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離開
第二百四十章離開
可她沒有想到,他的心裏早已裝的滿滿的,沒有一點點的空隙容的下她,既然這樣,她又有什麽理由繼續留在他身邊,
她沒有經曆過情愛,不懂這些東西有多傷人,婆婆曾經給自己說過,這世間最無情的便是人,自己若不乖乖聽她的話,就會落得個人走茶涼的下場。
她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子,果然,婆婆說對了。
自己不該不聽他的話。
人本薄情,她又怎麽奢望自己可以是世間最特殊的那個,可以獲得獨一無二的愛情。
而且,自己還是死纏爛打,夏侯南城現在應該是厭惡透了自己,自己仿佛隻會給他闖禍,沒有大家閨秀的溫婉,也不明事理,就隻會無端的無理取鬧。
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籟籟的落了下來。
原來,不屬於自己的最終都會失去。
都怪她,實在是太貪心了。
她回屋想要收拾東西,忽然發現她除了自己,在這根本沒有什麽是屬於自己的,
她自嘲的笑笑,轉身離去。
雨下的依舊不小,夏侯雪滿身被澆透,走在黑夜裏,步履緩慢沉重。
大雨澆的她根本沒法睜開眼睛,路邊的燈光昏暗,她不知道走了多久。
久到最後她以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個人撞上了自己的肩,她本就虛弱的厲害,被他一撞,仰麵摔到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拍打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反應。
白晨愣了一下,地上那個女人行雲流水的摔倒姿勢,最後幹脆直接趴在地上不起來,差點讓他以為這是個碰瓷的。
但是,應該沒有人會挑這麽一個天氣碰瓷吧,這路上那還有人?
他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疑惑自己是不是把她給撞壞了,大雨讓他反應有些遲鈍,反正都已經濕透了,他幹脆扔了雨傘,向她伸出手,“沒事吧?”
夏侯雪閉著眼睛,沒有答話,那一瞬間讓白晨覺得躺在地上的是個屍體。
但是起伏的胸口卻還在證明她還活著。
見她不裏自己,白晨拔腿就想走,這麽大的雨,自己再遇見一個瘋女人,可真是背透了。
他走了兩步,離她的距離遠了些,倏的,又停了下來,發覺那個女人還是一動不動。
自己若是這麽走了,她真的死了怎麽辦?
他搖搖頭,最終還是狠不下這個心,返了回去。
他伸手將她抱起,發覺她的身體軟的厲害,他將她扛在肩上,在雨夜裏極快的奔跑了起來。
重死了重死了,這個女人是豬不成?
夏侯雪被他的骨頭硌的胃疼了起來,但她還是一聲不吭,像是感受不到痛意似的,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和生機。
夏侯南城在馬路上搜尋著,發覺自己這麽盲目的找下去根本沒用,他剛要給方闌夜打電話,卻見他的電話撥了進來。
他掛斷電話,心中已是一片心安,他想起家裏的夏侯雪,想起自己離開時她的神情,心中突然有股不明的意味,
他調轉車頭,向著別墅的方向開去。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已經蒙蒙亮起來,晶亮的露珠掛在樹葉上,顯得格外璀璨奪目。
鳥兒飛落在細長的樹枝上,壓的那枝丫往下一墜,露珠順著鳥兒的動作滑落下來,最後融化進土壤裏,濕潤的土壤上冒出淺綠的嫩草,顯得格外生機盎然。
方闌夜在窗戶前駐足,盯著那隻鳥,眼神沒有焦距,他顯然是在想別的事情。
昨晚,信號恢複的很快,他查到溫笑語手機最後的出現點是在淮安路的一棟房子裏。
那裏,是韓征宇的地方。
她一夜未歸,也不接電話,到底想幹什麽。
不,他要相信她。
隻是,以前有個夏侯南城,現在有個韓正宇,讓他不得不多想。
路琳琅穿著拖鞋,靜悄悄的來到他身後。
她昨天晚上頭痛欲裂,後來還昏了過去,不過今天已經好了許多了。
她一睜眼,就看見這個大到讓她吃驚的宮殿一般的房子,裏邊的裝飾,建築,奢華至極,至少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並且是此生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不,也許,也許她能擁有也不一定呢。
她的父親一定是希望自己可以嫁給這樣的男人,沒有黑暗的過去,是一個可以給國家,給這個社會帶來貢獻的好人。
她一定不能讓父親失望。
她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感覺自己的心都被那純毛的地毯劃的軟軟的。
她來之前特意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但還是隱隱有股病態的感覺。
她掐了掐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可以紅潤健康一些。
她看著麵前身材挺拔的男人,輕輕開口,“總統閣下。”
方闌夜現在明顯是遲鈍的,他愣了兩秒,才慢慢回神,轉過身,看到她,神情裏有著明顯的疑問,“嗯?”
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像一隻甜甜的麥芽糖,暈在路琳琅的心頭,甜的發膩。
走廊的燈隻打開了一側,光線並不清楚,方闌夜一開始並沒有認出這是自己昨天救回來的小姑娘。
他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才認出。
“你醒了?怎麽不在房間好好休息。”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路琳琅的臉不掐自紅,她一直是個很勇敢的女孩,今日卻變得如此怯懦。
她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來,笑到,“謝謝總統大人,琳琅今日已經好多了。”
琳琅?
“可是琳琅敷靈囿裏麵的琳琅二字?”
路琳琅眼睛都亮了,她點頭,“對,琳琅敷靈囿,華生結瓊瑤。這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我也很喜歡。”
方闌夜點頭,眸光放輕,“不錯,很好的名字。你的父親對你一定期望很大。”
提到自己的父親,路琳琅的眼裏不禁染上了一抹哀傷,“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他是個警察,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和媽媽就因為一些餘孽尋仇而失去了生命,獨留我孤單一人在這世上。”
當年那個震驚榕城的滅門事件,烈焰堂的逃出來的餘孽將那個臥底警察和他的妻子殺害,逃走了一個男人,其餘人,被緝拿歸案。
原來她的父親是那年那個英勇犧牲的警察,路衛國。
方闌夜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歉意,“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