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該有就要有
梁冉冉為什麽一定要拒絕蕭溯黎,明確表示自己和蕭溯黎不可能?
因為她知道蕭溯黎對梁苒苒的心思,那絕對不單單是朋友那麽簡單,她必須拒絕,她不想讓自己和盛檀非之間增加阻礙,當然也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和盛檀非,而是她自己知道,她無法承受那麽多的感情。
她的感情必須隻對一個人,不管是陳肅也好,是盛檀非也罷,她隻能愛一個,隻能選一個。
“我錯了,冉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盛檀非溫柔的說:“再說,我已經拒絕她了,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梁冉冉挪開目光,她是看到了,可她仍舊覺得不甘心。
“我推開了她,我說的也很明白,很清楚,難道別人怎麽想,也要讓我負責嗎?冉冉,你忍心這樣對我嗎?”話到最後,他已經是一臉的委屈可憐,眼巴巴的看著梁冉冉,眼睛裏充滿了委屈。
梁冉冉麵對著賣萌裝可憐的盛檀非,頓覺心塞,她心裏還存著氣,但是一看他這模樣,心就軟了,可一想自己就這樣原諒他又覺得不甘心,她瞪了他一眼,忽然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盛檀非吃痛,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並沒有躲開。
讓她咬好了,誰讓他先做錯了事,是他沒有顧慮她的感受在前,她咬一口就咬一口,再說這是自己的親媳婦,咬一口也沒什麽損失。
梁冉冉瞪著盛檀非,見他始終溫柔的看著自己,心裏那股氣倒是泄了不少,她緩緩鬆了口,眼睛仍舊是紅的,她平時也沒有這麽矯情,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師瑾抱著盛檀非,她就覺得堵心裏跟塞了棉花似的堵著,咽不下,吐不出。
“你看,你給我做的標記,以後我就是你的了,誰也搶不走,你趕我,我也不走。”盛檀非指著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笑著說。
他的手腕雪白,牙印很沉,泛著一片深紅色,所幸倒也沒有咬出血,她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你真討厭。”
“隻要冉冉不生氣,討厭就討厭。”
梁冉冉忍俊不禁,輕輕的錘了他一拳:“人討厭,衣服也討厭。”
“我扔了。”
盛檀非說著解開了扣子就要脫下來。
“哎。”梁冉冉眼疾手快又給他合上了:“你幹什麽,今天這麽冷,你怎麽能脫衣服。”
返春寒,正是冷的時候,他裏麵就穿了個薄毛衫,這要是脫了,還不凍病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脫了扔了,免得礙眼。”
“我……”梁冉冉咬唇:“你要扔也不用現在扔,回家再扔。”
盛檀非笑著摟住梁冉冉:“還是你疼我。”
“誰疼你了。”梁冉冉橫了他一眼,快步往小區外走去:“你還去不去超市,再不去都要中午了。”
盛檀非笑著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樹下,一雙眼睛透過車窗幽幽的盯著兩個人,看到兩人笑笑鬧鬧,相攜離去,他的眼睛裏仿佛蒙了一層薄霧。
“還真是夠恩愛的。”他低聲說著,語氣意味不明。
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師瑾。
——看來你要多努力了。
照片中他們手牽著手,走在樹枝錯落的小路上,陽光從頭頂傾瀉下來,在他們身上鍍了一層光芒,光影變化之中,她忽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好像他們就該如此,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
手忽然就沒了力氣,手機重重墜落在地,屏幕上依舊是兩人的背影,時光卻在他們的身後匯聚成河,悄然流走,帶走的同時還要他,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男人。
師瑾捂住臉,淚水無聲墜落在掌心。
為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這樣對她,她喜歡的人被迫遠離,喜歡她的人卻也在無情的傷害她,為什麽每個人都要讓她痛苦難受?為什麽不給她一點生活下去的希望。
梁冉冉和盛檀非買了菜回家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兩人的關係也緩和了。
方音看到盛檀非悄悄牽梁冉冉的手,轉過頭去會心一笑,孩子就是孩子,不管多大年紀了,都是孩子。
“過來幫我端菜,當著孩子的麵卿卿我我的,像什麽話。”方音嗔怪的看了兩人一眼。
梁冉冉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同時悄悄的看了一眼盛寶寶。
盛寶寶正躺在沙發上用遙控器換台,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情況,梁冉冉鬆了一口氣,進了廚房。
“女人啊,還是不要太任性的好,給男人一個台階,自己也找個台階,過去就算了。”
廚房裏,方音低聲勸著梁冉冉。
“你說這個幹什麽。”
“我教你啊,女人不能太任性。”
梁冉冉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我要是什麽都理解了,他反倒會肆無忌憚,那些懂事的女孩,通常都是被辜負的,我不要懂事,我就要任性。”
“你……”
梁冉冉已經端著菜出去了。
方音搖了搖頭:“這個孩子,這樣下去可怎麽辦才好。”
“我也不是什麽事都這麽任性,這次是遇到了師瑾,我才這樣的,如果師瑾出現我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奇怪。”梁冉冉放下菜轉身回來說:“前女友可是重災區,男人出軌,百分之八十都是對前女友賊心不死,我可以接受盛檀非有過前女友,但我不能接受他跟我在一起還跟前女友再續前緣,媽,我不是那種自虐的人。”
方音無言了,端著菜跟上梁冉冉,倒是替盛檀非說了句好話:“他不會那樣做的。”
“他會不會是他的事,我鬧不鬧是我的事,我知道他不會,可我如果不鬧,他會認為我不在意,我得告訴他我在意這件事,非常的在意,這樣他才能離她遠點。”
與此同時。
師瑾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頂著一雙腫如桃子般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機,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是盛檀淩發來的消息。
“盛檀非的兒子盛寶寶,大名叫盛佑瑾。”
佑瑾?
師瑾瞪著那個熟悉的字眼,腦袋裏仿佛炸開了鍋一樣,她的心裏翻湧如海:她就知道,盛檀非沒有忘記她,他的心裏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