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女
不管易羅使多大的勁想抱緊樹幹,但仍被一寸一寸的扯離樹幹。
易羅抬頭,看到舒陽就站在上山的小路盡頭,正怔怔的望著兩人,臉上毫無表情。沒想到第一個追上來的竟是舒陽。
“舒陽------救我”易羅唯一能求助的,就隻有她了。
伯邑考聽到易羅的呼聲後,突然放開易羅,然後轉頭,看著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舒陽,眼裏突然閃過憤怒的神色。
“你來這裏做什麽?滾------”然後又扭頭深情的望著易羅,“妲己!你為什麽不跟我一起跳,有我保護你,不會痛的,我們即使是死也要在一起。死------其實並不可怕的,我們一起跳好嗎?”
這時,蘇侯帶著大夥追到了山頂上,看到這一幕,人人都心驚膽顫。
而易羅和伯邑考兩人的木光此是都集中在了同一個人身上---流浪。
流浪滿臉血汙,後腦勺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流浪還是那個流浪,可易羅卻有一種感覺,她的流浪將不再屬於她了。
伯邑考看見所有的人都到了山頂,竟一把拉住因羅的手婉,易羅粹不及防,被他一把扯離了樹幹。然後拉著易羅縱身就要往下跳。
“不要!”
“哥--不要”這一幕,嚇懷了所有人,易羅也驚得一身冷汗。
聽到這一聲“哥”後,伯邑考突然安靜下來。轉身看著流浪。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哈哈哈.……”再次神經質一般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哥,你還記得我是你哥,哈哈哈……你竟然還記得我是你哥!那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妲己,為什麽要搶走我心愛的女人,哈哈.……你竟然親手搶了你哥哥的女人,你這樣和殺了我有什麽分別!”
“哥……對不起!我.……我!”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能八我的妲己還給我嗎?我的妲己不在愛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如我們一起死去,那樣我就可以永遠和我的妲己在一起了!”說完拉著易羅就要往下跳。
“不要-------”所有人都被嚇住了。
“不要----------為什麽不要,嗬嗬,不要是嗎?那你把我的妲己還給我,還給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流浪身上。易羅也死死的看著流浪。
易羅希望他說“不”那樣,自己就算真的死了,也心滿意足。
“我……我.……”
“你不同意”伯邑考見流浪久久難決,竟拉著易羅再次想往下跳。
“好----------我答應你,我把妲己還給你!”
易羅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抬起頭。頭上的鳳冠摔落在地上,滾落下懸崖。易羅沒有去看,隻是死死的盯著流浪。
而伯邑考則驚喜的轉身“真的!”。
“我把她還給你!還給你.……”
再次聽到這句話,易羅的心徹底的涼了,刹那間,她仿佛被推如了冷凍室一般,從思維到肉體完全凍僵凝結了。
感情也可以讓來讓去的嗎?
這就是她找了一生一世的男人嗎?易羅耳裏隻有“還給你,還給你……”這三個字。悲傷和絕望頓時席卷了易羅全身。
“你終於又回到了我身邊了”伯邑考一把將易羅擁入懷裏,緊緊抱住。
這一連串的變化青呆了所有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的舒陽,竟從袖子裏抽出把匕首,直直朝易羅背心刺來。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匕首幾乎已經刺到了易羅背上。伯邑考回過神來,千鈞一發間將易羅推到一邊,易羅被推倒在地上,躲過了一劫,而那把匕首卻直直插入伯邑考腹中,鮮血狂擁,漸得舒陽,滿手滿身都是。
舒陽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殺了伯邑考,她竟然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舒陽跌坐在地上,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不知所措。
而伯邑考則捂著腹部,慢慢跪在地上,口中鮮血淋漓。
“哥-----------”流浪一把接住伯邑考緩緩倒下的身軀。
誰說男而無淚,這一刻流浪竟像個小孩一般,失聲痛哭。自己從小就是大哥帶大的,從小到大,大哥愛自己,甚過了愛他自己,有什麽好吃的,先給自己,有什麽好玩的也先給自己。像個慈父一般照顧自己。流浪知道,為自己失蹤這件事,大哥一定也操碎了心,而自己呢,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搶了大哥視為生命的女人,即使那時自己失意了,那也是不容許的,是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親哥哥,如果不是自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大哥和妲己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對,如果不是自己,大哥也不會……
流浪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
“伯邑考!”易羅也被這一幕驚呆了,連忙爬過去看伯邑考的傷勢,自己在怎麽不喜歡他,但他始終是救了自己的命。
“伯邑考!”聽到易羅的呼聲,伯邑考緩緩睜開眼睛。
“妲己.……你.……你還在愛我嗎?”
伯邑考及流浪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易羅身上。
易羅看著伯邑考雙眼,那裏麵有濃濃的期待。易羅真的說不出“不愛”的話,對於一個垂死的人來說,這比什麽都殘酷。
“我……我還愛你,一直都愛!”對於這個為自己擋了一刀的男人,易羅在也狠不下心來。
“真的?”伯邑考眼裏光芒大盛,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強盛的生機仿佛要在這一刻將自己燃燒盡一般。“我以後還帶你去騎馬,去圍場狩獵……”那強盛的光芒漸漸黯淡,直至消亡,這也在預示著一個生命的結束。
流浪抱著哥哥漸漸冰冷的身體,不知道在想什麽。
舒陽顫抖著爬過來,一把握住插在伯邑考腹部的匕首,用力撥出。
“拍------------”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舒陽連人帶刀被流浪一掌扇倒在地。
舒陽此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管別人怎麽說,隻是怔怔的望著手裏的匕首。
“我比不上她,比不上……”她臉上除了瘋狂的妒忌之外,又加了一份自怨自艾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