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彼岸玉鐲
第一百二十八章彼岸玉鐲
西涼國的都城果然繁華,街道兩旁店肆林立,紅磚綠瓦,車馬粼粼,人流如織,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那高高飄揚的旗幟,色彩斑斕的鬼麵具。
溫笑語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興奮的簡直要飛起來,她一會在麵具的攤位看看,一會又去賣首飾的攤位摸摸,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墨瀾看著她的這幅樣子,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眼中的寵溺更是要溢出來,隻是他倆都都看不到罷了。
溫笑語經過一家賣首飾的店時,一時間沒忍住,衝了進去。
墨瀾搖了搖頭,但還是跟了上去。
溫笑語看著店裏滿目琳琅的飾品,眼睛都有點應接不暇,種類真是太多了,而且每個樣式都是極好看的。
突然,他的視線被一個鐲子吸引,那鐲子細膩通透,白色的鐲壁上居然還有淡淡的血紋,仔細一看,那血紋形成了龍的圖案,還在緩緩流動著。
溫笑語忍不住摸上去,一股涼意由外到內侵入她的身體,仿佛跟她的身體起了共鳴一樣,而且這種感覺,雖然還很熟悉,溫笑語心中詫異,他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副鐲子,可它給她的感覺怎麽就想是自己之前丟失的一樣,好像自己就是她的原主似的。
好奇怪,但也很舒服。
旁邊的掌櫃見她穿著不凡,早早就過來跟在她的後邊,看溫笑語看重這個鐲子後,立馬開口,“客官真是好眼光啊,這鐲子做工精細,是上好的藍田玉啊。”
他略微臃腫的身子向前福著,“這鐲子,來曆也是不凡,據說她是元始天尊座下最得意的弟子,玄止生前的心愛之物,隻可惜,十幾萬年前魔族進攻天族,玄止上神為保天界平安,以自己的元神為界,擊退了魔族大軍,並且封印了魔族首領夜喻,這鐲子上的血紋傳說就是她的鮮血。”
“這個故事真耳熟啊。”溫笑語想起,他閑來無事看的一本小說的劇情跟掌櫃的講的還真是像啊。
胖掌櫃嘿嘿一笑,“都說是故事了,自然會有情節類似的情況,客官不要較真才好。”
溫笑語扭過身子,看著墨瀾,“我很喜歡這個鐲子哦。”
墨瀾嘴角抽了抽,你這意思不就是讓我幫你買,“以後想什麽就說什麽,拐彎抹角的不好。”
溫笑語不好意思的笑笑,但隨即就是一臉開心,“你這意思,是要給我買嘍?”
墨瀾想了想,隨即發問,“買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溫笑語拉下臉,她就知道讓他這個死狐狸掏腰包沒那麽容易,“什麽條件?”
“具體什麽條件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吧。”墨瀾看向胖掌櫃,豪氣一指,“麻煩把它給我包起來。”
那掌櫃也是明白人,立馬上前,說道,“公子好闊氣,這位夫人也真是好福氣,嫁的這樣一位如意郎君,兩位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
胖掌櫃的話讓溫笑語紅了張老臉,誰跟他是夫妻啊,這個死胖子要是近視,麻煩配副眼鏡,瞎說八道些什麽啊。
她看向墨瀾,發覺他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立馬急了,“掌櫃的,你好好看看,我們哪有夫妻相了,你趕快收好鐲子,沒事就少說話。”
胖掌櫃看溫笑語忙著解釋的樣子,笑道,“這是吵架了?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夫人,你即便生您相公再大的氣,這是一對就是一對,無法否認的。”
溫笑語被噎得半死,果然自己不能跟做銷售的比口才。
她無奈的揮揮手,“你厲害,你說啥就是啥,行了吧。”
掌櫃的堆起他那肥膩的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的表情甚是諂媚,“夫人,客人最大,自然您說什麽才是什麽,小的不說了,給您包起來,”他揮了揮手,等在旁邊的夥計立馬上前,就要拿走那隻鐲子。
溫笑語叫住他,“哎,等等,別包裝了,我現在就戴上,給我吧。”
“是是。”
溫笑語接過鐲子,戴到手腕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好奇怪,他怎麽感覺這個心底有個聲音再叫自己為主人。
墨瀾看她的神情有些異常,關心到,“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怎麽?這鐲子不合心意?”
溫笑語搖搖頭,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還是先讓他自己琢磨琢磨,先不要告訴他了。
墨瀾嘴角勾起,不要告訴我,心裏就不要那麽大聲啊,不是說過他會讀心術的嗎?
但他不想說穿,丟給了掌櫃的一錠金子便帶著溫笑語離開了。
夥計見他們走遠,便立馬湊上前,問道,“掌櫃的,你剛才那個故事真是太精彩了,不過就是結局不太美好,可憐的玄止上神,英年早逝啊。”
胖掌櫃捋了捋自己並不長的胡子,意味深長的說到,“誰說玄止死了?”
夥計睜大眼睛,“你最後都說了,玄止用她的元神封印的夜喻,我也是聽過說書的,神仙沒有了元神,豈不是要魂飛魄散?”
“那玄止是誰,元始天尊的弟子,跟其他神仙不同,她有兩個元神,封印夜喻的隻是其中一個。”
“兩個元神?這也能行?不過,掌櫃的,你是從哪知道這麽多的?”
胖掌櫃一手抽在她的後腦勺上,“你管我怎麽知道的,我知識淵博不行?滾滾滾,趕緊給我去幹活,小心我扣你工錢。”
瘦夥計捂著腦袋逃竄,救命啊,掌櫃的打人啦。
口福居,溫笑語擺弄著手中的鐲子,他真是越看越順眼,感覺這鐲子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樣。
墨瀾敲了敲桌子,“收心了,吃飯。”
溫笑語頭都不抬,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辦法進食。”
“那你還沒辦法換衣服呢,我剛剛不是還給你換了?”墨瀾提醒他。
溫笑語這才抬起頭,“對哦,這些bug,墨瀾你剛剛都給我修複了嘿。”
“八哥?”他嘴裏怎麽總是蹦出這些奇怪的語言,“我為什麽要修理你八哥?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