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落水
第一百八十四章落水
霓雲裳那晚趕過來,對自己說了那麽多意味深長的話,是意有所值,是在警告自己,讓自己收斂,他即使再不喜歡被人約束,卻也不能明著跟她作對,畢竟自己手中的力量沒還有強大到可以跟她正麵抗衡的地步,所以,釋放周施廷的事情就放到了現在。
直升機升起,盤旋在空中,樹枝被吹著直搖晃,突突的聲音燥得人心煩。
周施桀望著直升機的眸子寒冷徹骨,總有一天,他會變得不在受他人的束縛,變得足夠強大,可以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他本是個自私至極得人,現在為了溫珊珊居然可以容忍別的男人代替他留在他身邊。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溫珊珊,我為你放棄了這麽多,你若敢不幸福,看我怎麽收拾你。
霧都島的夜晚煙氣重重,一切都是霧蒙蒙的,視線繚繞。河邊早就沒有燈展那日的繁華喧鬧,隻有幾棵垂柳依舊,河邊一盞盞的黃燈亮著,燈影映在河水裏,波光粼粼,一陣涼風細細的吹過,湖麵上蕩起了一層有一層的漣漪和光圈。
夏侯南城坐在青石板上,臉被河水襯的亮白,他手中拿著一隻花燈,神情憂鬱又孤單。
他在這已經等了許久,卻依舊不見夏侯雪的身影。
他有些懊惱,她是不是忘記自己了。
夜色加深,夏侯南城點燃了那隻燈,放到河中,輕輕一推,那隻輕飄飄的花燈便飄到了河的中央。
夏侯南城看著花燈越飄越遠,知道眼底最後一點亮光消失,他才收回目光,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察覺自己身後有了動靜。
他動作迅速,轉身錯開,身後那人躲閃不及,竟直直的往河裏栽去。
“啊,夏侯南城,救我。”
夏侯雪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便直直奔向這裏,看見夏侯南城獨自坐在這邊發呆,便想逗逗他,可誰知,她的身子還沒撲上去,他倒是先閃開了。
夏侯南城怎麽會想到來人居然是夏侯雪,他趕緊伸出手想要將她拉回來,卻不想被夏侯雪直直的給拉了下去。
嗯,他錯誤的估算了她的重量。
撲通一聲,河水濺起了水花,兩道身影齊齊的跌進了河裏。
夜晚的河水沒有了陽光的溫度,冷的有些刺骨,夏侯雪本就是個旱鴨子,不同水性,她跌落在河裏,嚇得哇哇大叫,這麽一折騰就被灌進來好幾口涼水。
夏侯南城被她緊緊抱著,四肢被她緊緊纏著,根本無法帶著他往上遊,夏侯雪的小臉已經被憋的青紫起來,她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夏侯南城沒有猶豫,將嘴貼了上去給她渡氣。
夏侯雪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無措的看著夏侯南城,手腳不知何時鬆開了。
夏侯南城就趁這時,帶著她往上劃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夏侯雪頭發衣服都濕的透透的,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因為剛才的吻腦子有些發昏,有些沉甸甸的。
夏侯南城看到夏侯雪的樣子,心中不免心疼起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不中聽,“以後還玩不玩了,還想搞偷襲。”
夏侯雪偏過頭去,依舊沉默。
夏侯南城見夏侯雪沒有說話,便認為是她身子不舒服,“好了,不說你了,走,回去,換身衣服,洗個澡。”
說完,便去扯她的胳膊。
卻不想,夏侯雪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夏侯南城怎麽會想到夏侯雪要打自己,根本沒有躲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驚飛了停在樹上休憩的鳥兒。
夏侯南城看著她,眸子裏有著明顯的不可置信,她為什麽打自己。
夏侯雪的眸子亮亮,裏邊存著的還有一股顯而易見的羞怒,她抱住自己的身子,依舊沉默。
夏侯南城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自己救了她,反倒還要被打,這是個什麽道理?但他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又讓他無法對一個渾身濕透的落魄女子發怒。
“夏侯小姐?我這一巴掌也挨了,那能否告訴我為何我要受這一巴掌?”
夏侯雪的臉色因為羞怒而紅的透徹,“登徒子。”
登徒子?他夏侯南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登徒子?
“登徒子?”夏侯南城那一口氣真是上不來了,“能否請教一下夏侯小姐,我是對你無理了還是對你輕薄了?”
夏侯雪咬著自己的下唇,“你親我。”
親她?
夏侯南城想起在河裏邊給她渡氣的場景,倏地一笑,這個小姑娘是在在意這個。
他覺得有些好笑,幹脆直接坐在他旁邊,夏侯雪往旁邊挪了挪,錯開了距離。
他看著夏侯雪的動作,也不惱,隻是輕聲解釋,“小雪,剛剛若不是我給你渡氣,也就是你說的親你,你早就因為沒有氧氣窒息而死了。”
夏侯雪把頭扭過來,小臉上還是不相信,“你親我就是親我,什麽救我,都是借口。”
夏侯南城真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了,他張張嘴,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時也愣在了那裏。
夏侯雪看了他一眼,眼中怒氣減了些,臉卻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我婆婆說了,隻有兩個相愛得人才能親嘴,你……”
夏侯南城點點頭,婆婆說的沒錯,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啊,也有意外情況的好不。
“你今天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不然,不然……”夏侯雪紅著一張臉,語氣也輕了起來。
負責?現代社會。夏侯南城還沒看見過因為一個吻就要托付一生的,要換別的女人,他定然厭惡的要死,但擱在夏侯雪的身上,他卻覺得異常可愛。
他問道,“不然怎樣?”
夏侯雪抬眸看她,發現夏侯南城在看自己,馬上又低下頭,眼中瞅到旁邊的大柳樹,“不然,我就直接撞死在樹上,反正都被輕薄了,清白都沒有了,我也沒有顏麵去見婆婆了,對不起婆婆對我的教誨,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姑娘的思想為何這般死板,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有如此思想刻板得人?
這姑娘那不成是長在山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