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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行道遲遲番外——沒心沒肺

  小泉淺夢見自己正在雲朵裏肆意地啃著棉花糖,開心極了。


  可是守著這片雲彩的人來了,說她犯了錯,被對方一掌狠狠地打落凡間。


  ‘砰’的一聲。


  小泉淺茫然地幽幽轉醒,仍是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是白天了,還是晚上了。


  赤司征十郎坐在床上,額頭青筋,盯著自己胸口上的草莓印,冰冷的殺人目光射向被自己扔到地毯上,一臉無辜的團子。


  小泉淺縮了縮脖子,“那個,你在嗎?”


  赤司征十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拿起床上的靠枕,砸了過去。


  “·····”


  無辜被砸的小泉淺。


  應該是在了。


  回過神來,衝著枕頭的方向委屈地吼道,“你幹嘛打我?”


  赤司征十郎冷笑,這個小白。


  又拿起另一個,扔了過去。


  命中。


  小泉淺被砸的猝不及防。


  “你夠了啊——幼稚不幼稚,我招你惹你了?”乖巧柔糯的嗓音染上了一層薄怒,如同炸毛的貓兒一般。


  赤司征十郎穿著睡袍,從床上下來,一把提溜起在地上的人兒的睡衣衣領,扔到洗漱間的浴缸裏。


  小泉淺像小雞啄小米一般的拎著,極不舒服,掙紮。


  下一秒,花灑被打開,整個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你幹嘛?”小泉淺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被對方死死地摁住。


  赤司征十郎俯視著對方,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


  小泉淺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發絲淩亂的黏在臉頰上,“嗚嗚啊~”


  委屈的哭聲斷斷續續地飄蕩在洗漱間。


  赤司征十郎舉著花灑,毫不留情地澆著對方。


  溫水從頭頂滑落,難受的小泉淺隻管哭得更狠了,“嗚嗚啊啊啊!!!!”


  整個人不舒服地蜷縮在浴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順著臉頰撲簌簌地往下垂,“你太過分了~”


  “你不是人~”


  一邊撲騰著浴缸裏的水,一邊大聲哭鬧地指責。


  赤司征十郎眸色一深,浴缸裏的水已經將少女的睡衣打濕,稚嫩還沒發育的身材隱隱而視,潔無瑕,晶瑩剔透,瀲灩無比。


  被熱氣包圍,白色的霧很快彌漫在浴室裏,更添了一分朦朧感。


  “你是魔鬼嗎?”


  “我要回家,我要找祖父——”


  “阿衝,阿衝~”


  小嘴喋喋不休,一刻不停。


  就在裏麵的水蔓延到少女脖頸的時候,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終於讓紅著眼睛的小泉淺老實認錯,“你別澆我了~”


  綿軟的聲音帶著無措和茫然的恐懼,“我錯了,我錯了~”


  花灑停下。


  “哇哇哇~”壓抑不住的委屈讓小泉淺放聲大哭,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晶瑩剔透,砸在被嚇的蒼白的小臉上,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這裏好可怕,她想回去。


  她想祖父,想阿衝——


  赤司征十郎挺拔著身子佇立在那裏,冷凝著她。


  小泉淺縮在浴缸裏,聲音細弱顫抖,眼角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


  可能是對方太可憐的緣故,赤司征十郎眼中的冷意微微緩和,將人拽出浴缸,拿過一旁的幹浴巾,裹在她身上。


  小泉淺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對方,整個人哆嗦不停地得像個篩子。


  赤司瞥了眼對方身上濕漉漉的睡衣,唇角微抿。


  猶豫兩秒,伸手。


  “你要幹什麽?”


  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地禁錮。


  恐慌在身體上不斷地聚集···


  赤司征十郎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對方身上濕透透的睡衣撕成了粉碎。


  “啊~”慘叫。


  小泉淺死死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


  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相反,對方又拿了一條新毛巾,幫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把濕衣服撕碎應該是怕她感冒吧~

  抬頭,好心的感謝道,“謝謝你,我不該誤會你。”


  赤司征十郎手一頓,神色複雜。


  她是笨蛋嗎?

  拿過一旁的吹風機和梳子。


  小泉淺一怔,抬眸,又忘了自己看不見對方。


  “你是個好人。”


  重複道。


  赤司征十郎抿緊唇,不說話,默默地幫她吹著頭發。


  小泉淺低著小腦袋,安靜乖巧地站在原地,老實的樣子像個美麗精巧的洋娃娃,美好幹淨。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們兩個人頭頂,暈染了一層朦朧的迷霧,摸不透看不清,房間無聲,除了吹風機發出的吱吱聲,安靜地能清楚地聽清兩人彼此的心跳。


