蘇全看著手裏的斷為兩截的青銅長刀,突然發喝到:“你們上,殺了他們,每人賞錢2000”
蘇全一揮手,林子那邊,突然走出十幾個黑衣人。看來他們早有預謀。
“小姐-------快走!”流浪一把將易羅從地上拉起。往另一邊的樹林深處奔去。
易羅嚇的渾身發抖,手腳無力,幾乎是被流浪拖著走的。
身後的黑衣人緊追不放。密密砸砸的箭枝不斷的釘在身後的樹幹上,地上。周圍到處是荊棘刺,那些尖利的倒刺,在易羅腿上,手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突然,小腿上一陣尖銳的痛襲來,易羅仿佛突然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一般,粹不及防的向前撲倒在地上。
“流浪!”流浪是易羅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易羅相信他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
流浪見易羅摔倒在地上,毫不遲疑的轉身,一把抱起易羅,飛快的朝樹林深處跑去。
易羅躺在流浪懷裏,一手樓著流浪脖頸,心裏有一種感覺---------這是個可以讓自己依靠一生的懷抱。
易羅盯著流浪額上一顆一顆落下的汗珠。心裏另一種情愫在滋生漫延。
追兵,最終是給擺脫了。但兩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迷路了。
在這種情況下,流浪根本顧的了方向,隻是一味的往樹林深處跑去。現在,追兵是擺脫了,卻發現自己迷路了。周圍到處是密林深深,根本不知道那邊才是正確的方向。
更嚴重的是易羅感覺到自己現在大腦昏昏沉沉,眼前的環境也忽明忽暗,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了。
易羅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得馬上止血,否則的話就有可能威脅到生命安全。
“流浪,放我下來!”兩人來到一個小湖旁,易羅連忙吩咐流浪放自己下來。
流浪看了看周圍,將易羅輕輕放在一塊平整的青石上,然後蹲下來檢查易羅小腿的傷勢。
箭是一種特製的長箭,並不常見。箭頭雖然是用商代特有的青銅打造。這種箭頭在易羅看來,威力根本就不強大。但依然沒入小腿肌肉的三分之一。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裏往外冒出,將易羅雪白的一裙染紅一大片。鮮血十分刺眼,仿佛是一朵盛開的紅牡丹一般。
“先止血!”易羅痛的根本動不了,隻好讓流浪幫自己止血。
流浪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幾下撕成布條,纏在易羅傷口上。
易羅吃力的取下腰間那把自己用來防身的匕首,遞給流浪。“幫我把箭羽切掉”箭枝太長,稍微一動,就會扯動傷口。
流浪接過匕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易羅,這匕首是易羅親自找人督造的,十分鋒利。
盡管這匕首十分鋒利,流浪依然花了十多分鍾才將箭羽切斷。
這時,易羅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了。
“連著箭頭一起取出來吧!”流浪見易羅如此痛苦,心裏也不好受,長痛不如短痛。
“不---------先生火!”
“為什麽?”
“別問了!快去!”
流浪動作很快,沒一會,已經在離易羅不遠處生起一堆火。然後又走回來。
易羅解開小腿上的布條,傷口還在流血。
“現在可以了,”易羅見匕首再次遞給流浪。
“先消毒!”
“消毒!”流浪不明白易羅的意思。
“匕首山細菌太多,不消毒,傷口會感染的”看著流浪不解的樣子,易羅又說到“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下在用!”
流浪沒有說話,隻是照著易羅所說的,小心的把匕首放在火上細心的烤。
“可以了!”易羅看烤得差不多了。流浪放下匕首,拿起剛才自己脫下的外袍,將兩隻袖自擰成麻花狀,遞到易羅麵前。
“咬著!”
易羅依言,張嘴咬住。然後流浪拿起匕首,蹲在易羅麵前。
“啊!-----”在易羅所有記憶中,從來沒有這麽痛過。箭頭被取出來了,但易羅卻覺得自己仿佛是去鬼門關轉了一圈有回來。這種痛,讓易羅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