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屠戮柳城
接下來衛楚等人在白狼山附近洗劫了一個烏桓部落。
得到足夠的食物和飲水之後，衛楚帶兵直奔柳城而去。
兩天之後，衛楚率領大軍來到了柳城城下。
誠如田疇之前所講，柳城不像城池更像是一處普通的部落聚集地。
與高句麗人的丸都城完全不同，柳城沒有城牆，在柳城的最外圍隻有一圈低矮的柵欄。
這低矮的柵欄能夠擋住野獸的襲擊，卻完全擋不住幽州軍的進攻。
當驚魂未定的樓班得知幽州軍抵達的消息之後，樓班隻猶豫了片刻就當即下令五千名烏桓騎兵向幽州軍投降。
“衛大人，當初下令劫掠馬城乃是踏頓一人所為。如今踏頓已經伏誅，還請衛大人放過我等。”
樓班帶著五千名放下兵器的烏桓人伏身來到了衛楚的身前。
如今樓班剩下的兵馬，還有能臣抵之和速仆丸的兵馬都在相距柳城較遠的地方。
樓班手上現在可用的兵馬隻有五千人，而且這五千人剛剛才從幽州軍的刀下保全性命，他們現在戰意全無，根本就不敢與幽州軍對抗。
衛楚看了樓班一眼，然後沉聲說道：“血債必須用血來償，大漢的子民不是你等可以隨便殺戮的。”
聽到衛楚的話，樓班心頭大驚。
“衛大人，踏頓下令在馬城殺了五千人，但是白狼山一戰我們烏桓勇士陣亡了一萬五千人。我們已經承受了三倍的傷亡，難道衛大人還不解氣？還不願意放過我們？”
“當初高句麗人犯我大漢邊疆，殺我樂郡百姓，我十倍還之。烏桓人在馬城殺我五千大漢百姓，難道隻想付出一萬五千人的代價就平息我的怒火？”
“涼王想要殺掉五萬烏桓人？”
“不錯！”
樓班豁然站起身來，“涼王，我們烏桓不是高句麗，你不要欺人太……”
然後不等樓班把話說完，衛楚就閃電般的拔出了鬼風刀，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下了樓班的腦袋。
也就在衛楚動手的同時，幽州軍朝著投降的烏桓人射出了五波弩箭。
五波弩箭之後，五千名烏桓人，就隻剩下了數百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全軍衝進柳城，除了柳城當中的漢人百姓之外，殺光所有的烏桓人。”
衛楚話音落下，黃忠等人正欲行動，就聽閻柔在一旁大聲說道：“諸位將軍且慢！”
“大人，有不少大漢子民已經在柳城成家立業，他們與烏桓人已經成為了家人。而且這些烏桓人也大多都心向著我們大漢，我們不能將他們一起殺了。”
聞聽閻柔的話，衛楚想了想說道：“一個大漢子民可以保全兩個烏桓人，餘者全都殺了。”
虎豹騎在黃忠的帶領下，率先衝進了柳城，接著殺戮從早上開始，一直到了傍晚才慢慢結束。
柳城當中原有烏桓人大概五萬左右，一日屠殺，殺掉了將近三萬烏桓人。
餘下兩萬烏桓人，多少與漢人有一些關係。
“大人為馬城的百姓報了仇，但是看大人的樣子卻好像依然性子不佳！”
聽到閻柔的聲音，衛楚回過頭來。
“雖然報了仇，卻殺了三萬手無寸鐵的烏桓百姓，心裏麵多少還是有點難受。”
“大人，這三萬烏桓人不是因為你而亡，而是因為踏頓而亡。如果踏頓不派人去洗劫馬城，殺了馬城的百姓。我們也不可能長途跋涉來到這裏屠戮柳城當中的烏桓百姓。”
閻柔看了衛楚一眼，又接著說道：“我從小隨家人一起被烏桓人所虜，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烏桓人殘忍殺害了。我在烏桓人中長大，見過太多漢人死在烏桓人的手中，特別是在近些年大漢羸弱的情況下。”
“烏桓人與我們漢人不同，他們崇拜強者，也崇拜殺戮。大人率兵進入烏桓，雖然前後殺掉了數萬烏桓人，但是我敢保證活著的烏桓人不僅不會由此憎恨你，反而會對你產生敬畏。”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種族，你對他們越狠，他們就表現得越順從。反之你對他們過於溫柔，他們不僅不會感恩，反而會對你呲牙咧嘴，最後趁著你不注意跳上來狠狠的咬你一口。”
衛楚示意閻柔走到一旁坐下之後，衛楚才跟著說道：“閻柔，我若是讓你重新做護烏桓校尉，你可有把握替我馴服這些烏桓人！”
“我已經讓東部鮮卑人由狼變成了羊，接下來我想讓烏桓人由狼變成犬！”
閻柔深深的看了衛楚一眼，然後輕聲說道：“大人難道就不怕我重新執掌兵權之後，會對大人不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閻柔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
閻柔聽完衛楚的話，連忙轉身跪在了地上。
“閻柔多謝大人的信任，閻柔一定按照大人所講把烏桓人變成大人手中的獵犬。”
衛楚輕輕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踏頓和樓班已經殞命，剩下速仆丸和能臣抵之兩個部落王爺，這二人還必須鏟除一人。不知道這兩個人，誰活著更好控製一些。”
聽完衛楚的話，閻柔略略思索就跟著開口講道：“速仆丸為人膽小軟弱，能臣抵之為人陰險狡詐。所以速仆丸和能臣抵之這兩個人裏麵，最好留下速仆丸！”
“閻柔，速仆丸和能臣抵之麾下兵馬加起來還有兩萬人，如果他們收攏了踏頓和樓班的殘部，兵力至少有三萬人。三萬烏桓騎兵對我們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想問問你，你可以辦法助我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速仆丸和能臣抵之！”
“大人，今天我來找你，正好是為了獻計而來。”
閻柔對著衛楚抱了抱拳，然後輕聲說道：“我可以先後前往能臣抵之和速仆丸所部，隻要這樣……然後這樣……我保證速仆丸和能臣抵之的威脅將會輕易化解。如此一來大人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拿下整個烏桓了。”
“嗯！你所講是個辦法，隻是這個辦法有點冒險了。”
“大人放心，閻柔有辦法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