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書籍
花語看她裝起了金豆子，拿起荷包塞進了大弟的手裏。
“給你了！”
花譯聞言歡喜的摸了摸荷包上的圖案，抬頭看著阿姐。
“真的給我了？”
難得見他這樣高興，她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阿姐，這荷包如果拿出賣，怎麽著也得二十文。”
花氏一聽大吃一驚。
“這荷包這麽貴？”
“先不說這布料，隻說它上麵的花，應該是用金線繡的，這種繡法很像阿奶所說的雙麵繡。”
花靈、花良一聽是金線湊到了他的身邊，望向了荷包。
“看起來金光閃閃得。”
“這是鷹嗎？好漂亮啊！”
花良伸手就要去摸，花氏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沒洗手別摸贓了。”
花良嘿嘿笑了笑收回了手。
花譯收起荷包道：“雙麵繡很複雜，我得拿給阿奶，讓她張張眼一起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研究出來。”
花語喝著水看他們研究完了荷包，從背簍裏拿出三本書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給你們買的啟蒙書。”
花譯、花良看著桌子上的書，雙眼中就像是燃起了一把小火苗瞬間亮了。
花譯擦了擦手，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書本，他打開看了一眼，望著姐姐笑了。
“阿姐，謝謝你！”
聽他聲音有些嘶啞，知道這會他心裏絕不像現在這般平靜，她溫和一笑道：“不客氣！”
看小弟、小妹一雙大大的眼睛渴望地看著書，確不敢拿得，她拿起書塞進了他們的手裏。
花氏看著小心翼翼的捧著書的兒女心酸地紅了眼眶。
花語看著捧著書，像是捧著寶貝似得三人柔聲道：“以後你們抽出來一點時間多看看書，如果有不懂的字，就來問我和阿爹，等三本書上的字，你們都認得了，我和爹娘，就送你們去縣裏讀書。”
花譯聞言倏地抬起了頭，看著一臉認真地阿姐，餘光瞥了一眼歡喜的弟弟，猶豫幾息後道：“我已十二，這個年紀已不適合再讀書，讓弟弟去吧！”
“十二怎麽了，咋就不適合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和爹娘商量著來得。”弟弟的心思她懂，他是怕他們的壓力太大，等夏日裏賺到了錢，再說服他去讀書也不遲。
花氏聽著兩姐弟的對話，默默地掐算了起來，以他們家現在賺錢的速度到勉強可以供一人讀書，她看了看大兒子又看了看二兒子，想著晚上等丈夫回來了給他商量商量。
“你早上起來的早，回屋歇息會吧！”看閨女一臉的疲憊，花氏心疼道。
花語嗯了一聲打著嗬欠回了屋。醒來時已是黃昏，彼時阿娘已經做好了晚飯。
她洗了手把牛乳倒進鍋裏，煮時放了一點茶葉，出鍋時單獨盛出來一些加鹽裝進了竹筒內，剩下的則放了一些糖。
吩咐妹妹往孫家送骨頭湯時，她順手把竹筒遞給了她。
孫家，孫燾接過骨頭湯，見花靈又遞過來一滾燙的竹筒，詢問地看著她。
花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這裏麵裝的是什麽，阿姐讓我給你得。”
孫燾聽了這話雙眼微微一閃，進了廚房，過了片刻他還碗時，塞給了她兩塊糕點。
“謝謝孫哥哥！”
花靈拿著糕點歡喜的跑回了家。
花語等妹妹回來後，這才開飯，吃飯之時，她給每人倒了一杯奶茶。
“這是什麽？牛乳嗎？”
花氏聞著那淡淡的奶香，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即道：“嗯……好喝！”
花靈、花良聞言迫不及待地端起了碗，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大口。
“好好喝！”
“好甜！”
花譯嚐了一口望著阿姐詢問道：“放了糖，好像還放了一點茶葉？”
花語看他隻喝了一口就嚐出牛奶裏放了茶葉，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因放了一點茶葉的緣故，我稱之為奶茶，一共有兩種口味，如果不想喝甜的，還能放一些鹽，你身體弱多喝一些，奶茶、骨頭湯、魚湯之類的最為滋補，明日裏咱們燉魚吃。”
花譯嗯了一聲。
“可給你阿爹留了？”花氏放下碗問。
“留得有！”
花氏聽聞也就放心了，幾人喝著奶茶、啃著骨頭，那是分外的滿足。
彼時孫家，孫燾和妹妹吃飯時，打開竹筒，一股濃鬱的奶香撲鼻而來，這是牛乳？
“阿哥，什麽東西這麽香？”孫蠻抬起頭，伸長了脖子想看看竹筒裏裝的是什麽，誰知大哥伸手擋住了，她癟了癟嘴腹議了一句，真是小氣。
一口牛乳進肚，孫燾微微巴紮巴紮嘴，又喝了一口，沒想到這東西還這般好喝，裏麵放了鹽，好像還放了……他仔細的巴紮了一番後味，嗯，還放了一點茶葉。
一竹筒的牛乳進肚，再吃飯時，他時不時的看一眼竹筒，思付了起來。
孫蠻見他盯著竹筒若有所思的，眼珠一轉，伸手悄悄的摸向了骨頭湯，眼看著手距離骨頭湯越來越近，而大哥始終都沒有發現，她嘿嘿笑了起來，就在手碰到碗的那一刻，‘啪’的一聲響。她倏地收回了手，輕輕的吹了吹，瞪了一眼把碗端到身前的人，撐死你得了。
她吃饅頭時，看著喝湯的人，想著之前花語問她的事，雙眼微微一亮，阿哥以前從不和她爭食，而現在他既然和她爭，想必是十分喜歡的，明日她就把這件事告訴花語，讓她多送一些骨頭湯來，想到這她嘿嘿笑了起來。
戌時三刻，花韌回到家時都已經睡了，吃飯時見還有一碗牛乳，他好奇的問了一句。
“語兒說這叫奶茶，很好喝，你快嚐嚐！”
花韌在妻子的催促下喝了一口。
“嗯，的確好喝！”
花氏聞言笑了，想著吃飯時閨女說的那些話問：“這牛乳賣的貴不貴？”
“好像是三文錢兩大竹筒。”
這麽貴，都可以買六個白麵饅頭了，到了嘴邊的話她又咽了下去，想著家裏還有一些骨頭、魚，還能撐一段時間，等這兩樣吃完了，再買牛乳，不光兒子要補，其他幾個孩子都要補一補。
老兩口躺在床上時，她把閨女買書的事給丈夫說了一番。
“咱閨女的話到是提醒了我，以咱家目前的收入，到是勉強可以供一人讀書，你說送誰去比較好？”
花韌聞言沉思了起來。