  吹完頭發後,赤司征十郎去臥室的房間找了一件自己T恤幫她換上。


  白色的T恤剛好到她的大腿中部,修長潔白的腿立刻顯露了出來,連同整個美麗的身軀,都映入的眼簾。


  赤司征十郎卻麵無所動,像抗麻袋一樣將人抱起,扔回了的大床上。


  小泉淺被摔的發蒙,小聲嘀咕抱怨道,“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砰——”一個軟枕照著她的後鬧勺就襲擊了過來。


  “······”


  又被莫名奇妙教訓的小泉淺。


  “我說的也沒有錯,你肯定沒有女朋友!”小泉淺挺直了小腰板,伸著脖子,奶凶奶凶道。


  “······”


  赤司征十郎懶得理她,摟過她的腰,一把將人放倒在床上。


  小泉淺被蒙著雙眼,也不分晝夜,平常他不在,她就睡覺。


  他一回來了,她就格外精神,就比如現在,眨巴著晶亮的黑眸,“你多大了?家裏是在東京嗎?我看你衣服上有白玫瑰的味道,你也喜歡白玫瑰嗎?”


  “我很喜歡白玫瑰,因為它的花語是‘甘心為你付出所有’,你知道這個花語的由來嗎?傳說——在波斯有一隻夜鶯,對新上任的女花王一見鍾情,他很愛她,為了可以忘情的緊抱的女花王,尖刺一下子刺入了他的心髒,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胸中湧出,染紅了玫瑰花瓣,所以白玫瑰的最外層總是帶著粉紅色,那是夜鶯愛情的顏色。”


  “甘願為了女王付出生命,就像小美人魚一樣,為了那個喜歡的人可以做盡一切。”


  “這樣的愛情雖然淒美卻也美好對吧?”


  “你···”小泉淺無聊地癟了癟嘴,“我說了那麽多,你好歹你理一理我嘛。”


  赤司征十郎抱著懷裏嘰嘰喳喳不停的抱枕,原本應該闔上的貓眼睜開,靜靜地聽著她的小嘴絮絮不休。


  “你為什麽綁架我啊~”


  “是祖父還有阿衝做了什麽嗎?”


  “難道是對我一見鍾情,然後綁了我生米煮成熟飯,再去跟祖父先斬後奏嗎?”


  赤司征十郎不雅地抽了抽嘴角。


  這小呆子還很自戀。


  “小啞巴,你叫什麽名字啊?我總不能總是小啞巴小啞巴的叫你吧,告訴我一個假的也成啊,我以後就叫你假名啊~”


  小泉淺也不無聊,就算沒有回應,也能不停地自說自話。


  “你不能開口說話,那你會寫字嗎?”


  “你寫在我掌心啊~”


  薔薇紅色的碎發遮住了赤司征十郎的雙眸,也讓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你是不是不會寫字啊?”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呀?”


  “我看你總是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又不會說話,我叫你溫以吧~”


  “會不會有點兒女生了?”小泉淺傻氣地笑了笑,軟綿綿地糯聲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喜歡了。”


  “希望將來我走了以後,你能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赤司征十郎眼底神色莫辨。


  走了以後?


  想的倒是挺長遠。


  是料定他不會傷害她了?


  “溫以,你有什麽喜歡的興趣愛好嗎?比如畫畫呀,讀書什麽的?”


  “······”


  小呆子還是個會畫畫的書蟲。


  赤司征十郎心底默念。


  小泉淺靠在背後溫暖的懷裏,抬頭,蹭了蹭對方,“你喜歡做飯嗎?”


  “······”


  赤司征十郎黑線,感受著懷裏的嬌軟,像隻正在撒嬌的可愛貓兒。


  這是想吃什麽了?


  甜甜的嗓音仿佛夾了糖,甜的讓人發顫,軟軟地央求道,“你會做鮮奶草莓蛋糕嗎?還有香蕉味的奶油鬆餅,焦糖布丁,椰汁糕,南瓜味的杏仁酸奶···”


  “······”


  赤司征十郎嘴角抽搐。


  她是沒看到自己的蛀牙嗎?


  “阿衝都會做的,他說可簡單了,你也做試試嘛?我當你的小白鼠~”


  赤司征十郎將她轉了個身,讓她麵對自己。


  “怎麽了?”小泉淺的尾音很軟,像呢喃,帶著不解。


  赤司征十郎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慢條斯理地寫著,微涼的指腹劃過對方的額頭。


  “你在寫字?”


  “睡···覺···的···話···”小泉淺眨了眨眼,翻譯地很快。


  “可是我不困啊~”


  赤司征十郎輕歎了一口氣。


  不能老老實實地等他寫完嗎?

  小泉淺抬眸,靜靜地感受著他的動作,“我···可···以···考··慮···”


  “考慮什麽?”


  “做···甜···點···做甜點!”三個字落下,小泉淺的眼睛頓時燃起一個巨大的粉紅色星星,興奮地用頭蹭了蹭對方,大叫道,“溫以,你真是個的好人~”


  被收好人卡的赤司征十郎手捂著自己的下顎,無語。


  說不定得帶她去看看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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