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
叮咚——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
梁冉冉和方音同時心裏一緊,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口。
“是不是檀非來了?”方音問。
“我去看看,您先把東西收拾起來。”
梁冉冉離開了書房。
方音立刻把東西都裝進一個小袋子裏包起來,放在自己貼身的口袋裏。
門鈴響的有點著急,梁冉冉先湊在貓眼上看了看,外麵是黑的,樓道裏的燈暗著,不知道是因為滅了,還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檀非來了,我們走吧。”
這個地方,方音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她總覺得繼續留在這裏會帶來不好的事情。
梁冉冉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別動。”
“怎麽了?”
“是誰?”
門外沒有人說話,梁冉冉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老公,是你嗎?”
“是我。”門外傳來了盛檀非低沉的回答聲:“開門,我來了。”
“是檀非的聲音。”方音鬆了一口氣:“我們快走吧,再待下去恐怕要出事。”
“等等。”
梁冉冉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個聲音的確很像是盛檀非的聲音,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同,聽著很不舒服。
更關鍵的是,如果是盛檀非他在敲門的時候就應該自報家門,可他為什麽不說話,反倒要等她來問。
“老公,我剛剛打電話報了警,這個時候警察應該快來了,你能不能下去接一下?”梁冉冉試探性的問。
外麵的盛檀非沉默了。
方音緊緊握住了梁冉冉的手,緊張的繃緊了身體,她不敢動,好像自己一動就要出事似的。
空間裏一陣沉悶,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忽然,一點輕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門鎖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梁冉冉眼睜睜的看著門鎖輕輕的轉動了起來。
糟了,他會開鎖。
梁冉冉一把握住了門鎖,正想將鎖重新鎖上,小肚子卻傳來一陣絞痛,與此同時她感覺身體有種一瀉千裏的趨勢。
砰——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梁冉冉受到撞擊後退了兩三步,所幸她之前掛上了防盜鏈,所以大門不過開了一條縫就停了下來。
門縫處露出來一張臉。
借著房間裏的光芒,梁冉冉看清了那個人的樣貌,正是剛剛的小劉。
電光火石之間,梁冉冉的腦袋裏閃過N多念頭,瞬間醒悟過來,難怪她剛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不止是因為這個小劉看她的眼神不對,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小區。
小區本身管理嚴格,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攝像頭幾乎覆蓋所有的區域,,為什麽那個人還能大搖大擺的進來,有內應。
“是你。”
小劉冷笑了一下,隔著門縫,幽幽的盯著梁冉冉:“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隻要你給我,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可如果你不交,別怪我不客氣。”
他彈了彈那防盜鏈,無比輕蔑的說:“就這個東西,你以為能攔住我嗎?我一腳就能踹開。”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報警?”小劉有恃無恐:“是嗎?那我隻能加快速度了。”
砰——
小劉一腳踹在了大門上。
防盜鏈震了震,紋絲不動。
“這東西還挺結實。”小劉冷笑一聲,轉身從自己的工具箱裏找工具。
梁冉冉一個箭步上去,將大門緊緊閉合,她擰了兩下門鎖,發現門鎖已經壞掉,可能是他剛剛撬鎖的時候,破壞掉了門鎖。
“冉冉,我們去屋裏。”方音拽了拽梁冉冉。
梁冉冉隻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疼的好像要裂開了,她用力咬著唇,抑製住即將衝出口的痛苦呻吟。
“冉冉,你怎麽了?”方音擔心的問,這才發現梁冉冉的臉色很白,超乎尋常的白,是那種十分慘白的顏色。
“我沒事。”
與此同時,大門再次被小劉踹開了一條縫。
梁冉冉推了推方音:“先進屋。”
“你們把東西交出來,交出來我就走,我隻想要東西,不想傷害你們。”小劉隔著大門喊道,隻是他的手下卻沒停,手裏的鉗子正用力的撕扯著防盜鏈:“梁冉冉,你本人想的還挺漂亮的嘛,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你不知道吧,我一直盼著能睡你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梁冉冉臉色鐵青。
“我們商量一下,你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立刻就走,如果你不給,等我自己打開門,我可就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了,比如說……真的睡了你。”
他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得意非凡。
梁冉冉臉色一沉,目光在房間裏一掃,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笤帚,她一把抓了起來。
“冉冉,算了,等一下檀非就來了,我們先躲起來,你跟他衝突沒好處。”方音抓住梁冉冉的胳膊,將她往房間裏拖。
“你不給我,以後你也別想有好。”小劉憤怒的叫囂著。
“你在幹什麽!”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聲怒喝。
小劉大驚,猛然回頭,隻見一個黑影撲上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影撲倒在地,兩人立刻扭打了起來。
梁冉冉聽到動靜湊到門口往外麵看。
隻能看到兩個人在地上翻滾扭打,其中穿著保安服的是小劉,另一個穿的卻是一身單薄的睡衣。
穿睡衣那人明顯更厲害,很快就將小劉打倒在地,他用膝蓋壓住小劉的身體,反剪他的雙手,從兜裏抽出來一根尼龍紮帶,將他雙手綁住。
“你是誰,放開我!”小劉憤怒怒吼,那人不為所動,綁住他的手之後,立刻將他的雙腳也綁住,這才放鬆下來,緩緩站了起來。
打開的門縫透出幽幽的亮光,光亮照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棱角分明。
梁冉冉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手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你……你怎麽來了?”
“我聽到動靜,出來看看,剛好看到你們樓裏出了事,就上來看一眼。”隔著門縫,他無聲的打量著她,她的臉色那麽蒼白,簡直如同一張白紙,他不無關切的問:“你受傷了?”
“沒有。”
梁冉冉的小腹仍舊在隱隱作痛,她卻倔強的搖了搖頭,潛意識裏,她不想在他麵前露出來脆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