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心的表白
“看的怎麽樣了?”
白悅心端來了一杯咖啡,在他身邊坐下,溫柔看著他:“幸好我今天來的時候帶了論文過來,否則都沒辦法讓你看了。”
“其實,你沒必要讓我看的,我也不懂這些。”
“你不懂沒關係,我懂,你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呀。”白悅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蕭溯黎,眼睛裏的光芒毫不掩飾。
“那我能問問你……”蕭溯黎轉頭看著她:“讓我看論文是你的意願,還是別人的指示?”
白悅心一愣,她以為他會問關於論文的問題,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問題,她笑了笑:“為什麽這樣問。”
“帶論文過來參加晚宴,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你不是早有打算,不用這樣做的。”
被拆穿了,白悅心卻是不慌不忙,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得到了你要來的消息,並且有意帶來了論文,我就是想要親近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蕭溯黎意外於她的回答:“啊?”
“啊什麽,我喜歡你呀,你演的戲我都看過,以前你參加比賽的視頻我也都有,蕭溯黎,也許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記得你。”白悅心忽然握住他的手:“我去看過你的比賽,我很喜歡你。”
蕭溯黎嗖的縮回手:“你別這樣,我……”
冷靜。
一定要冷靜。
麵前這個人可是心理學家,專門研究人的心理,如果她對自己有過研究,肯定能從他的表情和肢體上分析出他此時的心理,他應該掌握主動權,不應該被動的被她牽著鼻子走。
“是盛檀非讓你這樣做的?”蕭溯黎問。
白悅心稍怔,搖了搖頭:“不是。”
“你……”
“的確,是他告訴我你會來,但是這些東西是我自己準備的,他沒有說過讓我準備這些,再說,就算他說讓我準備,我也不會聽他的,盛檀非的確是我表哥不假,但我跟他也沒親近到那種程度。”白悅心攪動著耳邊的碎發:“再換句話說,我姑姑去世之後,我跟這個地方的聯係基本也斷了,就算想要巴結盛家,也是白家當家人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見你,我是沒必要親自跑一趟的。”
“這……”蕭溯黎低著頭,難以言語。
在他的想法中,白悅心應該和盛檀非是一夥的,她是為了引開自己才拿出來這些東西的,絕對不是為了跟自己表白,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卻好像一顆石子,打亂了他的心,在心頭蕩起了些許漣漪。
好奇怪,他自從做了演員,身邊不乏鮮花和掌聲,甚至幾乎每天都會遇到向他表白的人,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有人悄悄的拍照,跟隨,甚至他也曾被人當街攔住,向他表白,說什麽的都有,可他的心始終是一潭死水,不曾泛起過任何波瀾。
在他前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唯有梁冉冉曾經讓他心動,讓他歡喜,讓他難過,讓他開心,讓他痛苦,隻有她能讓他平靜的內心泛起波瀾。
可是現在麵對白悅心,麵對著她真誠的眼睛,他的心髒忽然不受控製的跳動了起來,他挪開眼睛:“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想的。”
“男人女人相互吸引很正常的。”白悅心笑吟吟的說。
蕭溯黎垂了眸,片刻之後,他忽然抬頭說:“你能跟我說一下精神分裂的事情嗎?”
白悅心一愣,半晌沒回過神來。
男神不愧是男神啊,每次她以為拿下他的時候,他總能在不經意之間說出讓她十分意外的話,這簡直就像是眼看著她的包圍圈合攏了,他卻忽然突圍了。
白悅心抿了抿唇:“男神,你的思緒一向這麽飄忽不定嗎?”
“嗯,不可以嗎?”
白悅心苦笑:“……可以可以。”
盛家人口不算多,在盛家能被稱為嫂子的人更不多。
盛檀昀的妻子常文熙算一個,可盛檀昀今年也不過三十多歲,她說三十年前經手那簪子,顯然是不可能的,可以排除掉盛檀昀的妻子。
剩下的就是盛檀昀的母親周芳玲和盛檀淩的母親唐一蓮。
雖然盛檀非的母親已經去世,但是唐一蓮在盛家輩分高,很多旁支的人也會稱她嫂子。
不過確切來說,提起“嫂子”兩個字,盛檀非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周芳玲。
今天是盛意的壽辰,開飯之前,女眷一般都會聚在周芳玲那聊天,那個人說要去看嫂子,說不定真的是她。
所以,盛檀非第一時間就去了周芳玲那。
因為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原本聚在周芳玲那裏的人已經散去了不少,隻剩下少數幾個和周芳玲關係特別好的人還留在那。
盛檀非估摸著時間進門,環顧四周,他的目光落到了唐一蓮身上。
唐一蓮一向不喜歡周芳玲,在唐天籌成為了盛家的“家主”之後,她就更不滿了,她一直想要壓周芳玲一頭,按理說,這種時候她是不會來的。
“喲,檀非,你怎麽過來了?”周芳玲笑著問。
“爺爺讓我來找您,讓您去前廳。”
周芳玲看了一眼時間:“對對,我是該去前廳招呼著,你看我,隻顧著跟姐妹們聊天,把這事都給忘了。”
唐一蓮翻了個白眼,豁然起身:“既然嫂子要去忙了,那我就先走了。”
“一蓮。”周芳玲快走兩步握住她的手:“你著什麽急,咱們一塊過去,麗惠,走呀,咱們一塊去。”
周麗惠跟上去,路過盛檀非,她笑了笑:“你這孩子也是實誠,叫個人過來找我們就是了,還要親自過來一趟。”
盛檀非笑了笑,沒說話。
周麗惠已經快步跟上了周芳玲:“對了,我昨天去了一個美容院,裏麵的服務挺不錯的,有時間我們一起去。”
“行呀,一蓮,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算了吧嫂子,我可不敢跟你去,回頭被我家天籌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我氣,覺得我沒事做了。”
盛檀非落後了幾步,意味不明的看著幾個人,眼睛裏劃過了不易察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